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来找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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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芝转头一看,便见秦天安很是自便地坐下,她不解地问:“二皇子这说的是?”
秦天安愣了下道:“看来你这记忆是真的半点都没留下啊,你之前要我答应以后立秋都和你坐在这一同吃瓜。”他拿起一块啃完说,“我还以为是你让你那美人师父今夜消停一晚,好让我能进来。”
听他说起师父,林燕芝便想把心中的怀疑问出来:“二皇子,我能问一件事吗?”
秦天安擦了擦手,心情甚好的凑前去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包括我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都会做些什么。”
哇哈!
正常的古代少年在深夜,既没电脑又没手机的,能做些做么呢?!
呸呸呸!
谁要问这个啊?!
林燕芝拍拍自己的小脑瓜又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后,直接问:“我就想问一下,二皇子是不是派人去给萧氏打了一巴掌?“
秦天安趁她要拍开前揉了把她的头说:“当然,谁要敢欺负你,我便替你还回去。你那美人师父跟你说的?”
“我听师父说那女子手持银剑,有着深邃的眉眼,姣好的身材,莫非……”
“柳歆。”
真的是她!
就知道,这柳歆肯定不是个普通的青楼姑娘,果然啊,自己这脑袋,真的是,太聪明了!
咦,等等,好像有点——
不对劲。
“二皇子,这柳姑娘是浮霄阁的人,她为何要听你的,莫非……”
林燕芝说着说着,心里的怒气开始星星点点的凝聚起来直涌上了喉间停驻在那,就等着他把答应说出来。
秦天安又拿起一块瓜:“浮霄阁,我的。”
下一刻,他正张开嘴,手中的瓜就被林燕芝一掌拍落在地,她气急败坏地拍桌而起:“所以!我问你借的一千两黄金最后还是给你的?!”
本来被拍掉瓜的秦天安也隐有薄怒,但听得她这声怒气冲天的质问,他当下便愣住了。
……差点忘了这事。
他也站了起来,故作挑衅地说:“不管这钱最后是进了谁的口袋,你可是答应了要还我一物的。”
林燕芝叉着腰道:“好啊你!这样子坑朋友,这怎么能算数呢?!”
秦天安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纸说:“那可怎么办呢?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可是印了的。”
什么时候印的?她怎么毫无印象?
难道是她喝醉了之后?
哼,不管了,既然是他耍自己在先,那就别怪她了……
林燕芝眼珠子转了一圈,挑眉笑说:“是吗?那就给我看一眼。”她伸手就要去抢来,打算给它撕掉。
秦天安早有所料,立马把纸举得高高的,引得林燕芝一直蹦高去抢。
忽然她脚没踏对地方,一脚踩中了秦天安的脚背上,痛得他把脚迅即提了起来,一下子单脚站地重心不稳,往前扑了过去——
两人四目相投,秦天安视线逐渐从她的眼眸滑落到鼻头再到小嘴上。
蓦地,被压着的林燕芝把他推了推:“你快起开。”
玩心起的秦天安不但不起,反而再往下靠近说:“我要是不起呢?”
林燕芝笑瞇瞇的对他说:“那就别怪我殴打皇子了。”
“就你这还在扎马步的小身板?”他笑话归笑话,却还是起了,并且也把她给拉了起来。
林燕芝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用力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噘嘴说:“罢了,不就是一物,你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便问我要吧,我认了。”接着便似要把地给踏陷似的,一步步往前走了。
“大晚上的,你去哪?”
林燕芝脱口说出了幼时,她爸爸对她说过的话:“被欺负了,就要找爸爸。”
秦天安凝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刚压着她时自己的心忽然异常地跳动着。
他突然有点迷惑了——
自己的确是把她当成朋友……吗?
话说,霸霸又是什么?
而那一头,林燕芝直冲到内殿后门,伸手搭在门上要推开时,她终于想到不对。
来找他干嘛?
为什么委屈了就想着要来找他?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之际,门突然开了。
“欸?欸欸欸?!”
双手高举着的林燕芝随着门开,也一同往前栽,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秦天泽仍然抓着门,她双手直伸在他的脖子两侧。
两人身贴身的僵住了良久后,他先开口说:“我看到门外有人影,便过来看看,燕芝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啊?我、我……”还在懵圈的林燕芝想不起来了,剎那间,大脑陡然一闪,给她找了个理由,不再经过细想就控制着嘴说,“我来找你洗澡。”
“……”
林燕芝看着他脸色渐渐红润的样子,终于意识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啊!不是——”
“奴才这就去准备!”秦天泽身后的程东这时乐呵着走了出来拱手喊道。
两人齐唰唰地看向了他,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疑问——
程东他这是在乐什么?
