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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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勉之将浸过冷水的巾帕搭上苏妙婉的额头,看着她眼神越发有些迷离,他也十分担忧。
受伤发烧是必然出现的,若能挺过去,伤处也会慢慢好起来,如今曾勉之能做的,也只能是将她的温病控制住,不然只怕凶多吉少。
“丫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曾勉之再次将苏妙婉唤醒,小心地陪她说着话,生怕她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是不是,快死了吧!”苏妙婉紧闭着双眼迷糊地喃喃问道,“大叔,我想睡会!”
“你今天已经睡得够久了,不如陪大叔聊聊天?”曾勉之柔声向着苏妙婉问道,“说说你与鸣鹤的事听听?”
“将军——”听他又提起楚鸣鹤,苏妙婉却想到了当初看书时的遗憾和与他相处时的真实,“将军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他拼尽全力保护昱国,他是我的星辰指引……”.
“我懂了!”曾勉之听她说得真切,也禁不住有些动容,“我让鸣鹤过来陪你可好?”
“不好——”苏妙婉却突然伸出手去将曾勉之一把拉住,“将军为雍都解围,不该为我而分心!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不能再让他被别人诟病!”
“你这丫头真是——”曾勉之无奈地轻摇了头,伸手将她额头上的巾帕取下重新浸湿,“若是你挺不过去,我倒怕他会怪我!”
“我会好起来的!”苏妙婉努力安慰着自己认真说道,可是全身酸痛无力的感觉真的太过难受,由其是她明明碰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热得几乎快烧了起来,可感觉竟然还是寒冷。
“我倒真希望你快些好起来!”曾勉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温病已到了极严重的程度,他重新拿了巾帕出来,浸湿烈酒在她的脖颈处以处掌心处用力擦拭,心里却一直担忧不已。
卫轻舟的大军在粮草被焚之后,也不得不退回了申国境内,可是楚鸣鹤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因此吩咐了秦怀信早做准备应对申国的下一次进攻。
楚鸣鹤此次驰援雍都以少胜多,又是一功,在等待皇帝的下一步安排之前,他也暂时留在了雍都,也正好给足了苏妙婉疗伤的时间。
秦怀信毕竟是雍都守将,所以楚鸣鹤自然有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除了偶尔会与秦怀信探讨一些关于兵法行军之事,其余的时间他都比较悠闲。
自楚鸣鹤来到雍都,秦怀信对他依旧恭敬有加,他虽刻意与秦怀信保持距离,却还是不得不面对他,以及雍都的各级官员。
避无可避的楚鸣鹤在雍都官员的盛情邀约下在雍都最繁华的“掬月楼”用膳赏舞玩乐了整天,直到幕色深沉才在秦怀信的陪同下回到他临时居住的行馆。
刚踏进秦怀信的行馆,他便迫不及待来到苏妙婉的房间,自昨晚离去之后,他一直没有时间过去瞧她,不知怎的,他竟有些魂不守舍。
推开苏妙婉的房间,绕过门口的屏风,他一眼便瞧见在昏睡床榻上的苏妙婉和趴在榻旁的曾勉之。
“叔父——”楚鸣鹤来到曾勉之身边轻声将他唤醒,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叔父早些歇息,莫要累坏了身体!”
“鸣鹤,你可算是来了!”见着楚鸣鹤突然出现,曾勉之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丫头犯了温病,严重得很呢!”
“什么——”听闻苏妙婉温病严重,楚鸣鹤心中也是一紧,他忙不失跌向着苏妙婉看去,果然看到她脸色绯红,但却浑身颤抖。
“高热畏寒,我已为她一直擦拭身子,还是不退!”曾勉之同样有些无奈地摇头说道,“不知她可还能挺得过去?”
“她不会有事的!”楚鸣鹤却异常坚定地开口说道,他坐下身去伸手探向苏妙婉的额头,却发觉她的身体果然烫得厉害,可见她神色迷糊地喊着“冷”他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叔父,你想想办法治治她的温病!”
“外伤所引起的温病是必然之事,我已喂她喝过退热药了,还得一直用烈酒为她擦拭身子,尽快帮她将这体温给降下来!”曾勉之同样显得有些无能为力,“这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鸣鹤明白了,今日叔父已辛苦了一天,剩下的便交给我吧!”楚鸣鹤感激地看着曾勉之说道,“天色不早,叔父早些歇息,明日再来!”
看着楚鸣鹤一脸的担忧,曾勉之这才点了点头,何况今日照顾了苏妙婉一整天,以他的身子骨早就有些吃不消,他也不再跟楚鸣鹤客套,小心吩咐了他如何给苏妙婉退热,这才满身疲惫地出了房间。
楚鸣鹤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苏妙婉,她的脸色越发绯红,可身子却好似寒冬腊月一般瑟瑟发抖。
“好冷……”苏妙婉喃喃细语道,想抱紧自己,可左手却根本抬不起来,只得紧紧拽住了身上的绵被落着眼泪。
“苏小猫——”楚鸣鹤担忧地将她的手握住,入手却是一片滚烫,他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温病,一时也感到手足无措,只得按曾勉之的吩咐,用浸湿烈酒的巾帕为她擦拭身体。
或许是这样的方式起了效果,下半夜的时候,苏妙婉终于醒转了过来,不再如刚才那般迷糊,看着守在她身边的楚鸣鹤,她越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苏妙婉不安地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心里却感动莫名,“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啊!”
“都这个样子还说没事?欺负我傻不成?”楚鸣鹤无奈却又担忧地沉声说道,“你不用管我,睡吧!”
看着他脸带倦容,苏妙婉心里除了愧疚更多的却是感动,浑身的酸软疼痛与肩头的剧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怔怔看着眼前的楚鸣鹤出了神。
“若是那时候便死了就好!”她半眯着双眼喃喃说道,要不是楚鸣鹤将她从卫轻舟的马槊上拉回来,或许她早就死了,那样她也就解脱了,而楚鸣鹤也不会心怀愧疚而不休不眠地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