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他不能忘记,不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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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卑微怯懦。
他欠了她一条命,却恩将仇报,像个魔鬼一样给她带来无数灾难,这难道不是恩怨吗?
“我需要一个答案。”温妍顿了顿,问道:“告诉我,郭承书是怎么死的?”
“什么?”何见梁挑了挑眉,轻蔑地质问:“洛晴,你是想把不相干人的死因都算在我头上吗?我是个商人,不是走黑路的。”
何见梁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他根本不知道谁是郭承书。
“郭承书,是盛家原来的保姆吴秀芬的儿子,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蹲了五年冤狱,好不容易母子团聚,郭承书却突发车祸,之后,她选择跳河自杀,母子二人,双双殒命。”
温妍的声音颤抖起来,心里是无尽的悲伤。
她知道害死吴妈母子的一定是苏柔霜,但是,苏柔霜做事一向手不沾血,一直都是何见梁在暗中帮助她。
“听起来的确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妍冷笑:“我已经调查过了,撞死郭承书的车,登记在幸福木业的名下,何总不会是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吧?”
“幸福木业?”何见梁自然是知道这个子公司的,但是,他没想到,那个不认识的人遭遇的车祸,竟然和他的公司有关系。
“交通事故,难以避免,我相信我的手下一定会按照正常标准赔偿,洛晴,这只是意外,否则,警方也不会放过我。”
“是啊,何先生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温妍的手掌紧握成拳,心里的恨几乎要溢出来了——那一对无辜的母子,在何见梁的口中,不过是一笔赔偿金而已。
而他们母子都已经丧命,就算是给了最多的赔偿金,又有什么用?
“所以,洛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你想为他们伸冤,尽管来,我相信法律,希望你也能相信。”
温妍尝试过收集证据,可是,司机是喝了酒去开车的,最后被判了交通肇事罪,吴妈那些贪婪的亲戚要了大笔赔偿金,签订了谅解书,司机最后只被判了两年缓刑。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机自然愿意收钱闭嘴,把所有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
整个过程,何见梁一点脏水都没溅到身上,而苏柔霜呢,更是干干净净。
一种深深的失望笼罩在心头——何见梁为了帮助苏柔霜犯罪并且掩盖罪行,他甚至连杀人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吗?
看着温妍失望的眼神,何见梁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表情,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他一直都觉得洛晴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这种熟悉的根源在何处。
“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交出我要的东西。”
温妍从包里又多拿出了几张修复好的收购计划书,说到:“这是一半,在完成我最后一个要求之后,我会全部给你。”
“洛晴,你知道贪得无厌是什么意思吗?”
心头的那种熟悉感荡然无存,这个女人威胁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不是贪得无厌,而是恩怨分明,何先生年纪轻轻应该不至于这健忘吧?上次你派了四个人对我行凶……”
温妍的脑海里闪过那一幕,身体不自觉地绷紧——那简直是噩梦一般的记忆。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那四个人虽然犯罪未遂,但是,却伤害了我的未婚夫。”
何见梁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他之前听阿诚汇报过,知道洛晴和程伽南订婚,但是,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会堂而皇之地提起未婚夫,更没想到,她一提起来,就是这样的态度——好像他欠了她似的。
她不是一心想取代苏柔霜成为盛太太吗,未婚夫对她来说算什么?
跳板,掩护,还是工具?
看到何见梁嘴角的轻蔑,温妍心头一冷——他还真是冷血。
“我未婚夫程伽南是一名医生,一名肾脏外科的圣手,手对他来说,就是半个生命……”
温妍几乎说不下去,想到程伽南当时被刺穿手背的样子,心就会一揪一揪地疼。
“要我赔你钱吗?”何见梁冷冷睨着温妍:“开个价,一个医生的手,值多少钱,我可以支付的。”
“你……”温妍难以置信地摇头。
“你觉得,这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你认为,派人行凶理所应当吗?何见梁,你为什么会这么狠……这么卑鄙!”
温妍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直接将茶水泼在了何见梁的脸上。
“我本来只想要你一个解释,和对行凶者的惩罚,可现在看来,你的灵魂早就一无所有,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所以,我要你的赔偿,一只手一个亿,到账之后我会让你拿到你要的东西。”
温妍说完这些,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转身冲了出去。
何见梁端坐在沙发上,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茶水。
“一个亿……”何见梁觉得洛晴真是贪财到了极致,心里尽是鄙夷。
可这鄙夷之中,又掺杂着烦躁。
她刚才的质问,竟然让他这个刀枪不入的人,受到了触动。
他狠吗?卑鄙吗?
他一路在家族中拼杀出一条血路,打败了无数血脉相连的亲人,才坐上何家掌门人位置。
他承认,他很多时候都比别人冷血。
因为,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就是如此——自小看着他长大的亲叔叔,都能为了继承权派人追杀他。
亲情尚且如此,还有什么,是不能被背叛和质疑的?
可是,千疮百孔的他也有自己想要拼命守护的人——比如,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女人,那个让他重新站起来,有机会报仇雪恨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的救命之恩,自己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他不能忘记,不能背叛!
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多么违背他的意志,他都会去做——只要她想,只要他能。
可是,苏柔霜为什么和记忆中的越来越不一样了?
为什么,她会变得自己都觉得陌生甚至,恐惧?
何见梁沉默地呆坐了很久,将阿诚叫了进来。
“告诉我,上次在盛家,我的四个保镖,是被谁指使对洛晴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