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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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知道，姐姐要独自出门！”她也是一身男装：“我也要去。”
“那便一起，不过，沈少爷带足银两了吗？在这样的地方，可是要一掷千金哦！”秦昭故意含着笑意打趣着。
沈恬笑嘻嘻地点点头。
“自然是带足了！”沈恬嘿嘿地笑着，和秦昭一起从窗户出来。
她自然是要等着秦昭带着自己运用轻功。
可秦昭却迟迟未动。
“姐姐？”沈恬疑惑地看向秦昭：“这是在等什么？”
“你倒是十分主动。”秦昭有些好笑地凝着这丫头：“不过，我轻功不算很好，带着你的话，就会慢上许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其新颖的体验。”
沈恬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秦昭的腰身。
秦昭无奈，只能领着她一跃而起。
落到院墙上时，两人一路飞奔，从书院出来，很快便到了花楼。
花楼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来来往往的恩客们，搂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朝着各个房间走去。
连后院的屋子都满是人。
“生意真好。”沈恬微微努嘴，有些嫌弃地说着：“这些男子，怕是日日都在盼着夜晚的到来，到来后便可以出入这些地方了！”
“是的，男子的劣根性。”
秦昭淡淡说着，领着沈恬进了花楼。
“哟，秦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也是找小翠儿吗？”老鸨对秦昭已经眼熟，更是对她身边的沈恬熟悉的很，这一掷万两的客人实在少见，她必然是要狠狠抱住这条粗腿。
不过，此刻老鸨的眼中却有些歉意之色：“小翠此刻已经在陪客了，楼里有不少姑娘比小翠更为漂亮，今夜秦公子和沈公子可以换个姑娘作陪。”
秦昭却冷笑出声：“可是，本公子只喜欢翠儿姑娘，否则得是锦儿姑娘如此的姿色才配得上我兄弟二人！”
“就是。”沈恬也在一旁仰起头狐假虎威地说着。
老鸨眼中有些为难。
她仔细想想，“锦儿姑娘此刻倒还没客人，若是二位，倒也可以破例直接带你们上去，只是这银两……”
“这里！”沈恬直接拿出了一叠银票扔到老鸨的怀中，再蹙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鸨看到这么多的银子整个人惊住了，赶紧点点头：“都已经这么多了，自然是够了！”
上楼见到锦儿时，锦儿刚打扮好，见到秦昭时，她眼底含着些许了然的笑意。
再看向沈恬，锦儿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她走到沈恬身侧：“沈公子上次不辞而别，锦儿还以为，是锦儿没伺候好呢，今晚锦儿定会好好地伺候您……”
“啊……”沈恬被大姐姐如此亲密地接触，身子瞬间僵住了。
她看向秦昭求救。
秦昭却觉得这一幕无比好笑。
没多言什么，只是在桌前坐下。
“锦儿，今夜两位公子都点了你，你可要好生伺候着！”老鸨赶紧吩咐锦儿。
看到老鸨这神色，锦儿便猜到，秦昭二人定是花了大价钱，她抿着唇缓缓点头：“娘放心，我会的。”
等到老鸨离开后，锦儿才将沈恬松开。
她走到秦昭跟前：“二位姑娘如此装扮到花楼来，定是想见珍儿吧？”
“锦儿姑娘如此聪慧，屈居于这样的花楼，似乎有些太浪费了！”秦昭赞赏地看着锦儿，缓声说着。
“那又能如何？赎身离开？你可知，当初老鸨将我买来花了多少银子？我和翠儿要想赎身，除非等到年老色衰，不能再给花楼带来利益，老鸨才会答应，不然，她会开出高价，我如何付得起？”
这些话实在太现实，沈恬听的一愣一愣。
“姑娘是这花楼中最为明艳之人，想必老鸨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也不必太灰心，以后若有我能做的，必会帮你。”秦昭的语气十分诚恳。
锦儿托腮笑着凝着她：“你好像很厉害……不过，我却不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这位一掷千金的小姐……”
“我们的真正身份实在不便告知，你若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去水家找水谦西，他自会将情况转告于我！”秦昭不想将谢逢辰拉下水，水谦西这种在人前没正行的纨绔才能和花楼扯上明面上的关系。
“水家？”
锦儿明了。
看来，秦昭的身份是比水家还要尊贵得多……
她没细问，只是将此事藏在了心里。
“今日总算是可以得闲，不出去应付那些狗男人！不过，客人们还是得看表演，我准备让珍儿前去。”锦儿一直凝着秦昭，查看秦昭的反应：“不知道秦姑娘觉得如何？”
“可她去表演，万一有客人要她作陪怎么办？她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失了身！”秦昭微微有些急了。
锦儿笑出声来：“秦姑娘不必担心，不过只是舞一场而已，只要我没发话，老鸨不会让她接客，跳完了就下台，就算那些男子对她心痒，也没办法得到她。”
“那她的面容……”秦昭担心若这些客人中有前朝为官的人，日后珍儿入宫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楼兰人善带面纱，只要戴上了面纱，谁又能看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模样……”锦儿其实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此时在秦昭面前这么说，也只是想看看秦昭的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时，秦昭的面色微微僵住。
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正好验收一下。”秦昭起身走到窗口，看着下面已经围满了的男人们，再看向锦儿：“这些男人，都是奔着你来的。”
“都是些带着铜臭的男人，你以为我喜欢？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才不想对他们露出半点笑颜。”
锦儿淡淡说着，她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慵懒地斜倚在窗口，指着那些红色的纱布：“等等，珍儿便会从这些地方出现，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着，稍微漏看一眼，可能就会错过精彩……”
“是吗？”
沈恬也挤身过来：“那我可要好好地瞧瞧。”
看她兴冲冲的模样，秦昭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