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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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尹景策真的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晏如有些失落的想着时，书房外传来李越的声音。
“王爷，小舒已经安排好了。”
“嗯。”尹景策低头看着手上的折子，鼻音淡淡地应道。
李越推门走进来，发现晏如站在那里有些呆怔的模样，刚好视线落在她唇上的伤口。
“诶？阿蛮你的嘴怎么了？”
“嗯？”晏如下意识的抬手触碰自己的嘴唇。
指尖擦过伤口时，泛起痛意。
既然尹景策都不记得了，那这件事她也应该忘掉的好。
想好后，晏如掩饰地回答道：“昨天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磕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李越关心道。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李越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她的那副神情，倒不像是过两天就会好的模样，再转头看王爷，李越本能的打个寒战。
也不知怎么了，王爷的周身散着寒气，明显是不高兴的样子。
李越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书房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冰冷。
李越暗暗猜着，是不是刚才他不在的时候，阿蛮惹王爷生气了？
他偷瞥一眼阿蛮，见她神色有些恹恹的，估摸着方才正院里发生的事，她一定是误会王爷了。
晏如正低头想着要如何才能证明小舒不是小偷，忽然听到李越站在一旁有些刻意的轻咳一声。
“王爷，我刚刚将小舒安排到后院里，一处僻静的房间里了。”
他还特意强调‘僻静的房间’几个字。
晏如微愣的看向李越：“刚刚王爷不是说，要将小舒关到柴房去吗？”
李越朝她摆摆手：“王爷不过是想让那帮多嘴的下人闭嘴而已，小舒一个姑娘家，要是送去衙门，免不了要遭罪，王爷才会说先将小舒关进柴房，不过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王爷的意思，那是让我将小舒安顿起来的说法。”
晏如有些错愕的看向尹景策。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尹景策皱眉将手中的折子重重合上，声音低沉的说道：“李越，你的舌头的是不想要了吗？”
李越急忙把嘴巴闭紧。
晏如心跳有些加快地看着尹景策，踌躇半晌，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愿意信我吗？”
“我只信证据。”他冷声说道。
晏如瞬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唇角溢出欢喜，“我会找到证据的。”
“三天。”尹景策掀起眼帘，幽幽地说道：“如果三天没办法抓到王府的贼，小舒就会被送到衙门。”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晏如还是感到欢喜。
至少这一次，他肯给她机会了。
她扬起唇角，用力点头：“好，我这就去找证据。”
说完，她便急匆匆的跑出书房，一时把所有的规矩都忘得干净。
李越笑着从窗户看着晏如跑出院子的背影，然后转头有些奇怪地问道：“王爷，这事让侍卫们去查不是更快，为什么让阿蛮去查？”
尹景策神色淡淡地拿起折子，眼角是万年不变的冰封。
“李越，你最近越发多嘴了。”
“嗯？”
“一会儿去领五个板子。”
“啊？！”
......
王府里的下人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过去晏如是王府里地位最低等的下人，任何一个人都在她之上。
其次便是平日里在后院打杂的下人，大多干的是劈柴烧水洗衣的活，再往上便是在屋子里侍奉的下人，侍奉主子的衣食起居，手头都是细致活，但是轻巧不累。
除了在屋子里专门侍奉的婢女，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像是长柳，她的房间就在正院外面，其余的低等婢女都住在后院的房间，睡的是大通铺。
晏如走进后院，此时正是做工的时候，下人们的房间里，也没什么人。
小舒住的房间里有九个人，晏如记得似乎她们和小五的关系还不错。
她是想到房间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件事怎么听都有些奇怪，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丢了十几两碎银，怎么就只搜到昨日迎春丢的钱袋子。
便是小偷将银子花掉了，那肯定也要在府中添些新的物件，可是似乎也没人看到谁最近总买东西回来。
正低头思忖着，突然从屋内匆匆走出一个人，那人未抬头，刚好和要迈进屋子的晏如撞上。
晏如向后踉跄半步，看向那人。
“秋霜？”晏如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
秋霜看着她，眼底也闪过一抹慌乱。
“你，你在这做什么？”秋霜将视线闪躲开，语气不善的问道。
晏如奇怪地看着她，总觉得今日的秋霜实在异常。
先不说秋霜今日格外的少言，若换成往时，只要看见她，秋霜都是一副刻薄的样子对她冷嘲热讽，可今日秋霜却似是有些怕她的模样。
而且，晏如记得秋霜来王府没多久，便被分到姚琼的房中，是有自己房间的，怎么会出现在低等婢女的房间里？
“你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在这里？”晏如直接开口问道。
秋霜的身体一僵，然后突然气恼起来，抬起头的怒视着晏如：“什么我怎么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王爷罚到后院，每日给下人们洗衣服！”
“什么？”
“装什么无辜！定是你在王爷身边说了什么，我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阿蛮，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心机如此之重，爬上王爷的床后就想报复我是吧？！好啊！你做到了！现在看见我这么惨，你开心了吧！”
秋霜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双目瞪得满是血丝。
晏如却越发听得糊涂。
秋霜被王爷罚给下人们洗衣服，从单独的屋子里搬出来睡大通铺，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些事情的。”晏如皱眉说道。
秋霜看着她冷笑：“行了，这里没有别人，就别装成一幅没心机小白兔的模样了，就是上次在后厨那里，你将我打碎手镯的事情告诉王爷后，我就被王爷罚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在王爷那里吹得耳旁风？”
原来是那件事。
尹景策就因为秋霜才是打碎镯子的人，便将她贬为最下等的婢女了吗？
见晏如忽然不说话了，秋霜冷哼一声，在她肩膀上狠推一下。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还以为你是个没心机的，那次你掉进湖里，被王爷救起，也是你算计好的吧？是我眼瞎，那次就应该看出你是个城府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