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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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随着观音菩萨的法决，玉净瓶就好像是打开了阀门，无色无味的弱水不断喷涌而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量大管饱，就是看敌人能不能挡得住这四海之量。

肯定挡不住，末那识知道观音是动真格的,那她也只能选择最坏的结果。已经无法善了，只能击杀观音。

慈悲机关炮是真的慈悲，不是一下就让人毙命的，而是累积三昧态的伤害，让敌人可以先轻伤，后重伤，是有回旋余地的。

但观音菩萨不给机会，逼得末那识只能使用杀手锏。“菩萨，你可不要怪我,如果佛国输了，那就没人能光复灵山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输。解开限制，进入第二形态。”这是最后的力量，解开帝释天装甲的限制。

装甲本来是雄壮的男子形象，可是随着末那识的命令，一个阴柔的影子从帝释天的脊柱中缓缓挣脱出来，越来越大，宛如法天象地的透明法身。

女子只有上半身，大手抵挡弱水，就要去抓观音。

“这是？”灵宝道人是看不懂这变化了，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形态好像是寄宿在帝释天盔甲内的灵魂。

这是个什么东西？灵宝道人感觉这东西很难判断，难道是鬼修？看那半透明的状态，确实和鬼修很像，但威力明显强悍很多，鬼修虽然是很常见的修士，但上限不高,能对抗菩萨的鬼修就更是凤毛菱角了。

这并非鬼修,而是科技产物，是阿赖耶识通过周天场和三昧态创造的法天象地，这是以科学模仿神通。

末那识承受着帝释天装甲的中传来的压力，知道使用这招‘佛道外相’还是很勉强的，但这个时候别无选择，大手握住菩萨，就不断施加压力，似乎要捏爆手心的敌人。

菩萨不得不停下弱水的释放，用玉净瓶防御，却听到玉净瓶也发出了牙酸的声音，正在努力抵挡这股力量。

“佛道外相。”另外六台帝释天装甲也释放了相同的招式，这样七个菩萨就都被捏在了手心之中，受到了控制。

战场静止了，只有下方的弱水还在不断扩大腐蚀的范围，有信徒在逃跑，想要逃出弱水的范围。

如果被弱水触碰是立刻消肉蚀骨，死无葬身之地。

所有人都是悲伤的，就算七位菩萨都被控制,也没有什么胜利的欢乐可言。因为这些都是他们曾经顶礼膜拜的榜样,是他们努力的目标,这场战斗没有赢家，只有同室操戈的悲痛。

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不由看向天空的战场，满脸慈悲的半透明女人动作轻盈地捏住手心的菩萨，好像没有用力，但谁都知道这只大手决定了菩萨的生死。

由阿赖耶识设计的这套法宝的威力是勿用怀疑的，就是能歼灭菩萨，只有如此才能守护佛国这个最后的希望。

“我们真的要杀死菩萨么？”有人问末那识，是不是真的要决出生死。

末那识也不知道，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事到临头，在真正掌握菩萨生死之时，她也犹豫了。杀死菩萨，对西方教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外面那些对头高兴。可是不杀，他们也不会安全。而且不仅仅是菩萨，后面还有佛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解药，什么时候才能反攻灵山。

末那识虽然人前镇定，但其实心里也很乱，也很慌。

要不要杀？所有人在等，他们只看到末那识并没有停止攻击，继续发力，观音菩萨的宝瓶防御都出现了裂缝。

这次是佛国的法宝更胜一筹，帝释天装甲配合佛道外相，掌握了敌人的生杀大权。

“停下，我们不能杀菩萨啊。”下方逃过弱水的信徒并没有憎恨菩萨，因为他们知道菩萨是被利用了，是那邪恶的怨气控制了菩萨。“菩萨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能为此就伤害他们。”信徒在祈求放过菩萨一命。

末那识何尝不想放手，就怕放手之后死的就是自己，所以是放也不行，不放也不行。这个时候他不由对圣人产生了怀疑，圣人为什么不帮助他们，为什么不解决怨气？

当然是因为圣人不仁了，西方圣人有自己的打算，如来和接引的打算甚至都不一样。

灵宝道人拿出自己的法宝宝霞棺，这是三界最初的棺材，以霞光所造，可以镇压邪祟。他说道：“就让我把他们封印起来吧。”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末那识当即说道：“那就多谢上仙了。”

丢出宝霞棺材，棺材板翘起，棺材内释放如墨水的黑暗，把七位菩萨全部吸收，暂时解决了末那识面对的两难问题。

战斗结束，佛国出现了一块伤疤。虽然胜利了，但大家的心情却更加沉重，因为下次如果来个佛陀，只怕就更无法善了了。

“灵宝道人也在啊。”暗中看完一整场战斗的芸姚没有出手，因为这场战斗没什么难的，她看得出帝释天装甲非常强悍。而且她知道灵宝道人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自己，更不要说现在了，现在她是元始天尊的敌人，要是她出手，灵宝道人肯定不乐意。

芸姚看战斗结束，消失在阴影中，然后整个人进入了数字空间去见阿赖耶识。现在阿赖耶识就好像是被拴上了项圈的宠物，已经不会对芸姚发动攻击。

虽然芸姚的权限不够，但也能和阿赖耶识交换一下情报。看看阿赖耶识里有没有战胜圣人的线索，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还是查了查。

进行情报交换，芸姚找到了虚穴的资料，一看副作用是让天仙只剩下一两层法力，看得她是直接骂娘，直说接引分身坑人，简直就是个大骗子。

“看看能不能优化一下。”芸姚心想虚穴的副作用很大，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还是可以用用的。

不过圣人都没法优化的东西，芸姚也就想想罢了，优化不了。

虚穴这东西的原理也很复杂，目前芸姚解析不了的东西不多，造化玉碟、化生池、虚穴，最后加上个分宝岩。

分宝岩主要是没机会解析，现在也不知道偃师把这东XZ哪了，芸姚也找不到，也就没机会解析了。而造化玉碟、化生池、虚穴是真的很难理解，都很抽象，不知道它们到底是遵循什么原理运行的。

先天法宝出现的时候，并不需要考虑仙人的感受。先天法宝汪洋恣肆、天马行空，根本不理会仙人因为这些法宝而失去多少脑细胞，而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这个虚穴是西方两位圣人参悟天道设计，也同样一点也不考虑芸姚这个后来者的水平，真的是一点也不愿意多费点精力让法宝更简答易懂。芸姚表示参悟天道了不起么？就能为所欲为么？

圣人表示参悟天道就是了不起，不爽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