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小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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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勾引”二字，戚奈奈一张脸皱了起来，低着头，不停地往后退。
白炽灯突然亮了起来，戚奈奈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视线。等她习惯了强光，才把手拿下来。
入眼，就是那张她看了许多遍的脸——阮氏集团继承人阮筎清。
“我和阿深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定了亲。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阿深养了个小女人。戚小姐，准备跟着阿深到何时呢？”
阮筎清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左右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长得挺好看的，怪不得阿深被你吸引了。你呢，爱他吗？”
戚奈奈望着她。
许是社会地位严重不对等，她面对这些贵族圈子里的人，自卑又胆怯。
或许又是因为，的确是她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她是第三者。
面对阮筎清的问题，戚奈奈还是点了头。
她爱墨以深，很爱很爱。
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就只有墨以深对她最好。这三年里，他宠她疼她，一度令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阮筎清凝着她那张小脸，“我听说，戚小姐的母亲也插足了别人的婚姻。”阮筎清拿出一叠照片，拿在手里摇了摇，“这些，好像都是你母亲恶劣行径的证据。破坏别人的家庭，戚小姐您不该效仿您母亲的。”
戚奈奈望着她手里举高的信封，有几张照片从信封一角露出，是她母亲的脸。戚奈奈要伸手去拿，却被阮筎清一把推在地上。
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戚奈奈将手里的信封交给他。“把这些照片传到宴会上去。”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声嘶力竭：“不要！”
戚奈奈伸手去拦服务员，却先一步被阮筎清掐住了手腕。
她说不出话，只能“唔”地发出闷哼。
阮筎清俯视着她：“戚小姐，跟我出来吧，阿深也在宴会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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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灯光璀璨，人声嘈杂。
戚奈奈的手腕被阮筎清强行握着，一并拉出了包厢。
刚走进厅里，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停住不动了。宴会厅的LED上放映着刚刚阮筎清给她看的那些照片，所有人都在议论她的母亲。
千篇一律的“小三”字眼，一句一句都进入戚奈奈的耳内。
“怎么不走了？凡事敢做就要敢认，既然做了三，何必还藏着呢？”阮筎清停了一下，“看，阿深来了。”
戚奈奈刚准备抬头，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加大了力气。
“——啊！”
女人一声惊呼，随后便是七零八碎高脚杯砸在瓷砖上的声音。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戚奈奈睁大了眼睛看着倒在一片高脚杯碎片中的阮筎清，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满脸惊慌，一双手在身前摇晃比划，不停地在表达：不是我做的！
抬眸，视线中男人愠怒地走了过来。
这是戚奈奈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墨以深这么生气。
男人冲上前，蹲下身将阮筎清从高脚杯碎片中抱了起来。站起身时看向她，满眼都是冷冽，转头质问司机：“她怎么在这？”
司机：“墨、墨总，戚小姐知道您今晚参加宴会，硬要我载她过来。”
听了这话，戚奈奈脸色惨白，她紧紧拉着墨以深的衣角，手指慌乱地比划着，没想到墨以深却没有看她一眼。
阮筎清轻轻拉了拉墨以深的衣服，脸色惨白。 “阿深，是我不好。我刚刚进门时见到戚小姐，以为是你带她来的，就跟她打招呼。却没想到她要动手打我，我出于防卫就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
“之后也和她道了歉，认了错。走到宴会厅，没想到她会跟着我，在这里推我。阿深我好疼，我感觉身上好多玻璃碎片，好疼……”
墨以深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筎清，错的不是你，你不需要道歉。”
他抬头，看向戚奈奈时，眸光冰冷：“看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觉得我会娶一个哑巴做墨家的少夫人？”
“要是筎清有什么事，你十倍还回来！”墨以深抱着阮筎清转过身，对司机吩咐，“把她带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好的墨总。”
墨以深从人群里走了出去，人群向两边排开后又聚拢，将戚奈奈围在中间。
“好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插足墨少和阮小姐的婚姻，人家明年就要结婚办婚礼了。”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别的不学，学贱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还跑到宴会厅里欺负正室，现在的小三也太大胆了。”
“你们猜她仗着自己这张脸，勾引了多少男人？我觉得不止墨少一个，肯定是老手了。”
“听说这照片上的女人是她母亲，原来如此，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小三。”
走到门口的墨以深听到这些话，脚步一停。
阮筎清即刻搂紧了他，说：“阿深，我知道今天是伯母的祭日，你别太伤心。”
闻“祭日”二字，男人眼眸前一秒闪过的不忍，顷刻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阴冷。
他低下头，淡淡地对她说了句：“你受了伤别再说话。”
而后，男人便抱着阮筎清大步离开了。
“……”
戚奈奈站在原地，在众人的辱骂声中望着那对离去的男女。
她的视线聚焦在墨以深的背影上，焦点一点点变得模糊。心口仿佛被尖刺刺伤，泛起的疼痛，使得她整个身体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走了，没有半分维护她的意思。
抱着他的未婚妻，利落地离开了宴会厅。走时还不忘警告她，若他的未婚妻有什么事，必将要她十倍偿还。
这就是她交了心，爱了三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