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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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不说,这种人在官场上,却是人缘最好的一种,反正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看谁强势就巴结奉承谁,要是见势不妙,就及时调转矛头,转眼间就能把人给卖了。
魏子诸脸上不动声色道:“不管你做没做,只要你有这个想法,你身为州牧,应该知道谋害当朝帝师亲王是何等下场!”
潘阙刚要辩解,魏子诸已经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但念在你有悔过之心,本王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翎州是你管辖的地方,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七日之内,把翎州所有参与此事的士族,全部给本王带来!”
“若做不到这件事,你这个州牧,也不用做了!”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去找赵丙,看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是跟本王彻底撕破脸皮,等着本王回京去收拾他,还是丢弃你这个州牧,明哲保身从此事中脱身出来,赵丙的会怎么做,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潘阙顿时脸色一黑,有些面如死灰。
七日之内把所有参与此事的士族全都带来?
别说参与此事的基本上都被魏子诸给办了,就算还有一些没有被办,那也是在翎州德高望重的本土大族,比如唐家那样的。
让他一个州牧去办那些士族,一个两个小士族还可以,这些大的,拿什么办?
只怕是前脚他刚办了,后脚人家就要找他算账了。
虽说不至于让他像面对赵丙一样畏首畏尾,可那也是一件顶麻烦的事情。
不过,看到魏子诸一脸阴沉的表情,潘阙欲言又止的最后,终究还是把狡辩的话给咽了下去,天知道要是自己拒绝了,这位年轻帝师会怎么对付自己。
他其实不怕那些耍手段心机的,反正不管怎么耍,只要不来狠的,他都有自信能够应付。
唯独面对魏子诸这种一言不合就烧人老巢的,毫无办法。
钱家就是前车之鉴,那孙家也差不多,一家老小全部被抓了,就等着押送回京处置,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是眼前这位年轻帝师一句话的事情?
事已至此,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一脸悲壮的点头道:“既然是帝师吩咐,下官定然办妥!否则,提头来见!”
表态,必须表态,而且态度还要让魏子诸不想动他!
事实也的确如此。
魏子诸脸色缓和了一下,但依旧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你可以滚了,七天内办不好,本王亲自带兵去平了你的州牧府!”
这句话,把潘阙吓了一大跳,急忙告辞离开了。
出了酒楼,正好看到被百姓们打得血肉模糊,已经死翘翘的锦康郡守,又是吓得浑身一颤,那满是肥肉的脸都吓得苍白无比。
急忙坐上了停靠在外面街道的马车,让心腹立即驾车离开。
太可怕了这地方。
堂堂一郡郡守,还是士族出身,结果就这么被这群平日里头都不敢抬起看他们的贫贱百姓给活生生打死了?
那他这个州牧,又能顶多少用?
一直到出了这条街,潘阙才勉强松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气不过骂道:“狗日的赵丙!差点把老子害死!”
心腹在前面驾车,闻言小心翼翼道:“老爷,咱们真的要去办那些士族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潘阙怒骂道:“蠢货!是麻烦好过,还是丢了性命好过?”
“他赵丙跟老子说什么?说这次魏子诸必死无疑,只需要办好了这件事,他一朝得势之后,保管我此后官途无忧,你老爷我也不求升官发财了,做到了这个位置,已经足够了。”
“真进去了朝堂,那永定殿上,哪有在翎州逍遥自在?”
“老子当初答应赵丙,是觉得这帝师年纪轻轻,又没什么根基,迟早会被赵丙玩死,现在答应赵丙,多少能让赵丙念点旧情。”
“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要是此事成功,朝廷怪罪下来,老子是第一个顶包的么?锦康郡被攻破,翎州失守,襄国会放弃这么大一块香馍馍?”
“到时候翎州划入襄国版图,我这个翎州州牧还算个屁!”
潘阙看起来是真的气得不轻,一边说一边骂道:“赵丙个王八蛋,把老子当枪使,真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心腹听得是心惊肉跳,等了会儿见没声儿了,才敢小声问道:“所以老爷一开始就没出全力去帮赵丙做事,为的就是这个?”
潘阙沉声道:“那不然呢?真除掉了魏子诸,以他赵丙的脾性,老子以后还有得忙,老爷我过惯了逍遥快活的日子,这辈子也没啥追求了,就想为子孙后代留点东西,别到头来,这州牧之职都没得做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帝师,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想来也是,能在京都稳压赵丙一头,如今又巧妙破解了赵丙布下的死局之一,现在就看据北关外是何等情况了。”
心腹说道:“不是有消息说,襄国大军已经被逼退十里了么?这驸马爷到底有什么能耐,之前僵持了这么久,他一来怎么感觉就扭转局势了似的?”
潘阙长叹一声,“老爷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啊!”
“按理来说,这次赵丙布下两个局,锦康郡内明显兵力不足,据说他仅仅带着两百人,就围住了钱家,那边可是聚集了上千人的,结果刚准备动手呢,又来了三百人,就这五百人,把钱家那伙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根本没用全力。”
“大尧的军队,什么时候这么勇猛了?”
“还有让大尧吃了这么多次苦头的襄国大军,逼退十里虽说还不至于影响全局,但也很不可思议了,至少老爷我在翎州这么久,除了上次驸马爷领军击败襄国之外,还没听说谁能够跟襄国交战,这么短的时间内占这么大便宜。”
“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这个问题,潘阙又抛给了心腹,实则也是自己在心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