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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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各种“人”气，我也可以在物体或者场所中，看到人存在过遗留下来的气！

刚刚从车上搬下来的两具尸体上，就残流着些许“人”气，其中一具的“人”气我从前没见过，离得太远了，我看不太清楚是什么气。

姜宗玉也一直在观察那面包车里下来的人，随后他说：“我们都在这儿这么久了，来的车也不少，殡仪馆里还有别家办仪式守灵的。”

我懂他的意思，那个炼尸匠可不傻，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在外面守着的，如果我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的进去，一定会想办法混进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偷走，我说：“咱们得想办法进去！”

“这个好办！”姜宗玉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我好奇问：“你给谁打的电话啊？”

“我姜家好歹是道门第一世家，别说一个小小殡仪馆，就算gjzy我也能给你找点儿路子出来。”

他挂完电话后不久，从殡仪馆里出来一个工作人员，这人是这儿的一个小领导，人称老杨。

老杨递过我一套崭新的工作服，我看就一套，就问姜宗玉：“你呢？”

他说：“你去盯着里面，就算那人混进去发现了你他也不惧，毕竟你现在受伤对他也没什么威胁，我得在外面守着！”

我觉得有理，麻利将那工装套在身上，戴上口罩以后正要进去，他突然叫我名字。

“宁免！”

“啊？”我回头，他突然从驾驶位上。将身子伸了过来，用手臂将我揽了过去。

我毫无防备，直接懵了，这是在干嘛？

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背上摸了两把，我生气地一把将他推开，顺手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问他：“你干嘛呀！？”

“凶死了！”他被我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气，朝我挥挥手说：“赶紧走走走！”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我重重将车门关上，还道门第一世家呢，什么轻浮的登徒子啊？

不过我知道今天的正事是什么，很快就将那小子的可恶行径给抛之脑后。

我跟着老杨进到殡仪馆里，这间殡仪馆是赤城市唯一的gf殡仪馆，里面自然很大，分两个大厅，分别是丧葬厅和火化厅，丧葬厅是向社会开放提供丧葬服务的厅，延续了ZG丧葬的传统礼仪，要送走亲人都要守灵，所以夜里来来回回就有许多人在丧葬厅里走动，不时还有凄惨的哭声。

老杨热心地带着我到处观摩了一番，他说：“虽说不晓得你进来是要做啥的，不过给我打电话的人以前帮过我，他可是个大能人啊！”

我也想从别的地方打听打听姜宗玉的事，就叹道：“那您遇见的事儿应该是棘手事儿了！”

他视线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周围，见也没别人，才得意地讲道：“在咱们这地方工作的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八字不硬点儿根本干不了这活儿，你都不知道我送走了多少后生，他们最开始看工资高都撞着胆子来，好些个干不了三天就跑了，我呢，能熬到今天这位置，除了我自己胆大命硬，还得亏高人后面罩着！”他从脖子上掏出个护身符说：“这东西可是个宝贝，现在我们厅里人手一个，看到前面那神像吗？”

他指给我看，就在火化厅大门进去的方向，供着一尊上清相，上清就是道教三清之一的灵宝天尊。

之前在厕所里，姜宗玉念的咒是“上清”在此，很显然，他姜家是灵宝派道者，主神是灵宝天尊。

我猜以前这儿肯定也发生过不少邪门事，姜家帮他们请了神像来镇场。

我们走到停尸房外头，里面停放的都是等着火化的遗体，搬运尸体的工作人员将新来的两具尸体放进停尸房里，出来还跟老杨打招呼。

“老杨今天值班呐？！”

老杨笑着挥挥手，嘱咐道：“下班就早点回去，别去喝酒了！”

“好勒！”

那几个人离开以后，我又问老杨：“今天送来的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也停在里面吗？”

老杨一听立刻就知道我说的照相馆老板，他点点头，“不瞒你说，我在这儿工作了块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那么不像尸体的尸体，听说尸体是那死者自己把自己泡在什么防腐水里自杀的！”

老杨说时，我发现停尸房的门上挂着锁。

“停尸房还上锁啊？”

“以前本来不锁的！”老杨提了这么一嘴，带着我往旁边的休息室走，今晚就他和另一个姓李的年轻人值班，小李此时在休息室里睡觉呢。

“为啥后来上锁了呢？”我顺嘴问。

老杨说：“害，门上锁本来是怕别人进去，停尸房那种地方还怕谁惦记吗？以前没锁，大门一拉都没人管，但你肯定想不到，咱们这地方还真有贼！”

那小李在一旁睡觉，听到这么一茬醒了，他才刚来这上班不久，好奇问：“贼？偷啥？”

“停尸房那地方，除了偷尸，还能偷啥？”老杨往椅上一坐，端起自己的水壶，打开喝了一口。

旁边的小李闻到酒气，凑过去说：“给我也来一口！”

老杨取笑道：“你小子才来两天就上道了啊，哈哈，在这儿上班，白天人来人往的，但到了晚上，这个厅就两个值班的，本来也没啥事儿，但人总爱自个儿吓自个儿，酒壮怂人胆嘛，我这爱好就是在这儿值夜培养出来的，每晚都得喝上几口！”

说完他把壶递给小李，小李接过去喝了一口，来了劲儿了，就向老杨打听以前停尸房丢尸的事儿。

老杨刚才话还挺多，听到小李问这个，脸色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