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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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厘像往常一样去正厅给云国忠请安,刚踏进大门,就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寒风刮来。
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天气很不错,没有丝毫风暴的迹象,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她,浑身不舒服。
随后看到魏姨娘一双充满幽怨的眼睛,云厘微微皱眉,没有理会她,径直向大厅走去。
魏姨娘见云厘不搭理她,气愤的跺了跺脚,但又想在云国忠面前维持形象,不敢对云厘发脾气,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跟在云厘身后。
云国忠早已经在大厅坐好,见到云厘过来,背过身去不理会她。
"爹。"云厘恭敬地叫道。
"嗯。"云国忠冷哼一声,不理睬她。
云厘眸光微闪,知道自己若是要降低云国忠对自己的戒备,拿到更多他漏税的证据,不能将人得罪的太过。
于是装作一副知错的模样,又继续说道:"爹,我知道错了,这就去受罚。"
云国忠大手一挥,就有人带着云厘来到祠堂罚跪。
一炷香之后,她的身后多了四名护卫。
"小姐,您请回吧。"一名侍卫冷漠地说道,"国师吩咐过,您不需要罚跪。"
有外公撑腰,云厘自然有底气。
“那我便不跪了,彩云扶我起来。”云厘冷冷瞥了一眼身后的四人,转身离开祠堂。
云厘带着彩云出了云府,一路向南,她想到之前祖父来云家时母亲的那些嫁妆,这些东西自然是要交一大笔缗钱。
自皇帝上位后,吩咐官府大肆整治官员,一应赋税皆应按时缴纳。
此刻街上热闹非凡,行人穿梭而过,熙熙攘攘,各类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百姓都在议论着朝廷大赦天下,改革商业政策的消息,云厘也是听到的。
"咦,前面好漂亮啊!"彩云指着前面说道。
云厘顺着彩云的目光看过去,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清韵楼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格外刺眼。
而这家店铺门口却是吵闹声一片,围观的人群中有男有女,都在议论着。
"同样是做生意,凭什么你家就敢不按时缴纳税款?"一名官吏愤怒地质问道。
店主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颇为艳丽,身上穿的也是华贵的罗缎。
官吏一身青衫,手拿折扇,望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女子。
"我家背后是京城云家,当家姨娘是我姐姐,你来查我就是查云家!"那女人满脸骄横。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官吏愤怒地大骂,"你们云家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肆无忌惮,还不按时缴纳,这是藐视法纪,本官一定会向陛下告状,让陛下治你们的罪。"
云厘走上前去,通过她的言语判断出那女子的身份是魏姨娘妹妹,知晓她这是想要借着云家做遮掩,好行漏税之事。
心知若是偷税之事牵扯上云家,自己身为云家人也难逃一劫,眼里划过一抹凌厉。
冷声道:"我身为云家嫡女,怎么从未听说有你这么一个亲戚呢?"
那女人听到云厘的声音,转头看过来,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她怎么也想不到云厘居今日出府,还看到了眼前这场闹剧。
云厘看向那女人,冷冷地说道:"我看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云家,故意挑拨我们云家和朝廷的关系,你这是诬蔑我们云家。"
"你,你,你胡说!"女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云厘,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大人不用顾及云家,秉公处治就好。”云厘看着那女人,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那女人气结,但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厘和她的丫鬟离开。
回到云府,魏姨娘已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云国忠,以及她站在一侧给云厘抹黑。
她这番添油加醋,云国忠的脸色阴沉无比,听完魏姨娘所说,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真是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我这个父亲还管不管得住她?"云国忠愤怒地拍桌。
云厘回到云府,刚进大厅就感觉到气氛压抑,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瓷器和破碎的茶壶。
云国忠见到云厘进来,怒瞪着她,"孽障,你还不给父亲我跪下。"
云厘冷冷地扫了一眼云国忠,淡淡地说道:"父亲,我没错。"
"你,你这个逆女。"云国忠气得脸红脖子粗。
"父亲,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没错,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找皇上评判。"云厘语气坚定地说道。
"孽障,你真是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这件事本就是姨娘那亲戚仗势欺人,可欺负到朝廷头上,恐怕是云家也救不了她。”
“况且她还要将云家拉下水,我这是在救云家,难道这也是错误吗?"云厘毫不畏惧地反问道。
云国忠感觉有理,可魏姨娘不依不饶,他不禁感觉头疼,看向魏姨娘,说道:"够了,你别在这添乱。"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妾身?"魏姨娘听到云国忠的话,立刻哭泣起来,"分明是妾身受了委屈。"
云厘看向魏姨娘,眼神里全是厌恶和不耐烦。
"你别哭了,让你家那些亲戚收敛点儿,你偏偏不听!"云国忠没好气地喝斥道。
魏姨娘闻言停止哭泣,委屈地抽噎着,不再说话。
云厘见到魏姨娘这幅模样,眼底划过一抹嫌弃,她实在懒得再看这个恶心的女人,转身朝内室走去。
"云厘,等等!"云国忠突然喊道。
云厘闻言,缓慢地转身,"父亲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