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初恋情人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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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上。
墨以深站在门口,穿过拥挤的人群,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酒台边喝得烂醉的女人身上。
五六年没见,她似乎还跟之前一样,不曾变过。
墨以深走上前,在女人身后停下。
酒保见他来,连忙把阮知的衣服给他:“先生,这位小姐喝醉了,是我拿她的手机,给她的报警监护人打的电话。”
也就意味着,墨以深是她设置的紧急联系人。
“谢谢。”男人将衣服接了过来。
他站在她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她。许是太久没有见面,近距离看着阮知,墨以深有几秒钟的恍惚。
他握上她的肩膀,“我让人送你回阮家。”
男人湿冷的指腹捏在女人的肩膀上,阮知转过头,醉醺醺地望着他。
看到他,她很意外:“阿深?”
她撑起胳膊站起来,因为醉酒,无法站稳,墨以深扶了她一把。
“阿深,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见我了……阿深……”
墨以深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起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这个词,女人反应很大。阮知猛地抱紧墨以深的手臂,抱得死死的,仿佛拉着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回去!他会折磨死我的!”阮知望向墨以深,眼眶红了湿了,“阿深,你都不知道我这七八年是怎么过的……”
“他根本没把我当人,我身上新伤加旧伤,处处都是伤……阿深,不要把我送回去,也不要把我送去阮家……”
“我好不容易从美国逃回来,如果再回去,我会活不成的……”
阮知一面说一面挽袖子,女人皙白的胳膊露出来,上面的痕迹触目惊心。
烫伤的、砸伤的……细小伤口非常多!
看到这一幕,墨以深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我嫁给他,本来就是高攀。曾经多次我向父母提及这件事,他们只让我忍着。我忍了七八年了,实在忍不下去了。”
曾经,阮知与墨以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一个院子里学习,两个人不仅是启蒙益友,也是最能聊得来的知己。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两家原本定好阮知与墨以深订婚,而阮筎清嫁入美国某议会长的儿子。
但订婚前夕阮知忽然变卦,她嫁给了议会长儿子,离开了南城,前往美国。
对于这件事,阮家道了歉,阮知也亲自与墨以深道了歉。
他接受了他们双方的歉意,表面上是接受了,实际心里总会有疙瘩。
“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变得这样冷漠,阮知在回国前就想到了。
面对他的冷漠,阮知冷嘲自己,“是,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活该……”
她推开他的手,撑着酒台打算自己走,“对不起阿深……一直以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先走了,这两天他发现我不见了,估计会派人来南城找我,我也不知道该躲在哪里……”
“我好怕……”
阮知摇摇晃晃,没走几步,整个人就往地上栽。
墨以深及时将人扶住。
看他这样紧张她,阮知依赖性地躺在他怀里,“阿深,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起……”
墨以深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
阮知忽然回国,他的心里有些复杂。在锦城别墅接到酒保的电话,久违地听到阮知这个名字。
理应不该过来,他却过来了。
戚奈奈昨晚没有睡好,早起神情也比较困倦,眼底有疲态。
昨晚上下了雪,戚奈奈起床后,披着毛毯在落地窗前看了许久的雪,看得有些倦了,她才从椅子上起身准备下楼。
起身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林荫道的方向。
昨晚墨以深走得那么匆忙,迫切地连与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胸口有些涩。
从楼上下来,戚奈奈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上午八点半。
小保姆在楼下,看到戚奈奈下楼,就立马迎了过去,“小姐,早餐做好了。”
走到一楼,戚奈奈偏头扫了一眼玄关的方向,“以深还没回来吗?”
这句话,她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保姆,只是望着玄关,便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保姆:“先生还没回来。”
戚奈奈将视线收了回来,然后便抬脚往餐厅走了。餐桌很大,其中一角还摆着前天她亲手做的还未吃完的草莓派。
早餐不外乎是一些清淡的粥,戚奈奈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饭后,她去客厅看电视。她随后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一个喜剧电影上。这是一部经典的喜剧片,以前戚奈奈也看过,几乎是看一次笑一次。
可此时此刻,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电视机里喜剧演员的声音,别无其他。
墨以深回来的时候,这部喜剧片进行了三分之二。戚奈奈听到林荫道上的汽车声同时,也听到小保姆对她说,“小姐,应该是先生回来了。”
戚奈奈从沙发上起身,偏头看了两眼窗外林荫道,而后就往玄关的方向走。恰逢她走过去,别墅的门就从外边打开。
伴随着寒风涌进来,墨以深从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在戚奈奈对上他眸子的时候,戚奈奈冷得指尖颤了两下。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寒冷。
仿佛这数月墨以深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的美梦,仿若当年她跟着他回家后过的那三年一样。
戚奈奈望着他,神情渐渐凉了下来。
男人也看了她一会儿,才挪开视线换了鞋脱了棉服。他往前走,戚奈奈顿了两秒钟后也随着他一块儿走了。
“吃饭了吗?”墨以深走在前,在走的过程中偏头看了眼后方的戚奈奈。
女孩轻轻点了一下头,“吃过了。”
进了客厅,戚奈奈坐在墨以深身旁,许是因为女人敏感,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时,心里蓦地紧了一下。
戚奈奈试探般地问:“以深,你昨天晚上出门那么匆忙,是因为公司有事吗?”
墨以深“嗯”了一句,也没多回应什么,“我去楼上洗澡,你自己看会儿电视。”
“好。”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戚奈奈心里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