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搬到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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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的老屋几十年没住过人了，还是肖家老太爷住过的房子，后来地主下台分到了土地，肖家就从老屋搬到了现在的房子。
如今，肖延又要回到太爷住过的房子，肖平甚至觉得无脸面对祖宗。
可肖延去意已决，他拦不住了，只能望着弟弟的背影叹气。
肖延推着板车，莫晚书牵着弟弟跟在后面。村里有不少人在路边看热闹。
“这真是扫把星了，才嫁进去多久，这就都被赶出来了。”
“不是赶出来的，是他们自己要出来的，柳红霞的娘家人都来了，和他们都打起来了。”
“是吗？还真看不出来哈，瘸子还挺厉害呢。”
被村民指指点点了一路，三人费了半天劲才到了老屋。
老屋是一间土房子，周围的栅栏有了好几处缺口彻底失去了格挡的作用，土房子不过比人高了点，房顶上还长了草。
肖延掏出钥匙开锁，打开门，一股尘霾就扑了上来，呛的莫晚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屋里面黑洞洞的，隐约可以看见几十年前的风貌，进门就是厨房加大堂，此外就还有个偏屋。
比起莫晚书和弟弟住的茅草房还要破。
肖延回过头看她，打趣问道：“后悔没有？”
莫晚书摇摇头：“不后悔，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的。”
我们。肖延默念着，这是不是说莫晚书说的好日子里也包括了他的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浓重的灰尘在阳光下翻滚，肖延拿块石头掩了门，进屋了。
屋里不过有个灶台，两个水缸，角落里还有几粒老鼠屎，再往偏屋进，就是一张占了半个屋子的大木床，床脚下有着两个已经破烂的工具，估计都是当初搬家拿不动才留下的东西。
“你们先别进来。”肖延特意叮嘱了一句，他也不敢保证这屋子里有没有蛇虫之类东西，担心会吓到他们。
屋外，莫阳躲在莫晚书的身后往里看，小声道：“姐姐，这是不是鬼屋啊？”
莫晚书俯下身，柔声道：“大白天你怕什么，何况鬼有什么好怕的呢？它又不会吃人。”
“姐姐，我怕。”莫阳一听见吃人赶紧闭上了眼睛。
莫晚书只好安慰道：“阳阳别怕，鬼要是来了，就让鬼先抓我，你就趁机逃跑，好不好？”
莫阳抓的更紧了：“不要。”
“放心好了，我在，没有鬼会抓你们。”肖延已经检查仔细没有什么蛇或者老鼠之类的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
莫晚书抬头看着他，微微笑了：“那我们先收拾吧，也好住下。”
肖延点了点头。
两个人从河里打了桶水，将屋子里外的灰擦了干净。地面扫出的灰尘足足有五六斤重。
肖延修理篱笆，又把窗户重新固定了。
一下午的时间，老屋看着干净了许多，又重新有了人气。
莫晚书把从肖家拿的席子铺在床上，又把被子放在了上面。好在木床足够大，就是同时躺上五个人也没问题。睡他们三个人也能分的开了。
肖延把最后一颗钉子锤下，看着自己劳动一下午的成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相信依靠他自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肖瘸子，你给我出来！”王兴洋甩着大膀子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
莫晚书听见声音，连忙从屋里出来：“王兴洋你干什么？”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王兴洋一见到莫晚书就变成了一副憨厚的样子。
“晚书，你怎么样？这种地方不能住人，你还是跟我走吧。”
说完，王兴洋转头指着肖延，厉声道：“瘸子，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我说过，你对她不好，我就把你的另一条腿卸了。”
莫晚书直接挡在了肖延前面，虽说肖延曾经打跑过混混，可王兴洋可比那些混混壮多了，真打起来，不定谁占上风。
肖延轻轻扣住莫晚书的手腕往下放，整个人重新站在了莫晚书的前面，薄唇微抿：“没事的。”
“你想打架我陪你，但带她走，不可能。”
“好，算你有种。”王兴洋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就已经呼了上来。
然而他只眨了下眼睛，肖延就轻松地躲开了。
王兴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你怎么…”
肖延嘴角带了一丝轻蔑的笑：“我的腿早被晚书治好了。”
“晚书也是你叫的？”王兴洋怒火中烧，仗着自己强壮的身板就冲了过来。
以前是瘸子，他不如自己，现在就算他腿好了，那也比不上自己！
王兴洋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莫晚书看清，到底谁才是能守护她的人！
“呀啊！”王兴洋抡着拳头直冲肖延的脑袋。
可就在快要挨上肖延的脑门时，肖延忽然偏了一下头，就这么轻松地躲了过去。
没等王兴洋反应过来，他的手肘忽然被拉住，顺势往下一掰，整个人被这股疼劲蹲了下来。
王兴洋一咬牙，挥起另一只拳头砸了过来，同时控制着他手肘上劲也松了，整个人翻起了身。
“老五！”王家二媳妇跑了过来：“哎呀别打了，老五，妈找你呢。”
一听王老太太找他，王兴洋立马停了手，满怀怒意地瞪了肖延一眼，急忙走了。
王兴洋一进家门，便懊恼地坐在椅子上，不解道：“娘，我都要把瘸子揍的满地找牙了，你怎么还让二嫂来叫我了。”
王老太太眼睛一抬：“你就是把瘸子打了怎么的，你还要直接把晚书带回来吗？”
“晚书是大大方方嫁进肖家的，你直接带回家算怎么回事？”
一旁的二媳妇也连忙劝道：“五弟，妈说的对，娶晚书这事不能急。”
王兴洋眉头微皱：“那妈你说怎么办，晚书都住破屋了，我不管她，我，我难受啊。”
“没出息的。”王老太太站起身，指着王兴洋道：“你急什么，那瘸子分了家没钱，等他们过不了日子，受不了那个苦了，你再大大方方地把人娶进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