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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除了这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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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期神情冷淡的沿着林子退去。

“嘿,一向聪慧的谢小侯爷,如今竟然也做了这等蠢事,装扮成钟子期的模样前去救人,那秦姑娘自然要离你远些。”

水黔西单手支撑在树杈上,俨然一副风流俏公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逢辰朝着自己借了钟子期的人皮面具,没想到只是为了去解救那秦姑娘。

若秦姑娘有性命之忧,那便也算了,不过是在额头之上,高悬的一颗小小柿子,便也能将谢小侯爷吓破了胆儿来。

他猛地瞧见谢逢辰阴沉的一张脸,连忙又正色开口:“谢小侯爷装扮的是。”

若是谢小侯爷亲自去解救秦昭。

指不定次日,秦昭就被那些已经疯求了的女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唯女子之间的嫉妒之心最为可怕。

“只不过,这样倒真让人觉得蹊跷了些。”水黔西懒洋洋地倚在树旁,脸上多了几分风流:“这钟子期之前碰上女人,次次都是躲得远远的,哪里有主动贴上去的道理?”

“他人呢?招了吗?”

谢逢辰眼神陡然凶狠。

或许是见惯了钟子期软踏踏的样子,如今在他这软踏踏的脸上看见了谢逢辰的眼神,一时之间有点诡异。

水黔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能憋着:“他现在还在暗室关着,那家伙虽然有龙阳之癖,但却是个硬骨头,说起丞相家的家事,竟然一点口都不松,等着改日让他尝尝81道刑罚。”

“就算是个死人,我也得从他嘴里给你撬出点东西来。”

谢逢辰站在树下,抬眼望着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开口:“会不会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丞相贪污受贿,可钟子期却是一直生活在温床里的花朵,见不得一丝一毫的大风大浪,如此重要的事情,沈丞相八成不会告诉钟子期。

“我管他知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到底是看出了一点的蛛丝马迹。”水黔西突然从树杈上坐直身子来。

“他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水黔西眉色深沉:“表面上他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可我查了一下,被他杀害的那些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也从来没有经过男男之事。”

“所以我现在怀疑龙阳之癖,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一个办法罢了。”

谢逢辰轻轻地摩擦着怀里的木钗,忽然扬唇一笑:“真是有意思,不如去暗室里一起会会他。”

“好啊。”水黔西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从树杈上一跃而下。

侯府的后院,平常并没有什么人来,一直以来便一直荒废着。

大片大片的梧桐树旁,有一颗小小的三角门,三角门微微地半掩着,从里面透露出一股阴冷之气来。

谢逢辰踏过慌乱的废草。

两人还没走近,便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从三角门里传来的呼救声。

“啊,救命啊……”

一声救命,气息喊的异常绵长,不多时,便彻底没了力气,一切又回归了安静。

水黔西吊儿郎当的走在他的身侧,无奈的耸耸肩:“是这家伙逼我的,我可不是一定要对他用刑,是他言语侮辱在先。”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就像秦三姑娘上次说的那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水黔西光是想想上次自己差点断子绝孙。

下半身就一阵冰凉。

若不是谢逢辰发现的早,恐怕今日自己已经彻底和宫中的太监没有任何区别了。

三角门开启,里面是一道异常狭窄的坑洞,黑暗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水黔西从怀中取出一个火匣子,吹了吹,狭窄的坑洞里,便有了一丝光。

二人走到最里。

一间硕大的铁笼牢房,里面捆着一个犯人,地上爬满了通体黝黑的蛇。

钟子期脸色被吓得煞白,尖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的蛇在地上盘旋扭动,活像是人间炼狱。

“主。”一个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侧,脸色些许的有些难看:“还没有从他的嘴里翘出东西,请主责罚。”

谢逢辰只是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微凉:“上烙铁。”

一句轻轻的上烙铁,听得钟子期浑身冰凉。

他不可置信地望过去,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眉眼深处极为慌乱:“谢逢辰,你竟然敢动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若不会放过我,早就该不会放过我了,你都丢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找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谢逢辰目光沉沉。

一番话,却是让一直尖叫的钟子期沉默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见了这么长的时间,爹爹也没有派人来照顾自己。

爹爹的出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幻想,他幻想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可是现实永远太过残酷。

旁边的黑衣女子迅速的从旁边烧得通红的炭火中捞出一把烙铁,烙铁已经被烧得通红,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难闻的炭火气。

黑衣女子阖首:“主,烙铁已经备好。”

“钟公子,这么多年细皮嫩肉的,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皮肤出现坑坑洞洞的情况吧。”谢逢辰面无表情:“若是识相的,就把你所有知道的交代出来。”

“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私自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钟子期面容上皆是痛苦。

“既然钟公子有龙阳之癖,那便除了这秽根,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好了。”

谢逢辰轻飘飘的言语。

旁边的黑衣女子立马垂下头去,没想到小侯爷竟然这般阴毒。

这样远远比杀了一个男人更让他痛苦百倍千倍。

水黔西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对谢小侯爷竖一根大拇指。

他就算再想,从钟子期的嘴里翘出一点东西来,可到底没有用如此阴毒的法子,这毁的不仅是钟子期这个人,还有他的心。

若他真的有龙阳之癖,这无异和杀了他一样,令他痛苦。

钟子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浑身哆嗦的不像话,抖如筛糠:“你,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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