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架,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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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怎么回事,发生了啥?”
“花毛守了二十年的雏菊,就这么被爆了?!”
“这家伙挺邪门的,一起上!”
“干死这乡巴佬!”
呼啦啦!
涌上来一众穷凶极恶的小混混。
最先发难的,是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儿混子。
这个小子本来是挡住童谣的,此刻顺手抄起一把市井巷战的神器高高举起,可凳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却被陈长青抢入跟前。
少年面上古井不波,却仿佛背后长眼一般,腰部一拧,瞬间绕到了童谣的身后,面对着瘦高混子,一拳砸了他个满脸开花。
“啪!”
混子细长的身子顺势甩在圆桌上,陈长青摁住了他的右手,一签子扎了进去。
“噗!”
烤串签子毫无迟滞的透过手掌和厚实的木质圆桌,在桌底下漏出一大截,将瘦高混子牢牢“钉”在了桌子上。
“啊!”
瘦高混子一声惨叫,鲜血顺着竹签流下,滴了一地。
不过陈长青还是手下留情了,这刺进手掌的角度,完美避开了一些主要的经络,不会损伤手部神经。
打架,陈长青是认真的,就像山里的野兽。
一旦露出獠牙,那绝对不是吓唬人用的,必须撕下一块带血的肉来。
解决了距离最近的威胁后,陈长青轻轻推了一把童谣盈盈一握的细腰。
一股柔和但充沛的力量将娇小少女推出了“圈外”,少年并不停留,旋即迎上一个挥舞弹簧刀的黄毛。
这黄毛并不懂技击之道,只是一味的野蛮捅刺。
陈长青也没有系统的学过武术,不过作为一名道医,“道、术,医”本就是三位一体的,“正骨推拿”与传统武术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加上他是修行之人,自幼便练习一气源流的健体术和龙影传授的龙息术,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基本等于“超人”。
这些前提条件,加上在山里和野兽搏斗的丰富经验,少年早就练就了一种打架的“本能”。
面对这些小混混,他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要出全力。
更确切的说,不要太用力,因为这些混子被酒色掏空的身板,显然不如山里的熊瞎子野猪禁折腾。
眼见刀光一闪,陈长青不慌不满,沉肩坠肘,烤串签子一挑一拨,后发先至,竹尖精准挑入了对方的麻筋。
黄毛手里的弹簧刀立刻握持不住,脱手而出。
陈长青跨步切近,一拳轰在黄毛中腹部的神阙穴上。
“砰!”
看不见的波纹在黄毛的肚皮上扩散,一股巨力冲击着他肋间的神经,余震不断。
由于腹部壁层腹膜神经末梢丰富,感觉灵敏,所以会剧痛无比……
黄毛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喊疼,便被陈长青一把摁在桌子上。
“噗!”
竹签刺入了刚才握刀的右手,钉在了圆桌上。
接着。
第三个。
第四个。
一个个小混混被钉在圆桌上。
从始至终,陈长青始终围绕着圆桌,如蝴蝶穿花般在一群怒目横眉的社会混子中穿梭。
将所有人的手掌统统钉在桌子上,最终都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标本”。
包括忍痛拔出腚根的竹签,再一次扑过来的花毛。
一群小混子就像是被串起来的对虾,围着圆桌,弓着身子,扶着手腕,惨叫声不断。
这一幕,将远远围观的看热闹的群众,和大排档内的“局内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他妈是个怪物吧,一个打……打七个?”
“这小伙子是过江的猛龙啊!”
“面对七个舞刀弄棒的混混,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结束呢,这桌子还正好留了一个位置,是给那领头的留的吧。”
……
作为那预定的“第八个”,刘明春面色阴晴不定。
虽然尽量压制,但还是无法驱散压在眉头的那一片阴霾。
“怎么办?”
他本来就纳闷陈长青有所倚仗,如今算是明白了:这小子的拳头就是倚仗,他是啥玩意变的啊,简直是格斗机器啊。
“看这架势,我上去了,也他妈是白搭啊。”
这一刻,刘明春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另一个是:出来混,混的就是面子。
最终,刘明春选择遵守基本的职业操守。
出来混,混的就是气势。
可以败,但不能跪,气势上绝不能输。
就算栽了,也要溅你一身血!
他扭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脖子,掏出了当初一战成名,以一敌三的短刺。
刘明春熟练的摆弄战刀,长二十公分的凶器在他手中轻盈飘飞,精钢浇筑的刀身泛起森森的寒意。
见识了陈长青的手段,刘明春不敢怠慢,脚步看似无规则移动,实则每一步都再暗暗蓄力。
刀在左右手之间不断抛接,可以看出手上确实有功夫。
干翻滨海街三虎的刘一刀,也不是浪得虚名。
年轻的混子一边玩刀,一边在心中默念战歌:
“柄长十公分,刃长十公分。
刃窄且厚,刺骨不断。
精钢打造,吹毛利刃。
冬不结霜,夏不起雾。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
“不……不见了?!”
战歌念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刘一刀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尼玛,我刀呢!”
本来帅气抛接战刀的刘明春,突然发现自己的刀不翼而飞,却稳稳的握在面带微笑的陈长青手里。
而他根本没看清少年的动作……
随后,刘明春便看见了一只逐渐放大的拳头。
“砰!”
这位新晋的混子只感觉被飞驰的汽车撞了一下,面上炸起一团血雾,满口黑黄的牙齿碎了小半边,身体像破麻袋倒飞出去,却马上被前踏一步的陈长青揪住前襟。
只听一句“都是什么花里胡哨的,给我玩去!”随即便飞到了圆桌上。
然后,还是熟悉的配方。
一根竹签精准的插进了手掌,钉在桌上。
“我草尼玛!”
刘明春吐了一口血水,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凶戾,竟忍着剧痛将手掌拔了出来,抄起一个酒瓶,再一次“英勇”的冲了上来。
陈长青挑了挑眉头,一脚将刘明春踢回桌子上。
这一次,混子是仰面躺在桌子上的,少年直接骑上去摁住他的两手,同时从两个叠起来的掌心穿了过去,再一次钉在桌上。
满脸是血的刘明春仿佛案板上的鱼,再也挣脱不开了,但也没像其他小弟那样哀嚎,强忍着剧痛,却是哼也不哼。
收拾完这八个混子,陈长青随手扔掉剩下的几个签子,扭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烧烤店老板,莞尔一笑道:
“老板,剩下的烤串,统统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