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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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晏如自信的模样，李越也跟着笑起来。
“那个东西也已准备好。”李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晏如。
晏如接过后，打开后垂首嗅了嗅。
李越问道：“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
“明日你便知道了。”晏如说完，顿了一下，抬起头有些担忧地看向李越：“明日我能见到皇上吗？”
“当然可以，之前王爷给我留下枚玉牌，皇上看见这枚玉牌，自然是会允许我们面圣的。”
晏如这才放心。
若是一切都能按她所想进行，明天就可以见到尹景策了。
晏如双手紧握在一起，心底暗暗欢喜着。然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心微皱，脸上又露出苦色。
看她模样有些异常，李越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李侍卫，那些瓷器花了两千两黄金。”
听着晏如有些失落的声音，李越依然不解：“嗯，怎么了？”
晏如抬起头，有些低落的开口：“我竟害的王爷一下子没了这么多黄金，王爷回来......会不会骂死我？”
李越一时怔愣住，半晌，‘扑哧’的笑出声。
“阿蛮，你不怕明日面圣的事，倒是怕王爷因为银子骂你？”
晏如摇头，想了想，最后又诚实地点了点头，人更加沮丧起来。
“放心，两千两黄金的确不是小数目，但还不至于让王爷散尽家财，而且，王爷自有办法让这些黄金回来的。”见她的模样，李越轻声安慰道。
听他这么说，晏如的眼底微微一亮：“真的？”
“真的。”
晏如浅浅一笑，心底放下不少。
马车穿过热闹的长街，路过衙门，门口还贴着明日处死尹景策的告示。
晏如掀起帘子看了一眼，眸光沉了沉。
这样的告示，在外张贴了两日，想来都城的百姓都在骂尹景策吧。
夏木这样做实在是阴毒，不仅要了尹景策的命，还让他落得一身骂名。
晏如扶着窗框的手暗暗收紧，心底越发恼火这个夏木的做法。
车又向前行驶了一段，晏如正准备放下帘子时，忽然看到街角三个青年，正围着一个乞丐拳打脚踢。
晏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那个身着褴褛的乞丐，似乎是个中年的女人。
“停一下！”晏如忽然冲前面的车夫叫道。
“啊？怎么了？”
李越不知道发生何事，问晏如时，她已经急匆匆的带上头纱走下马车，于是他便也急匆匆地起身下车，追了过去。
晏如小跑上前：“住手！”
三个青年听到声音停下手，转身看着一袭异域服饰的晏如跑来，一阵面面相觑。
见她身上穿的极好，一瞧便是富贵人家，三个人也不敢说话过于不善，但依然有些不屑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晏如却好似没听到他们的话般，身体挡在那名乞丐身前：“好端端的，为何要打她？”
“一个臭要饭的，我们想打就打！滚！”
其中一个人刚说完，身后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怎么和我们家小姐说话呢？道歉！”李越收回脚，凶狠地看着那三个青年。
三个人一见李越，便知道打不过，急忙齐声看着晏如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滚！”
李越高喝一声，三人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开。
晏如看向李越微微低头，客气地说道：“谢谢你，李侍卫。”
“没事，快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吧。”李越随意的摆摆手。
晏如转身蹲下，看着乞丐。
她的衣服破了几个洞，露出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伤痕，想来身上的伤更多。
看着她，晏如竟想起自己在鬼市被人贩卖时的样子。
“你没事吧？”晏如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问道。
那女人却像是没听见般，失神的摇着头，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放过小姐，放过小姐，求你了，放过小姐吧......”
晏如听不懂她再说什么，摘下遮脸的面纱，又凑近几分，柔声说道：“没事，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头摇晃着看向晏如，脸上布满污痕，眼底一片空洞。
可视线一触及晏如，女人的眼睛顿时大亮。
“小小姐！您快跑！离开这里，他们一定在找你！快！快跑！！”
女人突然像是发了病般，死死地抓着晏如的胳膊，长长的指甲都隔着衣服陷进肉里，疼的晏如倒吸冷气，用力也挣脱不出。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跑，惹得街上不少行人的视线。
身后的李越急忙上前，用力的扒开女人的手，将晏如解救出来。
“这就是个疯子吧！”李越有些恼火地看着女人说道。
晏如皱眉看着女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要理这疯子！”
李越在一旁说着，晏如却摇了摇头。
“李侍卫，你稍等我一下。”
说完，晏如便小跑开。
李越看着她跑到一个卖馒头的小摊前，回来时，手中便捧着连个热腾腾的馒头。
她重新蹲下身，将馒头塞进女人的手中。
“快吃吧！”
热腾腾的白面馒头，蛮夷着香气，十分诱人。
女人低头有些犯傻的盯了馒头半天，然后倏地张嘴，大口大口的咬起来，也不仔细咀嚼，狼吞虎咽的将馒头咽下肚。
见她吃了，晏如便放心地站起身。
“走吧。”
晏如和李越重新回到马车上，临走前，晏如又趴在窗户上向女人的方向看了看，见她还在吃，晏如浅浅一笑。
“你想帮她，不如给她些银子，她之后还能自己去买。”李越忍不住说道。
晏如看向他，解释道：“你看她的模样，神志不太清醒，给她银子，她也不一定会买吃的，若是碰到刚刚那样的坏人，搞不好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她的银子就被人抢走了。”
李越顿时明了：“你的心思还真是细。”
晏如苦笑：“也不是我心细，过去经历过，所以知道。”
说完，她的眸光微微有些暗淡，似是回想起了什么。
“经历过？”
李越喃喃地重复晏如的话，皱眉看着她的脸。
他知道阿蛮是王爷从鬼市买回来的，但除此之外，对她一无所知。
到底她都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