最后,他们三个站在浴房前,林燕芝推门进去时,秦天泽很是害羞的脑袋低垂着道:“我、我就不进去了,与上次事发突然的不同,这不合礼法,总得……”
“殿下!您误会了!”林燕芝这时很想掐自己的人中,“臣的意思是找您借浴池洗澡,不是找您一、一……哎!”她跺了下脚,便飞快地进去把门给关好。
“燕芝——”秦天泽看着被关上的门,感受着晚风拂面的凉感。
到了第二天,林燕芝早早就起了床,比平日上早朝还要自觉,甚至桃杏都未进来,她就已经洗漱好,坐在了梳妆桌前。
她看着台上的胭脂水粉,一时拿不定主意,昨日也忘了问他了。
见桃杏进来,她便问:“桃杏,你觉得我是清冷些还是楚楚可怜抑或是温婉和煦比较好?”
桃杏盯着她想了一阵子后,道:“奴婢还是喜欢大人现在这样的,不过,今日确实是得正经些,要是骑马的话,大人说的后面两个好像有点奇怪。”
林燕芝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敲定了,正要拿起眉黛描画时,她转头看向了桃杏:“不是,你是觉得大人我平日里都不太正经?好哇,那我就……嘿嘿!”说完她就起身逮住桃杏挠痒痒,把桃杏痒得泪花都笑出来,直求饶……
秦天泽看着一袭白衣,低垂眼眸一脸淡漠的林燕芝十分规矩地向他请安后退到一旁时,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眼前的这个人是燕芝,还是……她?
他试探性地唤了声:“燕芝?”
林燕芝绷不住地笑了一声,对他巴眨着眼说:“连殿下都疑惑了,看来臣这清冷劲装得很成功啊!”
秦天泽暗暗呼出一口气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我们走吧。”
多日未见主人的无咎此刻显然很是亢奋,只见它马头一甩把牵着它的宫人一把甩开,连跑带跳的冲到林燕芝面前,扬起前蹄,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嘶鸣了一声,再用它的大脑袋去蹭她。
林燕芝瞧着无咎依旧傻里傻气的样子,失笑着把它牵回队伍,拎着它的耳朵说:“今日你可得装一下,收起你的傻劲,不然待会儿我们在全城百姓面前丢脸了,那结束之后,回到宫里就别怪我溜别的马儿了哦。”
无咎似乎是听懂了,立刻把它的头抬得老高的,长长的睫毛半垂着,跟它的主人一样装了起来,一脸高傲威风样,半晌,又看向了林燕芝,巴眨着眼,像是在跟她说——
主人,你看是不是这样?
林燕芝顺了顺它的毛发,赞赏地点头:“不错,不错,很威风!”
其他马儿看在眼里,统一的嗤之以鼻。
就它这小身板,还威风?哈!笑死马了!
于是,乖乖排在通道两边的盛京百姓们,便看到了那队伍里的马都很诡异的高扬着头走着,就只有最前方太子殿下的马还算是正常。
此时,不知是谁起的头,开始有人议论起走在太子身侧的林燕芝。
“那个清冷的白衣女子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臭——林大人?
“应该是了,跟在太子身侧的女子除了她还有谁?”
“是谁眼瞎鼻丢的说她又丑又臭的?这明明美得像仙!而且她刚走过时你们有没有闻到?好香的一股花味!”
“不知她可有婚配?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那我做梦都能美醒!”
这话一出,就有些思想龌龊的在那说:“就你这样,能轮到你吗?咱们太子殿下都这个年纪了,还有这么个美人在旁,要是我,就把她给——说不定太子殿下和她早就……”
有的人听见了,生气地反驳:“咱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为人和品德,哪是你,你这种人跟殿下相提并论?简单就是污辱了殿下。”
“就是说!而且像林大人这样的美人仙子是你可以污蔑的吗?!”说这番话的人忘了自己也曾是传她是臭使的其中一员,此刻竟在维护起林燕芝。
说着说着,那些人都快要打起来了,幸好有维持秩序的土兵在。
从今日过后,坊间的臭使一说不复存在,但也流传起另一些传闻——
太子和林大人的二三事。
俊男美女的组合难免会成为鹅群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甚至都有无聊的人脑补起他们的爱情故事,汇集成书,在各书肆贩卖,导致日后太子妃的丞相老爹对林燕芝甚是忌惮,不过这都是后话。
就说现在,林燕芝和她小马无咎被太阳刺得都快装不下去了,开始慢慢低头垂眸时,前方传来了一阵阵的铁蹄声及不断的“驾!驾!”声。
不久,城门处终于出现了他们等候多时的人物。
“吁——千城参见太子殿下。”
这一道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音听得林燕芝甚是好奇,她一抬眸,看到却是与声音截然不同。
对面那马上身姿挺拔的少年,有着麦色的皮肤,像被雕刻过的五官,和那双与传闻一样鹰般的双目,隐隐透着股逼人的气势,在玄衣银甲下,就像一匹正在成长的狼。
只是……
他干嘛盯着她看?
林燕芝狐疑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