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如你也来给梁老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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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师谬赞了。”包康复微微勾唇一笑,上前道:“您是我两个孩子的老师,听闻您病了,无论如何,我都该来看望的 ”
“哈哈哈……这么一说来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么一会儿就麻烦包神医了。”梁含璋轻咳着说。
话落,梁含璋将视线重新落到了颜如玉身上,随后又停留在萧秋风身上几秒,他疑惑的发问:“如玉,这位先生是?”
“老师,这一位是我的先生,也是一名中医,这一次我带他过来,除了来看望一下老师之外,也是想让他给你看看。”颜如玉笑着解释道。
“哦。”梁含璋出声应着,眼中却颇为惊诧的将萧秋风上下给打量了一遍。
“中医?”包元恺瞪了萧秋风一眼,撇了撇嘴说:“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够称之为中医的,老师,你也不劝劝颜如玉,看看她嫁的是个什么人?就一乡下医治鸡羊牛马猪的兽医,这不纯纯脑子有坑?”
梁含璋没有去搭应包元恺的话茬子,依旧温和地笑着问颜如玉:“你什么时候结婚的?结婚了也不告知老师一声?”
“老师,我们就是先领了证,想着过阵子去京都办酒席,到时您身
体好些了,一定邀请您,您到时可一定要到场。”颜如玉说。
萧秋风至从家里别墅出来后到现在,都很明显的能感受得到,颜如玉从始至终都非常尊敬她的这位师长,无论是从态度还是细节来看。
“老师,你赶紧劝劝如玉吧。就这么一个人还是一个乡下兽医,条件肯定不好,颜如玉和他在一块可不得受苦。”包从云在一旁说道。
可梁含璋却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从云,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如玉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要尊重她的选择,元恺,我知道你喜欢如玉,但她不喜欢你,选择了别人,那么我们就得祝福,万事万物莫要强求,要顺其自然!”
听到梁含璋所说的话,萧秋风眉头微挑。
不愧是华夏第一学府的老师,短短几句话,便如水一般,可包容万物,同时又缓缓的流入人心中!
难怪颜如玉会如此的尊敬对方,这思想果然非常人可比拟!
包家兄妹被梁含璋这么一说,教,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包康复离开这里。
可恰在此时,包康复却开口道:“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梁老师不
如我们先放放,先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可以,麻烦了。”梁含璋颔首。
“梁老师无需如此见外。”包康复走到梁含璋的身边,随后在一侧空着的另一个红木椅坐下,他说:“先伸出手来。”
梁含璋腰背挺直坐正,朝包康复伸出了自己的手。
包康复手一摸上梁含璋的脉搏处,就缓缓的闭上了眼,手指偶尔会轻动两下,当把完脉后,他又轻轻靠近梁含璋的心口,用耳朵倾听着。
很明显这是在诊脉,以及在观察心跳是否与常人的频率相同。
萧秋风一边看着一边低头靠近颜如雨轻声嘟囔道:“倒是有那么几把刷子。”
他这话声音极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包元恺却一句都没有错过。
他扭过头瞪了瞪萧秋风,不过就是一个黄毛小儿,竟然还敢像前人一般来点评自己爹地,简直是不知死活。
要不是现在爹地在诊脉,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分分钟骂死萧秋风!
包康复做完这一系列的诊脉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轻笑着。
梁含璋见此出声问道:“包神医,不知我这个病是否还能有医治的余地?”
“放
心,我在奇难杂症这一块多年来颇有研究。”包康复摆了摆手说:“都是一些小事。”
梁含璋那难看的脸色瞬间一喜。
恰在此时,包康复将眼神落到了萧秋风的身上,他笑着说道:“小伙子,既然你也是一名中医,不如也来给梁老师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梁含璋撇了撇包康复,又撇了撇萧秋风,知道包康复是想为难萧秋风,正想开口为他解围,就见萧秋风走了上来。
他说:“可以。”
萧秋风来到一侧坐下,和包康复一样,先伸手为梁含璋把脉,静静的靠着脉搏感受着梁含璋身体的变化。
一侧,包康复见到这一幕,勾唇笑了笑说:“在医术界这一块,目前是西医盛行,中医弱势,因此中医的门槛就会偏低一些。
更是有着不少的骗子,举着中医的牌子,招摇撞骗,而且往往都是那种装的看起来有点本事,其实内里不过都是一堆草堆子。
认真的论起来,中医与西医之间的门槛不分伯仲,但中医更加的枯燥无味,能坚持下来的人极少啊!最后可不就让骗子钻个空档!”
“可不是吗?瞧瞧他这年纪医术怕是都比不上我
,又哪能和爸爸相提并论,不过啊,只要不是骗子就好,怕的就是中医骗子!”包元恺听到包康复话落,连忙接上。
两父子一唱一和的,就差指着萧秋风的鼻子说他是个中医骗子了。
萧秋风原本正缓缓闭上的眼,瞬间打开,瞟了两人一眼,说:“两位,你们既是中医世家,难道没有听说过?他人在诊脉时请安静一事?难道这就是你们正经中医世家的礼仪素养医德?”
包康复和包元恺都没有说,前者笑了笑,后者则是瞪着萧秋风。
但他们的眼中都充斥着同一神色,那就是不屑,赤裸裸的不屑以及不耐,他们是半点都没有将萧秋风这个人放在眼里。
在萧秋风在诊脉,以及静听着梁含璋脉搏跳动的过程中,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甚至直到最后他睁开眼看向梁含璋的眼神都是怪异不已的。
同时他的心头闪过些许不舒服的情绪,就如同他们从门外走进梁含璋家中时。
萧秋风所感受到的空气中的波动以及那一股腐烂味所给他的难受与不舒服感。
因为他在诊脉的过程中,从梁含璋身上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气息,在互相对抗着,互相排斥着,互相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