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我相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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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罗锦书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天雷滚滚，稍不留神就会劈下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她震惊地看着闻轻舟，“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怎么能听墙角呢？”

“我不曾说过我是君子。”闻轻舟一脸无谓，继续道，“若是你不能告诉我答案，那我也不能带你去官府，更不能与你和离。”

“为什么？”罗锦书一头雾水地盯着他，“你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的，我只是你的过客而已。更何况，我这么对你的母亲，你若是把我留下来，对你日后的官途很有影响。”

“她不会说出去的。”闻轻舟青涩的面庞带着远非少年人所有的稳重，“如果她说出去，你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刘家姑娘就是最好的人证。”

“你怎么知道？”罗锦书不由得又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他，这真的是正常人类能猜到的事吗？

闻轻舟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粉白花卉的荷包，里面放着三十文钱，“这是刘桂香托我给你的，荷包里面的铜板上有桂花香味，她的身上没有桂花香，反倒是我在厨房看见了半篮被布盖住的桂花。所以，这钱只能是你给你刘桂香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拆穿，罗锦书反倒像是松快下来，坦然承认，“对，是我给她的。我要去镇子上卖蛇，被你的娘亲打了一顿，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想好了今天回来的局面。最坏的不过是死而已。”

“若是我和她都死了，那你和闻砚就清静了。若是我死，她还活着，那就让刘桂香把我的身上的伤展示给别人看，让那些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而最好的结局就是，我拿到卖身契，从此和你们闻家再也没有关系，我不需要每天心惊胆战，也不需要担心闻砚看见我被打而害怕，和你不用担心……”

她突然看向闻轻舟，又迅速收回视线，抿唇沉默，好久才重新开口。

“闻轻舟，不是每个母亲都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譬如她，譬如李玉莲，都不是。但母亲的错与孩子无关，就算和离，我也希望你和闻砚不要被她们影响。你们以后一定会遇到能让你们幸福的人。”

“为什么不是现在就遇到了？”闻轻舟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因为我只是过客。”

他们的过客，这个故事的过客，整个世界的过客。

“不，你不是。”闻轻舟走上前，轻轻拥她入怀，“你是我的娘子，如果你愿意，也会是闻砚和我们孩子的娘亲。你如此重要，怎会是过客？”

突然听到他一本正经的温柔告白，罗锦书还是没能反应过来，“我……你你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等了片刻，她才从少年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不肯定和你有结果的，难道你要为我舍弃你的母亲吗？你们是一家人，不可能分开的。”

“她和大哥才是一家人。”闻轻舟弯起唇角，握着她的手，“你和我也是一家人。”

“还有闻砚呢！”罗锦书随口接话，说完才后悔，“我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那就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闻砚的身世。”

罗锦书：“……”

和被当做妖怪烧死比起来，貌似留在闻家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闻轻舟紧紧盯着她，在她的脸上看见犹豫纠结懊恼，最后逐渐平和地接受了没得选的结果，他从未见过这张明媚的脸上出现过这么生动的表情。

“你以后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本性，想做什么都可以。”闻轻舟尽量放柔了声音。

“不起来做饭也可以？”罗锦书挑眉问道。

“可以。”

“指使你做事也可以？”

“可以。”

“那你现在去帮我把猪胰给洗了，还要把里面的油挑出来，然后找一块空地晒干……”罗锦书掐着腰，昂首挺胸地指挥小闻子。

但硬气不过片刻，就在闻轻舟清冷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本以为他要说自己一顿，但她等到的却是闻轻舟捋着袖子轻柔的声音。

“你陪我。”

他果然说到做到，只要罗锦书蹲在一旁陪着就好。

反倒是罗锦书在翻来覆去地想，书里面的冷面首辅闻轻舟年轻时居然是个情话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