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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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能胡说，当初，你姐姐身死，你爹爹才将你送入书院，若是这话被你爹爹知晓，岂不是让你爹爹无比失望？”秦昭赶紧捂住了沈恬的唇瓣，蹙着眉头认真地提醒道。
“我知道。”
沈恬将她的手拉下来，再笑道：“不过，这话我也只是在姐姐面前说说而已，绝对不会到旁人面前去说，所以，姐姐不必如此担心。”
“不担心才怪！”
秦昭无奈一笑。
这时，有小和尚快步进来：“秦姑娘，今日的斋饭怕是只能在院中食用了。”
“嗯？为何？”秦昭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小和尚：“出什么事儿了吗？”
“帝姬大人到了山庙，她是贵人，不能和旁人一同用斋饭，所以，师父才坐下如此决定。”小和尚垂着头有些抱歉地说着：“您放心，就算在这院中食用，也不会有任何亏待。”
“本以为，这庙中算是在红尘外，谁知，还是会有红尘中的规矩，无妨，谁让她是帝姬呢。”
秦昭浅浅一笑，应允下来。
等到小和尚离开后，沈恬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昭：“为何会这么巧，我们刚到，这帝姬大人后脚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帝姬大人是跟着你我来的呢！”
“本就是跟着来的啊，小傻子。”秦昭端着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山中泉水泡出来的茶水味道不错。
十分清甜的味道，让秦昭十分喜欢。
她知道，怀质既然到了，那么，谢逢辰肯定也到了。
不过，她不想出门去见他，所以，准备吃了斋饭在屋中打个坐，抄点经书就好。
没想到，吃斋饭时，怀质却来了。
“得知秦二姑娘在此处，本宫觉得，定是要来瞧瞧，如今二姑娘好歹也是本宫书院的学生……”怀质眼中带着故意的笑意，她进院内时，才瞧见了沈恬：“哦，原来沈家的姑娘也在。”
“见过帝姬大人！”秦昭和沈恬一起给她见了礼。
“起吧……”
怀质淡淡笑着，走到院内坐下来，瞧着后面的谢逢辰：“谢逢辰，你瞧着两个得意门生，心中可喜悦？”
“何曾有喜？”谢逢辰淡淡一说：“在书院日日得见，又不是久别重逢。”
“是吗？”怀质被谢逢辰呛声这么多次，也不觉生气，只是看着谢逢辰这副德行，心里越发难过。
她看看时辰，又起身来：“差不多到了斋饭时间，二姑娘和沈姑娘便和本宫一起前去食用吧，在这庙中，不必太过拘礼！”
沈恬和秦昭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中都有无奈。
本以为可以寻个地方散散心放松一下，谁知道，这公主大人还能追上来，真是让人无比无奈。
谢逢辰看着秦昭此刻的神色，走到她身侧时，不着声色地抓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不必担忧，跟上即可。
到膳堂时，怀质在主座落座，再笑脸盈盈地看着秦昭和沈恬，“坐吧，谢逢辰你坐这里。”
她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跟谢逢辰说道。
谢逢辰却不听，偏生在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怀质面色一沉。
对谢逢辰这番举动越发生气。
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儿不敢表现出来。
再加上这是山庙，又是先帝后最常来的地方，怀质更加不敢放肆。
斋饭上来后，沈恬瞧着觉得十分好吃，有些按奈不住。
但也得等到怀质动手时，自己才能动手。
她只能死死忍住。
“这山庙，当初先帝后供奉了太多香火，谁知，先帝后却死的那么凄惨，最后连怀真堂姐也流落在外……”怀质忽然提到此事，带着些许怨怼：“这些年，父皇和母后都未曾到过此处，本宫也未来过……”
“那为何今日帝姬大人却前来了？”秦昭微微有些好奇地看着她，故意低声问道。
“因为，本宫想通了，先帝后贸然换了寺庙，怕是惹怒了上天，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怀质扯了扯唇，看得出来，她对先帝后并未有半点敬重。
她在心中大抵是在庆幸，先帝后死了，自己才能做名正言顺的帝姬。
秦昭想到此处，瞬间捏紧了衣袖。
她眼底有藏不住的怒意。
谢逢辰坐在她对面，瞧见这一幕时，心里也是一揪，虽想提醒她别露了心思，但一想，她是个知道轻重的，自己的提醒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
抿着唇瓣想了想，谢逢辰再看向怀质：“先帝后之事到底如何，连陛下都未曾得出过结论，如今公主却言之凿凿，觉得先帝后是得罪了上天，这话传了出去，怕是会对先帝后极其不敬！”
“是啊，先帝后深得民心，当初出事时，全朝上下的百姓都十分悲伤，若是让百姓们听到公主这话，公主在大家心中的贤德怕是要折损了！”
沈恬也忍不住，蹙着眉头怼着怀质。
怀质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庶女也会如此胆大。
微蹙着眉头看着沈恬：“你这话，倒也有理，不过，本宫在此处的话，谁敢传出去呢？”
“是如此。”沈恬起身给她行了道歉之礼。
再坐下时，垂下眼帘，盖住了眼底的一些生气。
“好了，便不说这些过去的事儿，吃东西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怀质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到嘴里。
这山庙的斋菜味道一向不错。
所以，怀质也挑不出错误来。
秦昭和沈恬也吃得挺喜欢。
一碗下肚，沈恬还想再添一碗。
怀质带着些许笑意看着她，低声道：“沈姑娘是大家闺秀，因知道，食之有度的道理，这样没节制，也不怕被人笑话自小没吃饱过。”
沈恬微微鼓着嘴，默默放下了碗筷。
她看向秦昭，眼底有些委屈。
秦昭浅浅一笑，在桌下拍拍她的膝盖，示意她不必将这话放在心里。
用了斋饭后，秦昭和沈恬回了自己的小院。
“以往姐姐总是向往怀质帝姬，我那时候便觉得，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公主，又能有什么样的贤德大气，总归会有小女儿的心思，何至于奉得如此神圣！如今看来，我未见到她时，就说的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