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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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直勾勾的盯着他,忽然扑腾了下翅膀,飞起来啄了他一口。
“唔!”萧明煦吃痛的揉揉鼻子,恼怒的伸手揪住麻雀的翅膀,谨慎的拎远一点。
一队禁卫路果,为首的站在他面前,抱拳,试探道:“萧大人?!”
“是我!”萧明煦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我这就出宫。”
“是!”禁卫望着他远去,跟身后的同僚说道:“萧大人可真是得圣宠!”
“这个时辰还能留在宫中。”
同僚:“你不怕他什么时候把你查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好怕的!”一队禁卫军渐走渐远。
出了宫门,萧明煦随手把麻雀塞进衣襟,顺着皇宫外城往外走,看方向,是要出城。
怀里的麻雀安静的带着,毛茸茸的脑袋从衣领里冒出来,望着四周。
那黑豆的小眼睛像极了人的眼神。
京城虽有宵禁,但时辰略晚,这会的夜市还算热闹。
每个摊子前都挂着两盏灯笼,远远望去,整个长街犹如一条火龙。
看到夜市,麻雀明显来了兴致,目光炯炯的盯着街边。
萧明煦低头看了眼,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低头盯着胸前的小脑袋,他伸手往回摁了摁。
麻雀喳喳叫了声,不满的啄了啄他的手心,被大力塞回衣服。
如今虽然四月,天气转暖,但夜间还是凉。
出了城门,骑马就着月光,他赶回小青山。
马旁边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鸟笼,被黑布笼罩着,随着马的奔跑,偶尔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像是在骂什么人。
萧明煦下了马,随意把马扔在外面,也没栓,径自拎着黑布鸟笼进了屋子,很快又出来,望着旁边屋子的灯光,毫不迟疑的走过去。
咚咚……
里面传来木鱼的声音。
他推门而进。
听到动静,里面的僧人停下,微微一叹:“这么晚了,何必赶回来!”
“我不回来,怕您不安心!”萧明煦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扔在他面前。
“杏仁佛手酥,不吃就喂狗!”
僧人穿着灰色的僧衣,年约四十,一把络腮大胡子遮住了口鼻,但依旧可以看出眼睛生的极好,却满目沧桑。
“我这儿倒是未曾养狗。”明松笑着摇摇头,打开油纸,从旁边取了个碟子,捡了几块品相好的放在一边,剩下的才放到跟前。
“夜深露水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从一边的小炉子上取下茶壶,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瞥了眼杯底两三片茶叶,他扯了扯嘴角,端在手里转了圈,语气微冲:“要问什么,快问,我要睡觉了!”
“年轻人,火气何必这么大!”明松把点心推过去,“容月可好?”
“都是公主了,怎么能不好!”萧明煦想到挨得几拳,脸就黑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他咬牙,“他又来找我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老天还让他活的很好!”
“他一定……”会死在自己手上!
戾气越发的重了,明松心下沉重,望着他的一双眸子慈悲祥和。
你当放下执念
“放下什么!”萧明煦忽然激动起来,死死捏着茶杯,低声怒道:“凭什么要我放下!”
“凭什么他这样的人活的那么舒坦!”
“我不服!”
明松微微一叹,掀起眼皮淡淡扫了他眼,“不服,又如何?”
“我会等,一直等,等到我可以弄死他的那一天!”他冷笑一声,扬手,细碎的瓷片纷纷扬扬落下。
“太子身体不好,您知道吗?”
明松轻轻合上眼,“与我一个出家人有什么关系。”
萧明煦:“陛下要将绣衣卫交给容月!”
明松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有些意料之中,“你不舍得?!”
萧明煦不答,勾了勾嘴角,抬脚离开,临走时,却忽然停下道。
“这么多年了,你把自己一直困在这里,是不是也还没放下!”
话音一落,他便离开了,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答案。
屋子里的人轻笑了一声:“我又能去哪里呢!”
……
眼前一片漆黑,容月烦躁的跳动了几下。
她一跳动,鸟笼就晃动一下。
但明显感觉到鸟笼被卡的死死,根本不是这小麻雀的身板能撼动的。
过了一会,她就气愤的切断精神力。
麻雀打了个踉跄,黑豆似的的小眼睛明显没那么有神了。
新兰殿。
容月揉了揉头,满心郁闷,至于连一只麻雀都这么防着吗!
随手一捞,把那只兔子软枕摁在怀里,她心不在焉的想到。
这么晚了,出城。
那个方向又是去往小青山的。
所以,萧明煦的身份很明确。
呵……
想以往那家伙一本正经的糊弄她,就想再给他几拳。
与此同时,她不免有几分好奇。
那家伙光明正大的顶着一张脸到处瞎晃,就没人发现吗?
“瞧出什么?”坐在脚踏上,春兰明显有点懵,手里还拿着一个绣到一半的绣棚:“公主是指什么?”
“就是……”容月忽然想到,无论哪个身份,春兰都不是可以轻易见到他的。
“算了……,你之前在哪里?”
春兰轻声细语的说道,“奴婢在尚衣局做绣娘,但奴婢手艺只能算一般,后来听说公主要选几个宫女,管事嬷嬷见我还算机灵,就把选上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时不时低头猛戳几针,速度很快。
“你在后宫行走,知道清河长公主跟皇后娘娘关系好吗?”
“奴婢不知。”春兰摇头。
容月没了兴致,挥挥手,“你下去吧!”
春兰一愣,“可是奴婢要给您守夜?!”
容月:“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见公主坚持,她也就只好退下去。
等人走了,容月起身,打开窗户,把桌上的一只花瓶放在窗边,拿过一张纸,随便写什么,往里一塞。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窗户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出对方刻意控制脚步声。
来人目地很明确,伸手直接从花瓶里摸出纸条,又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