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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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么?”看着苏妙婉担忧的眼神,楚鸣鹤却淡然开口问道。
“也没下那么重的手——”听他语气平淡地问出这话,苏妙婉也有些讶然,她能是那种连死活都不分的人么,“只是那男子,好像身份不凡,是知州府的公子!”
“乔旺喜的儿子?”听闻是知州府的公子,楚鸣鹤却有些不屑地冷声说道,“他能调教出什么样的货色出来?”
“对对对,是姓乔,听说知州大人是很大的官呢,不知道……”苏妙婉一边小声说道,一边有些不安地向楚鸣鹤看去。
“一个三品知州,你怕我治不了他?”迎上苏妙婉担忧的眼神,楚鸣鹤却觉得有些好笑,“我的人不能欺弱,但绝不能怕恶,不是还没弄出人命来么?”
“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知州也是封疆大吏,我怕他会对将军心生怨恨!”想着楚鸣鹤在朝中的处境,苏妙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担心!”楚鸣鹤淡笑着轻拍了苏妙婉的肩头,“若是连与我出生入死的护卫都保护不了,要这大将军的身份又有何用?”
“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楚鸣鹤温和的笑脸和肯定的语气让苏妙婉心头一暖,她仰头冲他一笑,“我等誓死保护将军,将军自然也会保护我们!”
“那是自然!”楚鸣鹤想也未想脱口回道,“我们要一起守护这昱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安居乐业才是我最大的责任!”
苏妙婉肯定地点了点头,再伸手入怀掏出一枚叠好的黄色纸符递到楚鸣鹤面前,“将军,小猫听闻玄福寺的平安符很灵的,所以给将军求了一张!”
“给我的?”看着苏妙婉递过来的平安符,楚鸣鹤竟有些诧异,他伸手将平安符接过,心里也有些意外,所有的人都对他又敬又怕,唯有苏小猫会偶尔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关切,那种关切不带虚假,犹如朋友间的关怀,让他心中从未有过的温暖,“谢谢!”他轻笑着看面前的苏妙婉,他深知自己的处境,所以他的身边几乎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又怎么能连累别人?
“将军平安便是苏小猫最大的心愿!”苏妙婉认真地看向楚鸣鹤沉声说道,她发自内心的诚挚让楚鸣鹤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关爱,竟让一向淡然疏离的楚鸣鹤有些动容,“将军何必如此感动?”苏妙婉看着楚鸣鹤那有些绯红的脸色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天色真是不早了,明日还得陪楚铮操练呢,小猫先行告退,将军也早些休息吧!”她俏皮地冲着楚鸣鹤笑道,再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快步向着偏院走去。
绪阳知州府内,乔旺喜脸色凝重地看着正坐在书房内的男人,“黎大人,楚鸣鹤可是世袭罔替的镇国公啊,这——若是在绪阳出事,我这知州的小命怕是不保了吧!”他眉着紧蹙,惶恐不安地看着那面色沉静的男子,语气却满是忧虑。
“乔知州可是不相信国师大人?”黎昀眼神一动,表情却越是有些冷凛。
“下官不敢,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变了脸色,乔旺喜心头突跳,赶紧满脸堆笑起身向着他拱手一礼,“可否给下官一些时间!毕竟楚鸣鹤刚退回绪阳不久,而且他的将军别馆戒卫森严,只怕我们的人不一定能近得了他的身边啊!”
“这还不好办么?”黎昀露出森然一笑,眼里却闪着噬人的光芒,“你是封疆大吏,他是边关守将,此次大捷你不该设宴好好款待一下武安大将军么?”
“黎大人所言甚是,这楚鸣鹤一向倨傲自负,从未将我这知州放在眼中,我虽品秩不如他,却也是从三品的大员!”想起楚鸣鹤那冷漠淡然的脸,乔旺喜总有一股被他忽视的屈辱感,“只是——黎大人可计划妥贴了?”
“怎么,信不过国师大人,连我也信不过?”黎昀眼神如冰一般冷冷看向乔旺喜,看着他怯怯地使劲摇了摇头,他这才冷哼一声带着不屑的口气继续说道,“你只需要设宴款待他便行,其余的事,你最好别知道得太清楚!你不是不愿留在这绪阳了么?”黎昀话峰一转,眼神也带着讥屑,“若此次事成,你最多落个监管不力的罪责,罢了你这绪阳知州的官职,不过你放心,浔州那边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地方么?你便可以准备了!”
“浔州——”听他突然提起浔州,乔旺喜双眼顿时有些发亮,那可是富庶之地,绝非绪阳这样的地方可以相比,他压制住内心的兴奋,讨好地看向黎昀,“黎大人,若下官能去到浔州,必当重谢!”
“你不必谢我,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应得的么?”黎昀看着他谄媚的模样,心头虽有些瞧不上他,却还是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只要此事能成,乔大人便能平步青云!”
听着黎昀的承诺,乔旺喜越发有些兴奋,对浔州的向往早已打消了他心头的顾虑,他正要开口感谢,屋外却传来管家乔五有些焦急的声音,“老爷,少爷有急事求见!”
“放肆!不是说了有贵客在此,为何还要如此唐突!”听着乔五那急切的声音,乔旺喜却极不悦地冲着门外低吼道,转眸再讨好地看向黎昀,“黎大人莫怪,犬子一向顽劣,这——”
“爹——”乔宏才略带了些哭腔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有人差点要了儿子的命啦!”
“什么——”听着乔宏才那凄凉的哭腔,乔旺喜却心头一惊,他顾不得还在屋内的黎昀,三两步来到门口将房门拉开,却看到一脸苦相的乔宏才手捂住自己脖颈,他的脖颈处已包扎上了一层细布,却还是隐隐渗出血来,“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伤你?”他咬牙恨声说道,一边担忧地将乔宏才拉进了屋,让他落座在屋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