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话：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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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宫殿之外，外头分为宽敞。
因得黢黑，难见四处。不过，这并不影响秦和月。
“若你出了手，便算你输，可对？”秦和月道。
“嘻嘻嘻。不错！但凡我动了一根指头，我便告诉你离开血窟崖的方法。”曲池山嬉笑道。
“好！”秦和月厉喝一声，持剑杀来。
剑影纷飞，措手不及，那利剑是浩浩荡荡，袭涌而来。曲池山速度之快，令人煞变，三两下，便避开这无穷无尽之剑术。
秦和月乘胜追击，毫不停歇，出剑是愈加迅猛，奈何在曲池山的眼里，是那般寻常。
曲池山躲避着，笑意盈盈。而秦和月，方才还出手着，霎时间，又停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盲目刺剑，只怕还没碰到曲池山的衣角，便先活活累死在这了。”秦和月暗忖道。
秦和月怕是太低估曲池山的实力了。秦和月不知道，曲池山这人，那是比他师傅天元子还要厉害的强者！
秦和月的剑招在曲池山眼里，那完全如孩童一般。
“嘻嘻！小儿怎么停下了。”曲池山打趣道。
“我输了。”秦和月道。
“哦？认输了？”曲池山微微一惊，本以为秦和月在想着决策，哪知道竟然直接认输了。
“你不打算离开血窟崖了？”曲池山反问道。
没有人陪他曲池山玩耍，着实令他百般聊赖的很。
“离开血窟崖很难！但比起让你出手，更难！”秦和月如实道。
曲池山听闻，禁不住笑出了声，道，“你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的确不凡。以你的天赋，再过数十年时间，必定能叱咤武林，不过，未必赢的了我！”
曲池山到底有多少能耐，秦和月并不知情，他只知道曲池山很强，且能有底气说这些话，他也不否认。
“你这般强，为何华夏武林，却没有你的事迹？”秦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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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道。
秦和月听过华夏武林许许多多的传闻，譬如他的师傅天元子，曾经因得‘三剑破水仙镜’一事而闻名于世。
至于曲池山，更不得了，方才那般多剑术下来，连曲池山的衣角都碰不到，如此强者，必定能在华夏武林留下赫赫有名的事迹来，但秦和月却从未听闻。
“嘻嘻嘻！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世上没几个人记得清。而我曲池山，也早早隐世于血窟崖了。”曲池山道。
“隐世于血窟崖？这般说来 ，你是故意来此险地的？之前所说的生于血窟崖，皆是谎话？”秦和月道。
“哎呀说漏嘴了……嘻嘻嘻！”见识破了真相，曲池山也不隐瞒，道，“我不是万物之源蕴育出来的生命，不过，万物之源，的确是我的母亲！”
“你为何要来这血窟崖？”
这是秦和月最想得知的。
外界世人，武林强者也好，平民百姓也罢，皆是忌惮血窟崖，甚至一听名号，便闻风丧胆。
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甘愿来这血窟崖。
眼前的曲池山，如何不令他震惊。
“嘻嘻嘻！为何来血窟崖呢……可能是厌倦外面的生活了。我沉寂于血窟崖已经很久很久了。这般多年，也有许多人落这血窟崖，不过，皆成了尸骨，你是第一个活着之人！”曲池山缓缓道，“你若想知道，我便给你讲讲，当年的往事。”
说罢，曲池山便讲起了往事来。秦和月逐一听着。
当年，华夏天地，未有朝廷，武林初成，行云陌色。有三人顶天立地，厉声俱变，乃是华夏之中，最巅峰的至强者。
其一人，乃是简家的开山老祖——血禹侯‘钟无良’。
另一人，乃是伏魔塔开山祖师——翼魔者‘归虚王’。
另一人，乃是青山楼的创始人——山河王‘复长卿’。
再一人，便是血窟崖之底，以风为腹，以露为饮的自由者——笑面佛‘曲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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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四人，了不得！随随便便，便有翻云覆雨的能耐，挥挥手，风云万变，跺跺脚，山石俱裂。无不叹焉！
先说这翼魔者，伏魔塔开山祖师，靠各种巫术，领悟诸多造诣，从而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而翼魔者野心勃勃，欲统领华夏天地，为伏魔塔仅有。
当时，翼魔者的强骇超脱世俗，发动兵马攻占九峰山，而九峰山的血禹侯完全不是敌手，便联手笑面佛与山河王，和华夏数百位武林强者一同斩杀翼魔者。
这是华夏武林，毁灭般的大战。打的是生灵涂炭，残垣断壁，这场大战足足持续了十个年头，终以胜出。
这场大战被世人记载，取名曰‘血戮之战’。
待得大战平息，武林一片祥和，九峰山的血禹侯、青山楼的山河王，作为率领人，夺天下之太平，被世人誉封为武林的开山老祖，而笑面佛不嗜名利，便退出了这场虚荣之景。
不过，那一场战斗之后，这三人是元气大伤。九峰山退出三势，闭关自守，不再关心天下事；而青山楼覆灭于世，创始人山河王更是伤势过重，命丧黄泉。至于笑面佛曲池山，则隐世于血窟崖，由于寿命不久矣，在此感悟天地，靠万物之源，苟且存活。
当然，这些已是后话了。
曲池山滔滔不绝的说着，后面说了甚么，秦和月未仔细听，他则是观察曲池山的一举一动，找寻破绽。
正说到高涨处，忽地，秦和月翻手一剑，陡然袭来。
风沙漫天飘，碎枝日夜败。自古柔情，万丈光。
那一剑，明明那般柔情，却是幽然迅猛，在这片幽暗之中，宛若一束寸芒，飞驰而过，眨眼间，便到了曲池山眼前。
正是秦和月方才所顿悟的剑术！
剑术之快，避之不及，曲池山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之色，只见他伸出二指，夹住了利剑，动作之快，令人乍舌。
曲池山嘻嘻一笑，道，“小儿……偷袭我，还差了点！”
见拆破了招，秦和月不恼反笑，道，“你输了曲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