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花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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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禾对我哥表明了心意却被拒绝,她说她很难过,不停地恳求我陪她一起去观音庙上香祈福,顺便再求一道姻缘符。”
“姻缘符?”苏蔓猛然间站了起来,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没错,就是姻缘符!我想明白了!”
“苏姐姐?”看着苏蔓如此激动的神情,严秀芝只觉得心中疑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苏蔓朝着她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秀芝,陈青禾带你去的那间观音庙是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严秀芝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随后轻声说道,“那座观音庙位于仙水镇的西郊,依山傍水,四周种满了翠绿的青竹……”
半个时辰后,苏蔓来到了邢可为的面前,眸光坚定的说道,“邢大人,观音庙不止一处,凶手也不止一人。”
“苏蔓,何出此言?”
苏蔓让二丫取来了笔墨纸砚,抬手拂袖,简单的勾勒出了严秀芝所描绘的那座观音庙的蓝图,而后又取来了另一张干净的宣纸,将她放火烧毁的那座庙宇的原貌画了出来。
“大人瞧瞧,这两座庙宇有何不同之处?”
“这?”邢可为定睛一看,随后诧异挑眉,“第一幅庙宇图上多了这两颗梧桐树以及东南方向的这一片竹林?”
“没错。”苏蔓目光凝重的说道,“大人,从一开始观音庙就是两处地方。”
“我已经将整个案件的脉络梳理清楚了,眼下只剩下一处疑点还没有验证。”
苏蔓放下了羊毫笔,抬眸对上了邢可为那充满了不解的目光,沉声说道,“凶手不止元穆一人,所以邢大人,我们之前的计划不能停滞。”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正当邢可为想要问清楚苏蔓所言的计划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焦灼的声音。
“瘦猴,怎么了?”严正匆忙走到了院子里,扶起了一位险些昏倒的黑瘦少年。
“大人!出出出……出事了!”外号叫瘦猴的少年面朝邢可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镇子上死人了!”
邢可为眉心一沉,皱眉说道,“怎么回事?”
“花满楼的花魁楼星莺死了,她她她……她死的时候,身边躺着一丝不挂的徐大人。”
瘦猴接过了苏蔓递过来的一碗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后总算是顺了气儿。
“大人,是方师爷特意让我来给您送信的,您快回去瞧瞧吧? 这会儿花满楼那边都乱了套儿了,徐大人大吼大叫着自己不是凶手……”
大致的了解了案情之后,邢可为拧起了眉梢,若有所思。
徐庆一向风流,时常流连秦楼楚馆,这一点他早就知晓了。
不过要说徐庆胆敢杀人,邢可为是不相信的。
毕竟徐庆不过是一只喜欢仗势欺人的纸老虎罢了,真让他动手杀人,他是没那个胆量的。
等到邢可为离开之后,苏蔓回到了客房,继续对比着她方才所做的那两幅图。
太过入神的苏蔓,甚至不曾察觉到沈照的靠近。
“二丫煮了甜汤。”
直到沈照的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苏蔓才回过神来。
“惊到你了?”
“没,”苏蔓微笑着摇了摇头,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碗甜汤一饮而尽。
无意瞥见她铺展在桌面上的那两幅图,沈照的眼底划过一抹讶异,“这是你绘制的?”
他早就知道苏蔓习的一手精致的簪花小楷,却不想她的工笔竟也如此出众。
“沈照,你觉得元穆是不是杀害那些无辜少女的凶手?”
苏蔓皱着眉头,岔开了话题,“元穆这个人性子自傲自大,如今他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了,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他的确是幕后凶手的话,那他没有必要否认。”
“而且元穆被关押在牢中的时候,严秀芝又在脂粉铺子那边瞧见了元穆,这实在是不合常理,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呢?”
“这些都是疑点。”沈照轻声说道,“只要顺着这些疑点一个一个的查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何况你不是说过吗?真相有可能被掩盖,却永远无法被磨灭。”
“沈照,我想见元穆。”苏蔓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我觉得他依旧有所隐瞒。”
“我陪你去。”
临近正午,烈日当空。
微风轻拂,垂柳依依。
位于杨梅镇最为繁华长街之上的花满楼门前,已经被前来瞧热闹的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诶,你听说了吗?楼子里死人了呢!”
“可不是嘛?听说死的是楼妈妈精心教养了多年的花魁楼星莺!”
“可怜见的哟,那花魁昨儿个是第一次接客吧?”
“没错!听说这事儿和衙门也有点关系呢。”
“这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嗐,你们知道新来的主簿徐大人吧?听说人是皇城脚下的呢,在天子脚下得罪了璃王,这才来了咱们这!”
“咳咳,倒是头一回听说这档子事儿死的是女人,一般不都是男人马上风吗?”
“谁不知道呢?”
“嘘,县令大人来了,快别说了!”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邢可为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徐庆是县衙的主簿,如今又闹出了这样的事端,若是不能早点将此案查明,恐怕影响深大。
走进花满楼的那一瞬间,邢可为就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血腥味。
“大人!”
“邢大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看到邢可为在视线中出现的那一刻,徐庆慌忙迎上前来,着急的解释道。
“那女人昨儿夜里还好好地,今儿一早就没了声响,我是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方师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邢可为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满脸焦灼的徐庆,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师爷方之星的脸上。
“巳时初,这花满楼的老鸨楼妈妈听到了二楼东边尽头的客房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嘶吼声!
紧接着她便带人冲了进来,发现徐主簿满脸是血惊慌失措的跪在了拔步床上,而昨夜伺候他的花魁楼星莺已经没了气息。
方才仵作已经调查过了,楼星莺是窒息而亡,死亡的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辛辛苦苦的养大的姑娘啊,这才头一回接客就没了命啊!”楼妈妈故意大声的哭诉道。
“够了。”邢可为皱着眉头冷声呵斥了一句,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徐庆的脸上。
“徐主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花满楼的花魁为什么会死在你的床上?还有你身上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不记得了……”
“混账!”邢可为怒声呵斥道,“徐庆,看在你是官身的身上,本官没有直接用刑,可这不是你范混的理由!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对你动刑吗?”
“邢大人,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