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前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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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夫人闻言揪了揪手中的帕子，到底面上有些过不去。
她于是将目光看向一旁僵着身子的沈箐姗朝她示意，沈箐姗咬了咬唇，于是起身朝沈杏初行了一礼。
“大姐姐，那日是我做的不对，不该因为一时意气在琴上动了手脚，对不起。”
沈杏初挑了挑眉，心中陡然有些佩服沈箐姗的心理素质，虽然不知道她心中是不是真心道歉悔过，不过这下午到傍晚称呼和态度改变的速度也值得让人称赞。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沈杏初看着她确定。
“是……”沈箐姗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还有以前，我做了许多糊涂事，希望姐姐可以不计前嫌……”
沈箐姗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终究有些不擅长，站在原地揪着衣袖有些尴尬。
沈夫人于是也立即起身走到了沈箐姗面前，她带着沈箐姗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沈夫人行了大礼，眼圈微红，满脸诚恳地说道：“大嫂，往日是我不懂事，屡屡惹您不快，但其实都是无心之举，还望大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挂在心上。”
沈杏初心中啧了一声，这两人前后的态度和做法改变的如此之快，做起来也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的。
沈杏初打量了两人几眼，见两人神情都极为真挚，看着像是真的，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七八分都是假的。
她懒得理会两人是不是诚心悔过，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她们懂得夹紧尾巴做人，只要她们真心领悟，她也不介意放过之前的事情。
沈夫人应当也不想让事情毫无回寰的余地，见沈杏初朝她点了点头后便淡淡笑了笑，起身走到两人身前将两人扶了起来，“都是一家人，哪能没有内讧的，既然弟妹知道错了，那我这个做嫂嫂的自然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起来吧。”
“多谢大嫂！”二夫人于是目露感激地看着沈夫人，只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两人应该也明白沈夫人和沈杏初两人并没有想留下她们说说话的意思，便极有眼色地道：“天色已晚，我们便不打扰大嫂和大小姐了，先告辞了。”
沈夫人于是点了点头，“好。”
沈夫人命秋玉送走两人后不久，沈丞便从府衙回了府中。
沈丞今日回府后脸色便没有往常回来轻松，而是略微有些心事重重，要么是南院有人已经告知了他，要么就是这风吹得太快，沈丞回府后便听到了风声。
沈杏初心中并没有多么紧张怕沈丞会因此责怪她今日这么冲动的做法，即便再来一次，她可能依旧会这么做。
沈夫人上前帮沈丞将官袍换下，便问道：“今日在府衙用了晚膳没？”
沈丞回过神点了点头，“用过了，你不必忙活了。”
“好。”沈夫人点了点头，便吩咐秋玉将厨房做的解渴冰酪端了过来。
沈丞于是便对沈夫人道：“今日的事我听说了，阿笙，我想和棠儿单独去书房说些话。”
沈夫人虽然相信沈丞心中有数，却也思及沈丞一向对儿女严厉，不由微微有些担心沈丞会因此怪罪沈杏初，见沈杏初对她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沈夫人欲言又止，于是点了点头，没有阻拦，“好。”
“棠儿，为父有一些话想和你聊聊。”
沈杏初轻轻点头，跟着沈丞向书房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书房后沈丞便撤下了周围的下人，推门进去后，出乎意料的是沈丞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桌子上有新沏的茶水，沈杏初便微微抬手给沈丞倒了一杯茶，“爹。”
沈丞抬手接过茶杯放在桌子上便对她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忙活了。”
见沈丞思绪沉沉，沈杏初于是起身离开桌子走到沈丞面前跪了下去，“爹，今天棠儿在南院说的一些话太重，逼得祖母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棠儿有违您平日教导，不敬祖母，还请爹爹恕罪。”
沈丞见她如此深深叹了口气，于是抬手将她扶了起来坐下，“棠儿，起来吧，爹爹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沈杏初顺势站起坐在凳子上，只见沈丞神色微微有些颓废，“我一向自诩待你娘如珍如宝，所以对于宅院之中的事情从不过问，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娘居然瞒了我这么多，不止在南院，甚至西院……让你和你娘受了这么多委屈，说到底，是我这个做丈夫和做爹爹的不称职，没有给你娘足够的支持……”
沈杏初闻言看着沈丞，眸中陡然有些佩服。
说来，向沈丞这样的男人，在现代都算是最佳的伴侣了，更遑论古代。
沈丞摇了摇头，紧紧攥了攥手掌，“当初我收留二弟他们一家是出于兄弟情和想让你祖母安心，却远远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居然敢因此欺负到你娘和你的身上！”
“爹，您别自责。”沈杏初只得道。
沈丞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好生处理这些事情，不会再让你和你娘再为此事烦忧。”
“好。”沈杏初眸中微暖，看着沈丞点了点头。
沈丞于是抬眸看着沈杏初，眼神中有不少欣慰和感慨夹杂着其他莫名的情绪在其中，他陡然又道：“棠儿，爹爹有些话，其实从几个月前便想同你说好久了，还望你一定要和爹爹说出实情，好吗？”
沈杏初微楞，看着沈丞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好，爹爹请说。”
沈丞思虑再三，终究看着沈杏初问出来了那句话，“棠儿，或者说，你真的是棠儿吗？”
沈杏初的心跳陡然空了一拍，她没想到沈丞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没来得及掩饰面上尽是惊愕诧异的表情。
下一刻，沈杏初便发现自己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沈丞答案。
沈丞即便心中早已感觉，但是在看到沈杏初突变的表情时还是心底一空，神色微微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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