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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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一种别样的惊喜。
刘旭齐不再对陆婉婉感到轻蔑，因为在切实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后，算不上不在意，而是极其在意。
自他得上嗜血毒后，便一直寻找名医解毒，可都无功而返，要不就是没有效果，暂时缓解。
可他要的是彻底解毒，又怎会庆幸于一点小小的成就，原地踏步不是他的风格。
可现在眼前站着的这个相府小姐，在努力证明她合作的资本。
同时，刘旭齐也佩服她的性格，胆大如此，不按常人思维出牌，别有章法。
“相府嫡女陆婉婉……”坐在高座上的人又恢复先前的清冷，说出的话打个转莫名缱绻不已。
陆婉婉听到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再看看太子缓和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有了底牌，只是再次提起合作便容易几分。
“今日让本宫刮目相看。”刘旭齐黑色幽深的双眸聚焦在她身上，吐出的话语比初冬的雪还要冷上几分。
只是不知，今日的解毒本事到底是不是噱头。
一旁站着的陆婉婉也清楚地感觉到了太子殿下态度的转变，心想，今日之事也许就是一个契机。
“太子殿下，你我之间唯一目的，就是各达所愿。”陆婉婉声音空灵，仿佛不切实际。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性格暴虐，却无人知晓，为何暴虐。
断尽前程之事，何人能忍。
饶是再有城府的人总有一天也会露出马脚，再怯懦的人总有一天也会绝地反击，更何况是高位之上的太子。
“想必之前在相府说得够清楚了，我帮太子殿下解毒，您助我一改前程。”
说完话后，陆婉婉敛眸静待。
她有十足的信心保证刘旭齐会和她合作，这么大的诱惑力摆在面前，足以让他放下戒备。
刘旭齐扬了扬眉，心知肚明，他白日说的证明，眼前的女子确实做到了。
方才割腕放血也是极其地果断，再加上今日所见之事，更让他知晓对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分别于其他女子的特别之处，没有惺惺作态。
无愧是一个合作的好同伴。
这一点都让他心中舒爽不少。
“哈哈哈”刘旭齐突然仰头明笑，多了几分惬意，“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如此反差。”
“这个合作，本宫准了。”
虽然陆婉婉早预料到结局，但在听到他亲口承诺之际，心在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地无规律地跳动起来。
“请殿下放心，我会有足够的资格站在殿下的身边。”
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刘旭齐觉得有些熟悉，挑回白日的记忆中，原来她说过一遍。
第一次，刘旭齐觉得遇到了渺渺长河中的希望之星。
昔日意气，为人甚骄，想着有了解毒的希望，素来沉稳的他在陆婉婉离开后，兀自在窗前站了半晌。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便打湿了院子的石阶，空气中也增添了些湿润之感。
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很短。
算起来陆婉婉应该已经回到府中。
刘旭齐的脑海里不经意间又响起女子说的话：“请殿下放心，我会有足够的资格站在殿下的身边。”
全然充满坚定与复仇的信念。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陆婉婉的复仇深念究竟从何而起？
陆婉婉并没有直接回相府，反而一反常态去街上看看热闹。
“糖葫芦，卖糖葫芦嘞！”
……街上有不停叫卖的小贩，过往的行人脸上均洋溢着笑容。
因着刘旭齐并没有多为难她，两个人正式达成合作。
所以陆婉婉的心情才会这么好，以至于离开时的步伐都是轻快的，包括走进果子铺的那一刻。
眼过之处，全是合她胃口的，正当她打算开口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堂堂相府小姐竟然落魄到自己来买吃食，说出去可真是个笑话。”
陆婉婉抿嘴，不想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回眸语气冷上几分，“如何？你我皆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怎得到你口中‘人’就成了不堪的代名词。”
“我劝你不要作践自己。”陆婉婉眉梢微挑，果断回击过去。
“我何时说过这等话？”林歌在听到她说的话，先是错愕，最后逐渐转为扭曲。
她猛地跺了下脚，忿忿地说道。
“这就与我无关了。但说话的时候，务必还请思考一下。”陆婉婉轻嗤一声。
随后转过头，对着在一旁的小厮说：“劳烦帮我打包一下这几样。”
她指着自己想要的甜食说。
“好嘞，客官，这就来。”小厮有在一旁默默观战，不过做生意的人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插手。
得亏这两位小姐没有起什么更大的冲突，不然就站不住脚了，也欣喜来了一单生意。
其实陆婉婉挑选的甜食中几样颜色鲜红的糕点是给刘旭齐的，而剩下的一半是用来收买身强力壮的小厮的。
人在外，总要靠一些手段来收买专门做跑腿活的随从。
被陆婉婉回怼了一顿，林歌心中虽然气愤，但陆婉婉明面上还是刘康齐的未婚妻，就算是一个未过门的王妃，也有一定的权力约束，她不敢太过。
“多谢。”陆婉婉的声音简短有力，从林歌身边经过时还特意停顿了一下，腾出空来专门看了她一眼。
林歌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盯着陆婉婉走出去，却不知手里的帕子已经绞得变形。
“岂有此理。”林歌胸口起伏不定，刚才自己接受的分明就是明晃晃的耻辱。
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另一边，陆婉婉出了铺子，才打算回府。
可刚没坐稳，房门就被猛地打开，准确地说，应该是踢开。
陆婉婉瞄了一眼木门上那道显眼的脚印，旋即收回目光。
“没想到姐姐，竟然还有这般闲心。”陆悠悠嗤笑一声。
陆婉婉知道自己这是又平白无故地撞到枪口上了。
据她所知，刘康齐不愿意娶她，所以陆悠悠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这是又拿她来撒气了。
可是刘康齐不愿意娶，关她陆婉婉什么事。
“人是铁，饭是钢。这些是人的基本需求罢了，莫非妹妹素日里不食烟火？”
面对陆悠悠的刁难，她才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