115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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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庆幸自己做了准备,嫌女人太软,好办啊,他赶紧叫小倌上。
小倌不像红牌阿姑那样妖娆,他清秀害羞,不敢触碰萧言锦,站在萧言锦跟前细声细气的叫:“老爷,我来伺侯你啊。”
萧言锦抬眼,目光中带着困惑,打量着小倌,久久不说话。
福伯见他目光不似刚才凶狠,轻轻推了小倌一把,“快过去。”
小倌怯生生靠过去,还没贴进他怀里,就被萧言锦推出来了,下场和红牌阿姑一样,被推出了三尺远,坐在地上,委屈又怯然的咬着唇,都快要哭了,福伯看着老大不忍心,忙把他扶起来,问萧言锦,“爷,这个也不喜欢?”
萧言锦微眯着眼,仍是两个字,“太软。”
福伯,“……”
萧言锦虽然醉了,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天底下没有第二个灯草,不管是长得像她,还是名字像她,都不是她,他的灯草有一副比男人还硬的身板,她不伶俐,嘴不甜,笑起来也不妩媚,她弱小又倔强,善良又坚毅,明明世道险恶,她却不肯留在他这个安乐窝里。
寒冬腊月,风雨飘摇,她到底去了哪里?
到了下半夜,萧言锦总算睡过去了,福伯松了一口气,叮嘱双喜好生照应着。
双喜第一次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尽管心身疲惫,又累又困,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边上。幽暗的烛光里,他打量着萧言锦。虽然睡着了,萧言锦也睡得不怎么安稳,眼珠子转动,眉心紧拧,似乎在做梦。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萧言锦发生呓语般的声音,凑过去仔细听,好像是:“灯草……”
双喜一愣,王爷为什么叫灯草?这个时节的灯草长得可不怎么好,大部分都枯了呢。
愣神的当儿,萧言锦又叫了几声灯草,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双喜静静的坐了片刻,从进府到现在,王爷不曾正眼看过他,他也没有表现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踮手踮脚从屋里退了出去,东方已露鱼肚白,眼看天就要亮了,双喜伸了个懒腰,把腰带重新扎紧,搓了搓脸,一脸坚定的出了院子。
尽管头疼欲裂,萧言锦还是按时醒来,福伯侯在边上,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您头疼么,我让厨房做了醒酒汤,您喝点?”
萧言锦摆摆手,撑着坐起来,“弄杯热茶来。”
“是,”福伯转身叫双喜,却没人应,他嘀咕着,“这小子跑哪去了,大早上就不见人影。”只好自己去泡了热茶来。
萧言锦喝了几口茶,感觉好多了,见福伯欲言又止的站在边上,问,“我昨晚醉得厉害?”
福伯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还好。就……砸了方镇纸,没别的。”
萧言锦抬了下眉,没说话。
福伯伺侯完萧言锦穿衣洗漱,正要叫摆饭,就见双喜抱着一捆半青半黄的草,兴冲冲的进了院子,对站在廊上的萧言锦行了个礼,“王爷,您要的灯草找来了。”
福伯,“……”
冷锋,“……”
萧言锦,“……”
双喜只觉得突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福伯惶然,冷锋诧异,肃王……肃王瞧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样子很可怕……他吓得一哆嗦,那捆草掉在地上,他磕磕巴巴解释,“昨,昨晚上,王爷叫,叫灯草……”
冷锋缓缓拔出剑,看了萧言锦一眼,当众扫主子的脸面,这样的奴才留不得。
双喜卟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福伯哀求的看着萧言锦,“王爷。”
萧言锦冲冷锋摆摆手,示意他把剑收起来,问双喜,“一大早去弄的?”
“是,是是是……”
“去哪弄的?”
“这,这个时节节节,城里没有,我,我去山上弄弄弄的……”
萧言锦下了台阶,“昨晚上,我叫灯草了?”
“是,啊不不不,是奴才听听错了……”
萧言锦亲手把双喜扶起来,“你没听错,我是叫灯草了,我想她了。”
双喜,“……”
福伯,“……”
冷锋,“……”
后来双喜才知道,此灯草非彼灯草,灯草原是肃王的贴身小厮,自己顶的就是灯草的缺,王爷用惯了灯草,处出了感情,人走了,想念也无可厚非,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可问谁,谁都不说,好像灯草是肃王府的禁忌。
他有时候私底下也琢磨,那个灯草倒底是有多优秀,人都走了,还让肃王这么惦念,他暗暗给自己鼓劲,灯草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让肃王离不开的优秀小厮。他真不明白灯草为什么要走,呆在肃王府多好啊,吃好穿好,月钱高,肃王也不打骂下人。
冷锋走进书房,“王爷,人查到了。婉月公主大概怕走露风声,没用宫里的人,找的是市井的地痞,唤作冯麻子。只要给钱就办事,手上有命案,不过都不承认把灯草扔到城外的山上,似乎他们走后,是另一拔人来善后。”
“继续查。”
“是,冯麻子是交给衙门,还是……”
萧言锦看他一眼,“何必麻烦。”
冷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刚转身又被萧言锦叫回来,“灯草有消息么?”
冷锋摇摇头,“上京城里找遍了,没有,外头的消息还没回来。”
萧言锦摆摆手,示意他去办事,顺手拿起一本书,打开来,却半天看不进去,只好合上,叫双喜进来伺侯他写字。
——
天冷,萧芙玉懒得动弹,天天儿窝在自己宫殿里,显珍现在又回来当差了,只是偶尔想起自己被下到大牢里受的折磨,还心有余悸,身体恢得了,人总有点怏怏的。
一个小太监脚步轻快的走过来,悄声唤他,“显珍姑姑,外头传话进来了。”说完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显珍一张脸顿时惨白,慌忙跑进萧芙玉的寝殿,“殿下,殿下不好了!”
萧芙玉被她吓了一跳,站了起来,“什么不好了?”
显珍让殿里的人都出去,才压低声音说,“那个冯二死了。”
萧芙玉自然知道冯二是谁,但没往心里去,“他死了就死了,慌什么?”
“是肃王的人干的。”
萧芙玉脸色一变,“啊?他怎么查到的……把人杀了是什么意思,给灯草报仇么……”不论是什么意思,肃王把人杀了,还把消息传回来,无疑是给她一个警告。
萧芙玉看着显珍,显珍也看着她,主仆二人都有些惶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