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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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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算命先生的脸,只觉得体型比较清瘦。

当人对现状完全没有办法时,便会寄希望于其他东西。

她知道这个案子的凶手已经认罪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她也找大理寺的官差问了,可对方的意思根本就是不打算搭理她……

平民的命,谁会在乎呢?

温鱼心中微叹,在达官贵人的眼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桩沸沸扬扬的案子既然有人认罪了,那就是好的,至于真凶是谁,黄二狗又在何处,他们的确不在意。

现在虽然的确是抓到了李娇,徐大夫说自己救了黄二狗,那么到现在为止,黄二狗应该没事,但哪怕如此,她也不敢真的下车去见黄二狗的母亲,她现在不怕找不到真凶,她怕自己太晚,等抓到真凶的时候,黄二狗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出来,就差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温鱼放下车帘,觉得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也怪尴尬的,这种感觉特别像坐绿皮火车的时候,你本就只能和对面那个人大眼瞪小眼,而恰好大家的手机还都没电了。

她没话找话,好像也只有案子可聊,便说:“大人,你觉得徐大夫若是替人顶罪,谁的可能性最大?”

顾宴冷声道:“亲人。”

的确,如果是要替人顶罪,这么大的事,五马分尸都是轻的,如果不是有着绝对牢靠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帮忙顶罪,但徐大夫的户籍登记上也明明白白的说了,他真的就是孤身一人,父母早亡,他过了几十年孤苦的日子,后来靠着医术在京城里开了一间小医馆,一直这么清贫的活着。

要说亲人的话,其实也只有李娇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有关系了,可他却杀了这个孩子——或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了这个孩子。

……

李娇、李参、徐小山被分别关押,审问的事情本来是宁也负责,但温鱼放心不下,又想起黄二狗母亲的眼神,坚持要过去看看。

——事情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李参才是局外人,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娇娇告诉我,在京中有一个高人,这个高人可以逆天改命。”

李参叹了一口气:“娇娇和那个书生的故事其实是真的,只是书生死后,娇娇病重,徐大夫这才借此遇见了她,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没过多久,娇娇就有了他的孩子。”

那是一个雨夜,李娇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来,肩上也被雨水打湿,李参和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连忙唤她坐下,她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李参吓了一跳,只听她哑声道:“爹……我怀孕了。”

李参瞪大了眼睛,问那孩子是谁的,李娇说是徐大夫的,她说徐大夫强.暴了她,虽然只有一次,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当做是书生的孩子来养,李参当然不同意,但李娇又哭着求他,“爹,我刚怀孕的时候摔跤了,这孩子胎像不稳,如果打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李参没办法,只好同意了,这种事情交给其他大夫看也不放心,便交给了徐大夫看顾他,还专门在城北赁了一间宅子,方便照料,李参虽然觉得徐大夫年龄太大,和女儿极不相配,但是女儿既然喜欢也就算了,可就在今年八月,女儿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的时候,却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这个孩子是被上天选中的,她要把这个孩子送走。

李参很茫然,他不知道女儿已经疯了,便找到了徐小山,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徐小山便和他说了一通命格命理什么的,说是要把这个孩子送走。

李娇的精神时好时坏,快临盆的时候,李娇再和他说,说生产的那一天,一定要把徐小山支开,说只留她一个人就好,这可把李参吓得不轻,幸亏这个时候徐小山又和他说,孩子就让他来照顾,自己先把孩子带走,这个孩子以后就交给李参了。

至于什么男童案,杀人什么的,他半点不知。

问到后面李参明显有点茫然了,至于麝香什么的,也是他根据徐小山开的药方来做的——这里便是二人的私心了。

李参只有这一个独女,现在又疯了,若是要嫁也很难嫁出去了,他也不希望李娇再生产了,他想要那个孩子给自己养老;徐小山则是只想要这一个孩子,他说他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念想了,这个世界上只留一个血脉就好。

为了让李参放心,徐小山还让李参去报官,这样他就再也不可能接近孩子了。

李参不疑有他,一一照办了。

可谁也想不到,这个孩子对于徐小山来说,居然是祭品。

在这三个人里,问李娇是最没用的,因为她基本上就是冥顽不灵,跟她说再多她也跟听不明白似的,温鱼索性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转头去到了徐小山那里。

他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怔怔的坐着,像是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

温鱼走到他面前,开口道:“徐小山。”

徐小山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姑娘不叫我徐大夫了。”

温鱼眉心微蹙:“你不配这两个字。”

徐小山却说:“医者难自医罢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想做什么,只是我不能告诉你们,事情败露就已经愧对天颜了,如果再帮你们一次,我将死无葬。”

他话音方才落下,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清凉而暗哑:“你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顾宴来了。

温鱼下意识有点紧张,顾宴这人行事很霸道且不讲理,他大约不会想到什么言语诱导,只会把人吊起来打。

如果把人打死了,那岂不是更问不出来。

顾宴眼神冰冷,温鱼拉了拉他,小声说:“大人是要用刑?”

顾宴脸色一冷:“你觉得不妥?”

温鱼立马摇头:“哪能啊,挺妥的,但他年纪这么大了,打死了吃亏的是咱们,不如……拔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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