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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只能按黑毛的指示来到酒店,报上姓名后,拿到了黑毛预定的两个房间,但是酒店规定不能带宠物,但有寄养服务,可以把贝勒暂时寄养。没办法,刚刚重逢却又要分开了,我带着贝勒到宠物寄养中心,好一番安慰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它而去。
“是先吃饭,还是先休息一下?”我把一张房卡交给天天。
“我想先洗个澡,这个潜水服穿的我都快闷出痱子了!”天天抱怨着说。
“那个……”冯光突然犹豫着说:“你们先去房间吧,我……我……我在这边有个同学,我想去找他聚聚。”
我心道经历了这番奇旅之后,你还有心跟同学聚会?但也不能多问什么,只能给了他一张我的房间的副卡,冯光道了声再见,便出了酒店门。
我和天天走进电梯,观光电梯飞速上升,天天一直看着外面的夜景。我心里却突然空落落起来,在地下时,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逃命,但我们是一对相互扶持的伙伴,是别人眼中的情侣。回到文明世界,她便又成他人之妇,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
“叮……”电梯门开了,外面是一道走廊,我们的房间分列走廊两侧。
“我在这儿。”天天在房门外停住脚步。
我万分期待着她能邀请我进去坐坐,但她只是刷了房卡,打开门说:“你也休息一下,一会我们一起吃饭。”
“嗯……”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天天冲我甜甜一笑,便关上了房门,我在她门口踌躇了片刻,听到她挂上了门链,才死心离去,走向自己的房间。
黑毛定的是行政套房,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面向城市,我随手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自己倚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在我脚下蔓延,里面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点亮,也没有一个人在为我守候,不禁悲从中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看了眼来点,是天天。我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满怀激动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阿源!”我一听声音便知道不对,天天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碰到了什么让她非常恐惧的事情。
“怎么了?”我连忙问。
“我……我背上……你快过来看看。”天天带着哭腔说道。
我三步并两步冲向对面,天天已经打开门等着我了。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正在洗澡。
“怎么了?”我关上门问。
“你看这里。”天天转过身背对着我,把浴袍往下褪了一点,又把头发捋向一边。
在她雪白的脖颈下面,一只烁金瞳赫然在列!
“这不是纹身!”天天都快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声嘟哝。
“你知道?”天天霍然转身看着我,也不顾自己胸前春光大露。
“嗯……”我此刻自然也没有欣赏的心情,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捂住额头说:“光子背上,也有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天天追问。
只是天天背上的符号,比冯光和徐森的要清晰万倍!他们两人身上的记号,只是一块乌青,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出是一只眼睛,但天天背上的,却真的像是纹上去一般,而且还有颜色,整个瞳仁都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只是你的比光子的要更明显一些……”我不想过于刺激天天,因此含混而过。
“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天声音颤抖着问。
“来,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我拉着天天坐在我旁边,把徐森关于诅咒之石的种种说法统统复述了一遍。
为了缓解天天的紧张情绪,我在讲述时一直拉着她的手。一开始,她的小手冰凉,神情紧张,但说着说着,她反而渐渐放松,当我讲完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那么说,诅咒是陨石人偶带来的。”天天思忖了一会后说。
“有可能,可是我接触人偶的时间比你多的多,但我身上却没有印记,对了,你确定这东西是今天才出现的吗?”
“我非常确定!我跟萨拉瓦多他们进洞之前,换潜水服的时候,我是用镜子照着背后拉拉链的,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而且那天下午你不是问过我吗?问我后背有没有发痒,有没有做噩梦什么的,那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想起了当天的情景,点头道:“后来光子买了好多密封袋把人偶装了起来,而且还刻意不让你跟它接触,按理说诅咒不应该传染给你才是。
“那很可能我这个跟人偶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而是那个铜钟里面带来的。”天天沉声说道。
“嗯。”我点头同意,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两种印记虽然都是眼睛形状,但清晰度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两者不是来自同一个源头。
“所以你这个也可能不是什么诅咒。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光子他们都说有发痒、心慌这些症状。”
天天迟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
“只是什么?”我连忙问。
“只是我脑子里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天天说:“就像在铜钟里听到的呼唤一样,光子说那是你在外面喊我,可是现在只要我安静下来,这个声音就一直出现,我还以为是在地底待久了,幻听了呢。”
“小阮说,那个金字塔是向别的世界发送信息的设备,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记号,让我可以接收到来自那个世界的信息?”
“就像一个坐标?”我狐疑道。
“没错。”天天点头道。
我思忖良久,也找不到什么答案,只能摇摇头安慰道:“还是别想太多了,也许只是幻听呢,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阿源……”天天带着哭腔说:“我好害怕,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我自然求之不得,连忙答应。
接下来我们在客房服务点了些披萨和汉堡,只是两人都没什么食欲,只是稍微吃了一点。我们不停的说话,猜测那记号到底是什么玩意,但全都莫衷一是。我安慰天天,答应她这边事情了解以后,第一时间便陪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一直到午夜时分,我连哄带骗地把天天劝上床。自己则回房间拿了两件换洗衣服,这时发现冯光还没回来,我倒也没奇怪,同学相聚自然是要尽兴而归才是。
我拿了衣服,回到天天房间,发现天天已经睡着了。我洗了澡,在客厅沙发躺下,几天来的疲惫迅速席卷而来,我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惨叫声把我从沉重的睡梦中叫醒,我猛地跃起,冲向卧房。看到天天坐在床上,头发凌乱,双眼赤红,面部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
“它……它来了!”天天大口喘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