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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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染雪眼睛微眯,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的眼神。
“怎么?连姓名都不敢透露,还谈何合作?”
对方回过神来,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我叫昊……咳咳,百里空。”
蔚染雪皱了皱眉,不确定他这是真名还是随口瞎起的。
不过,她没有多问,双手十指交叠,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眉梢轻挑。
“你知道最后一块令牌在哪吗?”
百里空没有正面回答。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他脚步轻点地面,踏上了弯刀,在密林间来回穿行。
蔚染雪只得跟上。
百里空的速度极快,蔚染雪用尽全力才能赶上。
看着前方身影不断消失又出现的百里空,蔚染雪咬了咬牙,变强的意念更加强烈。
不知不觉间,两人离开了密林,来到了一处峡湾口。
铺面而来的海风,让蔚染雪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紧绷。
见百里空突然停下,蔚染雪也在他身后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找到了?”
百里空左手托举着那融合而成的树皮,面具之下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可我居然感应不到。”
蔚染雪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感应不到?”
是你实力太菜了吧?
“你自己看。”
百里空转过身,将树皮举高了些,让蔚染雪能看得更清楚。
蔚染雪定睛一瞧,随即发现,树皮散发出淡淡的莹白光芒。只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这光芒又很淡,所以难以察觉。
蔚染雪心有所悟:这几个令牌,彼此之间有感应!
难怪他会一眼看出我身上有令牌了。
解决了一桩疑惑,蔚染雪的心却没能轻松多少。
这家伙似乎什么都知道啊!
百里空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说着:“只有当彼此之间的距离在百米之内,这令牌才会发光。”
蔚染雪立刻环顾四周。
四周没什么植被,就连地衣都没有,脚下是一片黑色的硬石土地,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若那令牌真在此,一眼就能看到。
蔚染雪想了想后开口。
“会不会是在地下?”
百里空用脚尖碾了碾地面,又踢了一脚,尘土都没踢起来。
“我们脚下踩的,是黑英石,坚硬无比,刀剑难伤。”
蔚染雪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喜地喊了声。
“这就是黑英石?我只在典籍上看过,还没见过实体呢!”
黑英石,其实并不算品阶多高的东西,但是它是出了名的硬,很难开采,所以市面上一直没有,买不到。
蔚染雪蹲下身,伸手抚着地面,忍不住感慨。
“要是商见秋在这就好了。”
黑英石确实是刀剑难伤,若是用灼烈的火焰烘烤,倒可以烧下一小块。
商见秋的凤凰火,极其难得,比什么天火、地心火都要爆烈,若用凤凰火来烧,效果肯定很好。
但人不在,也没办法。
蔚染雪有些遗憾地起身,走向了悬崖边吹风。
她在海岛长大,习惯了带着咸气的海风。
这样的海风吹在身上、脸上,将面纱和衣角微微吹起,让她下意识闭上了眼,去细细感受。
脚下,海浪汹涌,拍打着崖壁,声如洪雷。
忽然,一道模糊的情绪,从下方传来,惊得蔚染雪唰得睁开了眼睛。
“下面有什么?”
她低下头,努力想看清崖壁上的情况,可海浪不断袭来,一浪高过一浪,根本看不清。
百里空很快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
蔚染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指着下方说道。
“下面好像有什么生物。”
百里空没有问她怎么知道的,而是脚踩弯刀,直接飞了出去,顺着崖壁缓缓下降。
片刻后,他的声音传了上来。
“这里有个山洞。”
趁着海浪褪去的一瞬间,他冲进了洞中,不一会儿,抱着一物飞回了崖上。
蔚染雪好奇地打量着他怀里一拱一拱的小东西。
“这是……”
她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灰色后脑勺,不确定这是什么妖兽。
“某种海鸟吧!”
百里空随口说着,将这只毛茸茸的海鸟放在了地上。
这是一只浑身长满灰褐色绒毛的海鸟,有着尖尖的弯喙,胖胖的身躯,和短短的翅膀。
蔚染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可比指猴可爱多了。
蔚染雪腹诽了一句,很快想起了正事。
“你在洞里找到令牌了吗?”
百里空双手一摊:“山洞里只有一些碎壳。”
突然,蔚染雪秀眉再次皱成一团。
“我感应到的……不是这只幼鸟。”
那崖下,还有别的东西。
蔚染雪定了定神,跑到悬崖边,双手掰着崖壁,凝神细细感受。
那情绪,带着恳求和哀伤,以及流连和不舍。
电光火石间,蔚染雪忽然明白了。
“是这幼鸟的母亲!在山洞更下方!”
轰!
又是一头大浪袭来,重重拍打在崖壁上,带起的浪花都扑到了蔚染雪的脸上,她却恍若未觉,一双眼死死盯着下方。
大浪退去,露出了下方大片的黑色崖壁。
而在崖底,分明有两头妖兽交缠着!
“在那!”
蔚染雪急切大喊。
百里空神情一振,飞快俯冲而下,趁着海浪未来的空隙,将那两头交缠的妖兽带了上来。
咚!
两头妖兽被他扔在地上,发出巨响。
凑近了看,这两头妖兽的体型比蔚染雪方才看到的要大得多。
一个是十米高的海鸟,全身的毛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浑身上下除了喙是黄色的,其他地方都是黑白二色。
它的头顶,有一缕白毛,触之极寒。
“这是寒栖鸟,天生拥有冰属性的能力。”
百里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蔚染雪没有抬头,而是摸上了它的眼睛。
寒栖鸟已经没了呼吸,可一双黑色的眼睛却还圆睁着,不肯闭上。
蔚染雪方才感受到的情绪,就是它传来的。
可明明它已经死了呀!
蔚染雪看了一眼一旁的幼鸟,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让她有些难受。
就算死了,也还惦念着孩子,不放心它,以至于死后执念都快要凝聚成实质。那情绪之强烈和浓烈,让蔚染雪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