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黄金狮子的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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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小时前，黑市的地下2层，监控机关室中。
路易斯正在看着监控机关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把玩着手中镶着黄金狮子头的手杖。黄金与狮子同为贵族身份的象征，即使在由一群戴着秃鹰面具的切索混混中，路易斯也不失贵族的身份。
在他眼前是回来汇报的高特，和亚飞，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路易斯眼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眼前这位主子得罪了。
“时钟死亡竞技场发生的爆炸可能是狼人·穆图引起的？这确实是大事。”路易斯的表情隐藏在秃鹰面具下，看不出他的想法。
“对啊，我们已经在爆炸后赶到现场，看到那个戴老鼠面具的人把夜幕区的主宰汤姆斯给烧了，狼人也趁乱逃跑，所以……”亚飞连忙解释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灰溜溜逃回这里的理由？！”路易斯把手杖打在地面，这看起来只是用黄金制用来装饰用的手杖竟然在地面上凿出了一个小坑。它能展示处这种力量并不是因为路易斯力气大，而它里面蕴含着蒸汽引擎，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杖，而是一件蒸汽机关。
“路易斯大人，我们尽全力去跟踪着狼人，但是其中被那个戴老鼠面具的混蛋搞砸了，他连续放了几个能产生蒸汽的炸弹，就是他把汤姆斯给瞬间烧死的，我们也是拼死才活下来的。”高特说着把自己的蒸汽刀拿了出来，只见它的表面已经被高温熔掉了。无法想象到底那炸弹里蒸汽的温度要达到多少，才能把用灰钢制造的武装在一瞬间给熔化。
“能产生蒸汽的炸弹？”路易斯用手托着下巴，他想到一种可能。在他父亲从战场回来后，跟他说了许多在战场时使用的武器，其中一样就是蒸汽爆弹。这种用旧世界蒸汽技术产生的战术性武器，可以通过火药刺激，瞬间将超导水加热到阈值，然后进行连续蒸腾作用叠加的临界点爆破。拥有在一瞬间产生过千度的高温，这种温度即使对于战争时的机关人偶来说也是不少的麻烦，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更是一击必杀的武器。这种武器听闻最初是希特勒的帝国军发明的，后来联邦军进行模仿也创造了自己的蒸汽爆弹。
但是据路易斯所知，蒸汽爆弹的设计图已经在战争中遗失了，以现代的技术根本无法复原。那个戴老鼠面具的人拥有这种武器，要么他就是能自制蒸汽爆弹，要么他就是拥有蒸汽爆弹的设计图。
神的摄理者。——
路易斯脑海中再次浮现这个名字。
那个组织拥有极多的谜团，那个组织仿佛是掌握了所有西联禁忌的技术，还有旧世界时所遗失的技术。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如何获得的，因为大多数知道它们存在的人都突然消失在这个世上。
能够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还同时能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路易斯也正因为他父亲曾经是维多利亚派系的核心成员身份，他才得知这个组织的存在，还有这个组织的秘密。同时他也知道狼人·穆图就是那个组织的其中一员，而且还是掌握了某些这个组织所特有的禁忌技术。那个技术超越了古代与现代，机械与生物的禁忌技术，黑械技术。
路易斯现在知道，除狼人外，还有一名神的摄理者的成员潜伏在黑市。到手的线索又多了一个，虽然跟丢了狼人，但是线索还在继续，自己依然有机会。
只要把那个黑械技术拿到手，路易斯拥有超越现在一切的力量，他那重新恢复家族往日繁荣梦想即将会变成现实。他将会有朝一日取代那个盘踞在夏尔洛斯最大势力的维多利亚派系，建立自己的伊斯尼侯王朝。
“你们运气好，提供了有用的情报。”路易斯从身上拿出了一叠西联币，随手一挥散到空中。价值数万的西联币如同废纸一样撒到满地。
“捡起它，这是对你们的奖励。”路易斯仿佛是对着忠诚完成任务的猎犬的奖励。亚飞和高特就如同那摇头摆尾的猎犬一样，连忙捡着地上散落的西联币。
“你们和我校对，关于戴老鼠面具的男人信息。把前24小时所有监控机关录下的信息都给我过一遍！”路易斯一声令下，监控机关的混混们又再次忙碌起来。
