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言奚要跟空悫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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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忽然发现,空悫的胸前,除了适才刀刺的那一处红色,身上似乎还有一些青筋,他每用一下力,那个青筋就会凸现出来。
不像身上正常的青筋,倒像是中了毒一样。
她习惯地把手放到唇上,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怪人。
明明力气很大,偏偏没有躲刀,还心思缜密,不给人吐露心声。
这样的人,为何会杀她,明明是坐怀不乱的那种,如果真想杀她,为何今日又放过她。
就在她绞尽脑汁时,只听得一声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了冷冷的感觉。
“既然来了,为何躲在外面?”
言奚看看周围,也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这家伙,真是眼尖呀。
言奚搓搓小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空悫抬起头,正看到她一身是水,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淡淡地说道:
“去换件衣裳吧。”
“换?”
言奚这才想起来,自己适才走的急,包裹都落在空悫这里了。
她一番寻找,在一榻上找到了。
然后看看空悫,那个人似乎就没有看自己这里,所以,她便迅速躲在一帘帷后面,将衣衣脱掉,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凉风,从窗户吹来,一下子把帘帷都掀了起来,帘帷本来也不厚,这一下子。
春光乍现。
雪白诱人的身体,正以一个背影的唯美之姿,暴露在空悫面前。
言奚连忙捂着胸部,但还是打了一个喷嚏,把本来很是安静的男人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来。
“你别看!”
言奚转过头,给空悫警告,可这一转头,更是把身子暴露了,她连忙找了衣裳,胡乱穿在身上。
他看了她一眼,又多看了几眼,最后,给胸前缠好纱布。
这个女人,他给她治病期间,也不是没有看过。
那时,他心里只想把她救活,别的坏心思,从不敢存有。
可不知为何,此番看到一个活蹦乱跳,娇声娇气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缘向何处。
言奚穿了个大概,才走到他面前,看着空悫正在穿上雪白的睡衣,她小声说道:
“那个,我可没有原谅你。”
“去用些膳食,洗洗睡吧。”
他依然表情冷淡。
言奚看向外间膳桌上,果然摆了膳食,她也确实是饿了。
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就向嘴里塞去,刚塞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唾了出来。
“你不会给我下了毒吧?”
“…”没人理她。
过了片刻,才听到空悫的声音。
“你…不值得我出手。”
依然冷酷,高傲,不值得?不值得当初大婚之夜是谁刺的?
她眸子狡黠地一转,各样菜夹了一些,给空悫端了过去。
“食给我看。”她努努嘴。
空悫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真食了起来。
她才放心地走了回去,狼脱虎咽,这寺院的素食,竟然也很合胃口。
等到吃好喝足,她才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空悫跟前,好奇地问道:
“你为啥不让人将我抓起来?”
“……”
“有什么阴谋?”
“……”
空悫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似乎在运气。
“我走了。”
言奚见对方根本视她为空气,气呼呼地向外走去,可走到外面,见倾盆的大雨,电闪雷鸣,她皱了皱娥媚,跺跺脚,只能转身再走了回来。
“我今夜住何处?你看我…就一个弱女子…”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今夜得求他留宿,这话说起来,便柔软了许多。
“……”
“我帮你吧。”
言奚见对方不搭理他,便想着运功帮他疗伤,其实也就是套套近乎。
她说着就爬上了床,伸出双手,放到他后背,推了过去。
反正也不会,胡乱推就好。
就在这时,他瞬间转过身,将她的双手挡了回去。
由于反作用,她瞬间倒在了床上,向后倒去,头径直朝床壁撞去,空悫瞬间将她拦腰拉了回来。
言奚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腰,一股淡淡的檀香,似曾相识,却在记忆之门又杳无踪迹。
“做何!知不知道乱来会经脉紊乱?”
他凶她道,女人在怀,还如此正色,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这男人,是男人吗?
言奚忽然想到一个坏主意,这个男人,杀不了,不如挑逗一下,看他有多少定力,然后再找个时机,好好扒开他伪僧人的一面,让他臭名远扬。
“干嘛那么凶。”
言奚说着,就挤出一滴眼泪,女孩子很脆弱好吧。
他本来打算推开她一边,忽然看到这晶莹的眸子,纯洁如莲,像整个蔚蓝的天空,给人无数的遐想。
他语气顿时柔了许多。
“你今夜就睡此处吧,我去别处睡。”
他说着就要下床,言奚从后面抱住了他。
香香的身子,柔柔软软,像一条藤蔓,贴着他身上。
“你知道吗?总有男人想欺负我。”她故作委屈娇羞。
“…”空悫没有说话,但他明显不悦,拳头也微动了一下。
“我累了,你走吧。”
言奚见空悫毫无反应,更加确定了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稀罕,她冷淡地说道。
“是谁欺负你?”
“没谁?我胡说的,那个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就在包裹里,我这就取出来。既然相看两厌,不如一别两宽。”
言奚说着就光着脚丫,准备去拿包裹。
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她躺在他怀里。
“我说的是真的,皇上不会答应我和离的,但如果你愿意给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听的。”
言奚对视上空悫的眼睛,这双如寒星般的双眸,竟然看得人浑身不对劲,她连忙补充道。
“就这么想和我和离?”
他质问道。
“难不成呢?总不能让我守寡一生吧。”
言奚直言,为一个要杀她的男人守寡,脑子进水了才会。
他瞬间将她摁倒床上,言奚吓了一跳。
“你…你要做何…”
“不是怕守寡吗?”
他看着她,嘴唇上的热气都快烫到了她唇沿。
“不行…我们还不太了解…”
“今夜不就了解了吗?”
“那也不行,我根本不喜欢你。”
言奚觉得,今夜要是跟空悫怎么着了,明日就该自刎了,来是干嘛的,复仇的好吧。
怎么能把自己奉献出去?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