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善变的是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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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殷尔那家伙也会看出来的，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把那些没有做完的计算结果尽快整理好，随时我就要交给他们。”丹芙妮说道。
丹芙妮并没有去计较寒经略故意留下来的漏洞。
寒经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接过了导师递过来的纸。
那是要他把整个演算法都写上去，能够作为名留千史的手稿存放在档案馆之中的纸。
“寒经略，我把你推给他们，不过现在还需要问你一声，你愿意去吗？”
丹芙妮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寒经略，眼中是一种充满智慧的眼睛。
“导师，我还没准备好，您知道的，我回来还没几天。”寒经略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这也是我推荐你过去的原因。你们与帕克那些家伙弄的小把戏，别说还真有意思，呵呵！记住孩子，不要让眼前的不公蒙蔽了你的双眼。如果你跟殷尔那家伙一起共事，一定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埃尔莫斯，你们才是未来。”
丹芙妮站立起来，走到寒经略面前说道。
“导师，我！”
“没关系的，都没有关系的，你很有才华，把你从沙漠里调回来是我的意思。我认为你应该好好地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去在意那些平等的思想。他们只会使你停止脚步不再往前，委员会很少插手我们科学界，但是不代表没有影响。过一段时间，你就准备动身吧。”
寒经略看着眼前的泰斗。
她是那么睿智，能够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
离开了实验室，寒经略望着小时候他们住的那些一排排的集体宿舍。
能够再次回家，确实让人感到欣慰。
但是却不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段时间，他的朋友们还是会通过那些暗语与他进行交流。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与帕克、基耶、张朝以及很出色的埃尔罗都不一样。
虽然平常他们都通过邮件与自己讨论，但是与他们之间，在思想上，却渐行渐远。
这种感觉只有寒经略自己能够感觉到。
有时候甚至发现他们发的一些言论很幼稚。
虽然他们进入实验室的时间比自己多了四年。
但是自己在外面历练的结果却比他们成熟太多。
他想起来了他曾经的第一个女人艾德文娜。
在他不在的四年，这个女人很少给自己发邮件。
他发现，她才是一群小伙伴中最冷静且睿智的。
他们的那些朋友们整天与自己分享一些酒精和性。
而她却远离这些，而忠于科研。
这样的女孩无疑是自己最好的帮手。
其实寒经略有着很多的朋友们。
他们再也不是那种十五六岁的孩子，对待未知的异性会觉得有很大的兴趣。
寒经略知道，任何时候，友情根本是靠不住的。因为人都是善变的。
就如同寒经略回到的这个叫家的地方，但是，家却是他从没有到达过的地方。
朋友们的感情也是如此，他们之间会隔着一种隔阂。
几乎所有人的性格都变了。
寒经略不想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比如女人，比如酒精。
寒经略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
这是大学实验室的一间房间。
他的朋友们都在找他，但是他却独自品尝孤独。
在丹芙妮交给他的宣纸上书写着他的各种计算方式。
他用概率和数理统计，线性代数，解析几何，离散数学，复变函数，黎曼几何，拓补学，还有比较新兴的模糊数学（模糊数学是智能计算机的基础）……所有的数学方法来论证他的理论模型的可实践性。
这当中她毫不避讳地摒弃平等主义的思想，朝着最终的答案走去。
当寒经略一个月之后从他的那件小屋子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万众瞩目。
疯癫的样子，没有一个女孩会喜欢他的这个样子。
但是他自己却感觉很兴奋，他的这篇四年心血的论文，终于变得完美了。
寒经略把实验的结果做成了丹芙妮想要的样子。
之后便是一封调令，他需要前往另外一个实验基地。
那里是属于埃尔莫斯最高智慧的地方——舒摩尔！
一路下来，寒经略都在用自己的实践去完成他所想的一切，背后的含义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很久没有举行的聚会，在寒经略出发的前夜。
寒经略要去舒摩尔，如同一条爆炸的新闻，传遍了整座学院。
他成为有史以来刚满二十岁就能够进入科研思想最高的地方的人。
要知道，他的这些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在所有的朋友中，他是最艰苦的一个，但是却是唯一一个能够进入舒摩尔的人。
寒经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受到隆重的欢迎。
他所有的好朋友都来为他高兴。
学校的专业食堂，为寒经略的朋友们准备了精美的晚餐。
一些平常他们见不到的丰美的食物，呈现在他们聚会的餐桌上。
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吃得这么丰盛过。
最后，他们的小团体在酒饱饭足之后，再次跑到了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山顶上。
因为那里距离他们所想的世界最近。
他们同样的每个人都如同小的时候，身上会挂满食物和酒水。
他们再次找回了当初的那些感觉。
现在的他们可以更加清晰地看清现状，已经未来的路。
他们都是年轻的科学家。
思想上完全能够快速地吸收各种思想浪潮。
虽然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但是他们还是弄到了关于布朗星的一些现状。
“来，干了这杯酒，我们为寒经略先生再次庆祝！”
五个男人三个女人，同时端起了酒杯碰在了一起。
“基耶！你和江丽优美是不是明年就要小孩了！”
三巡酒之后，帕克醉醺醺地问道。
“是啊！帕克，我将会是你们所有人中第一个拥有小孩的人！”基耶兴奋地说道。
众人哈哈一笑。
一旁的江丽优美有些恼羞地在基耶的胳膊掐着。
一众人又是哈哈一笑，为二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