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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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句，李掌柜是压低了嗓音，说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个意思还是很明白的。
苏千月冷笑道：“他们的方子不行，不代表我的方子不行。走吧，严掌柜，今天把事儿落实下来。”
“王妃，这边请。”严掌柜走在前侧，给苏千月带路。
看着他们走远，那李掌柜嘀咕道：“人家百年老字号的方子都不行，你的方子就更不行了——”
“算了，让他们折腾去呗，不让我管事更好，躺着也照样拿钱。”李掌柜嘀咕着，慢悠悠地转过身去喝茶了。
苏千月自然不知道李掌柜的嘀咕，她跟着严掌柜，来到了一处红妆楼后面的香坊中。
红妆楼本来也是京州炙手可热的胭脂牌子。
可是这花月阁刚刚开起来半年多，就将一个百年老字号的胭脂铺给干倒了。
不得不说，那米壳的威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严掌柜跟看门的伙计交涉，很快，苏千月就见到了红妆楼的掌柜。
她想不到，这红妆楼的掌柜竟然是个女子。
“这位夫人，你好，我叫卫红妆，听说你想买下红妆楼的香坊？”卫红妆年纪不大，看着还不到三十岁，但是眉目冷静，行事
干练。
“是的，请掌柜的开个价。”苏千月直接了当地说道。
这一下子的，将卫红妆给弄不会了。
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上来就要开价的。
她连香坊都还没有去看呢！
卫红妆有些迟疑地看了苏千月一眼，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见卫红妆不开口，苏千月沉声倒：“卫掌柜是不是——不舍得卖？”
她不是，她没有，只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开价啊！
苏千月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卫掌柜舍不得卖，那不如——”
卫红妆吓了一跳，急忙道：“这位夫人，价钱的话，好商量。”
苏千月接着道：“既然卫掌柜不舍得卖，其实我可以只买一半的。”
买一半？还有这样的？
“夫人的意思是？将这个香坊拆一半？你只买一半？”卫红妆被苏千月这个操作搞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苏千月摇头，道：“非也，我不仅要买整个香坊，而且连带香坊原来的工人，我也要她们继续工作，我说买一半的意思是，我出钱，你出力，这个香坊还归你管理，日后挣到钱，咱们五五分，你看如何？”
竟然还有这样的
好事？
卫红妆的确是不怎么舍得卖掉这个香坊。
毕竟红妆楼连带着香坊和铺子，都是她那人送给她的唯一东西了。
她怎么舍得？
可是铺子现在没有生意，香坊工人又多，入不敷出，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资金进来，她还是可以撑过一段时日的。
“夫人这个主意极好，旁的我不敢说，我们红妆楼的工人和生产工序都是极为严格的，绝对可以当得起京州最好的香坊这个称号。不过，夫人买下香坊，是想做胭脂吗？”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苏千月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是要做胭脂水粉还有香膏，与红妆楼做的东西完全无二。”苏千月回道。
“那夫人做的胭脂水粉，是打算销向外地？”
“不，就在京州卖，我的铺子叫千面楼，就开在花月阁对面。”苏千月像是看出了卫红妆的疑虑，干脆一并将自己的底细都交待了。
毫无疑问，卫红妆听到这个打算，也如其他人一般反应。
她本来才浮起些许亮光的双眸瞬间又暗淡了下来。
“夫人可能是新到京州的客商，但是在花月阁对面做胭脂生意，是不好做的
。我这红妆楼本来是百年的老字号，在花月阁开起来之后，都做不下去了，我又没有外地的销路，这才害得红妆楼倒闭了，夫人现在还没有开张，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即便我将香坊卖给夫人，将工人叫来上工，到时候夫人的铺子没有营收，还不是一样要倒闭？何苦白折腾？”
卫红妆先前还当苏千月是外地来的客商，有销往外地的路子，可以盘活红妆楼，现在看来，空欢喜一场。
卫红妆叹息道：“说到这个花月阁，还真是奇怪，我也买过里头的胭脂水粉，明明做的没有我们红妆楼的十分之一，工艺粗糙，用料随便，就连包装都很是敷衍，怎么就能让这么多的人趋之若鹜，非她不可呢！真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苏千月心道，你不懂医术，当然理解不了。
便是她，因为没有见过米壳这个东西，都差点察觉不出来。
苏千月道：“我既然决定在花月阁对面开铺子，自然有制胜的法子，掌柜的不必担心。我只有一个要求，两天之内，给我赶制出可以上架的货物，掌柜的能做到吗？”
卫红妆见她神色自然，从容不
迫，眉宇间隐隐有威严之气。
她心道，这人来头应当挺大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兴许是花月阁一家独大的场面引起了上头人的不满？所以想要分一杯羹？
不管她目的如何，只要能救活红妆香坊，那她就是自己的贵人。
“可以的，不知道夫人是要按照我们先前的方子，还是你自己有好方子？”卫红妆问道。
“用我的方子，而且掌柜的要管好工人，不得将香坊中任何的事情泄露出去。”苏千月沉声道。
“这是自然，我们的工人都是老工人了，懂规矩的。”卫红妆保证道。
果然，老字号就是省时省力。
苏千月与卫红妆签订了契约，每人占五成的股份，卫红妆管事，苏千月拿钱。
苏千月当下将好几个方子写给了卫红妆，让她赶制。
卫红妆虽然做胭脂水粉十多年了，但是看了苏千月的方子，还是忍不住好奇。
“夫人，你这个方子，挺奇怪的，我看着怎么像是药方，不像是胭脂方子？”
苏千月道：“这些的确是药方，做出的精油是用来赠送的，不是卖的，另外胭脂水粉的方子，你将原先的方子拿给我，我看看做些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