就在这时，监控机关室的大门外传来几声惨叫，随即大门被人用人用乱刀砍开了。那足足10厘米厚度的灰钢机关齿轮门，在一瞬间就被化为废铁。一双穿着人造皮革的黑色长靴踏进路易斯德视线，随后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瘦削身影走了进来。只见他戴着盛开着曼陀罗的秃鹰面具，双手戴着如同动物一样的灰色尖爪，在手背位置不断冒着蒸汽，在他身后的是一群玫瑰红礼服的切索混混。而路易斯安排的两名守着门口的手下早就被打趴在地，刚才的惨叫声正是由此两人嘴里吐出。
路易斯知道此带头的人是谁，他就是死亡时钟竞技场的管理者，贾斯帕。
“贾斯帕，帮会内不是禁止内部争斗，你现在的行为是对帮会规定的藐视。“路易斯的说话杀人诛心，路易斯不知道为何贾斯帕会在这里。但是他感觉到贾斯帕冲着自己的恶意。
“路易斯，帮会的规定我比都清楚。“贾斯帕的声音依然充满着机械的质感，但是他凌冽的眼神与它手上的灰钢武装·魔爪，让人不能忽视。
“帮会规定禁止内部争斗，但是有其中一条规定是例外。“贾斯帕的眼神与路易斯在空中对峙，路易斯已经猜到贾斯帕下面那一句要说什么，切索黑帮里只有一条规定是凌驾在所有规定之上的。
那就是——
“危害帮会安全，这个必须要第一时间排除。“贾斯帕说出的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要知道这条规定是所有人入会时都必须经历过的考验，无论是何时何地何人，只要是切索黑帮的人都会记得这条帮会里的最高规定。仿佛这条规定已经被刻印在切索黑帮成员的骨髓中。
果然是这条，尽管路易斯早有准备，但是在贾斯帕说出这条规定是，依然倒吞了一口气。路易斯一瞬间回忆起当初于他一同入会的某个人，因为触犯了这条规定的下场。而贾斯帕现在将这条规定摆在他面前，无论路易斯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条规定厉害就厉害于，如果被认为是威胁倒帮会安全的那一瞬间，无论是首领抑或是干部，也会被取消在帮会的地位，受到来自切索黑帮的追杀，至死方休。
“贾斯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帮会的事。“路易斯把手中的黄金狮子手杖握紧，双眼紧紧盯着贾斯帕。
“神的摄理者，黑械技术……“贾斯帕默默地说出了这两个词语。
路易斯听到后，整个身体僵硬了。他从来没有把神的摄理者相关的信息告诉过任何人，但是贾斯帕他却知道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心知肚明。“贾斯帕亮起手上的灰钢武装·魔爪，一步一步地走近路易斯。
“证据呢？！你只是借助那莫须有的罪名来挑起内部斗争！违反帮会规定的是你！！“路易斯也站了起来，把手中的手杖向地下一敲，他身后的20多名混混们一并地站了起来。
贾斯帕身后的混混们见状也一并涌上前，顿时玫瑰花与漆黑将这小小的监控机关室平分。
贾斯帕一手举起，把身后的混混拦住了，他用那肃杀的眼神盯着路易斯。贾斯帕并不是在这瞬间引发帮会的内斗，他只是想制止路易斯德狂莽。路易斯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并不知道力量的代价是什么。
贾斯帕把自己的秃鹰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中拿下，露出他拿满布伤痕如同破布一样的脸，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拿下过的面具，现在出现在路易斯眼中。
路易斯终于知道了，为何贾斯帕的声音拥有机械质感，因为他在喉咙的位置除安装了一个发声机关，他原来喉咙那部分早就缺失了。
“你这是……？！”路易斯虽然吃惊于贾斯帕的样貌，但是他丝毫不明白贾斯帕脱出面具的用意。
在切索黑帮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任谁都需要佩戴秃鹰面具，只有你的上级才有权力命令你脱下面具，因此只有上级才知道下级的样貌。
“路易斯，这就是……力量的代价。”贾斯帕把面具交给身边的凯雷，继续对路易斯说道：“路易斯，你进来切索黑帮多久了？”
“3年了。”路易斯不明白贾斯帕想说什么。
“才3年就混到精英成员，你确实厉害。”贾斯帕笑了笑，路易斯不知道他是讥讽自己还是有什么用意。
“我在切索黑帮11年了，路易斯。我经历过切索黑帮最辉煌的时代，也经历过它最倒霉的时候。”贾斯帕那笑容配合如同破布一样的脸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曾经我们的总部并不在这肮胀阴暗的地下，而是在地上，贫民区，工械区，市民区都有我们的身影，而不像是现在东躲西藏的。”贾斯帕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