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水云间,过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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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也分三六九等。
水云间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来往之人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士子富商。
华灯初上，化了妆的沈重和郑雅兰向水云间而去……
“大人，你若怀疑水云间，我派人把她们抓来便可，何需如此劳神？”
“坊主不可。它能闻名盛京，定与众官牵扯。再者，若真是她们所为，必所图非小。若是闹大了，容易打草惊蛇。”
“这倒也是。可大人何以断定：她们就与众官有牵连呢？”
以沈重的身份，能让他忌惮的人不多。
王家尚且在他手中覆灭，他又何需惧怕几个官员？
再说了，不是还有她嘛。
有她们郑家的支持，燕国还有何所惧？
“呵呵，坊主莫急，稍候便知。不过，这称呼可得改一下，便唤我申仲吧。”
“好，那我便叫兰征？”
“兰兄弟，放轻松些，我们可是去找乐子的。哈哈哈哈。”
月光下，郑雅兰羞红了脸。
她不禁有些后悔。
倘若让爷爷知道她进了青楼，一顿骂恐怕是少不了的。
但愿今晚，能有些发现吧……
“来来来，各位大爷里边儿请。”
未到水云间，拉客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乍见两人到来，老鸨眼前一亮扭着腰肢向两人走来。
“哟，两位好俊俏的小哥。咱们水云间的姑娘，今晚可有福了。咯咯咯～”
她行至两人身前，出手便拍上了沈重的胸膛。
郑雅兰的手，霎时便摸向了腰间。
这一握，才想两人来的目的。
“妈妈好，我二人慕名而来。舍弟不善言语，妈妈莫要吓坏了他。”
“咯咯咯，放心放心，来咱们这儿啊，绝对包你满意。”
见到银两，那老鸨便顾不得两人了。
把银子一收，对着里面高喊道：
“小春子，死那儿去了，还不带贵客进雅间。”
“哎，来嘞，两位贵客里边请。”
所谓的雅间，不过是二楼的一间间隔断。
在此，对面的高台清晰可见。
高台上，正有几名女子在跳舞。
见到女子的装扮，郑雅兰狠狠啐了一口。
“哼，有伤风化之地，简直污人耳目。这些人，该被统统抓起来。”
沈重听完，不觉有几分好笑。
她所谓的有所风化，只不过是那些女子露出了小臂。
倘若要去了现代，那她岂不是要……
“申兄，你何故发笑？看你熟门熟路，莫不是此间常客？”
“哦，兰兄说笑了。为兄只是……”
“姑娘们，来来来，快来拜见两位公子！”
他话未说完，老鸨便带着几个女子走了进来。
劣质的香水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呛得郑雅兰不由打起了喷嚏。
“哈欠～”
“哟，公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公子莫慌，奴家来侍候公子。”
郑雅兰平素常穿男装，一般人看不出破绽。
但见她生的唇红齿白，模样俊俏。
那些女子纷纷向她扑来。
她那见过这阵仗，吓得赶紧朝沈重看去。
却见沈重的嘴角浮上一层冷笑，一巴掌拍向了桌子。
啪～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妈妈这是看不起我们，当我们没钱给吗？”
啪～
又是一声。
一埞金元宝被拍到桌上。
看到金子，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那老鸨更是一把抢了过来，对着女子们大叫道：
“出去出去，别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
“二位公子稍候，我这就去为二位准备上好的货色。”
“且慢！”
又是一埞金子，出现在了沈重手上。
老鸨的腿，当时便迈不动步了。
“公子有何吩咐尽管开口，我保证让您满意。”
“哼，我可是听说，这水云间有四大花魁，才来一探究竟。如今这花魁一个没见，妈妈却拿这等货色打发我，莫非是看不起人？”
“公子那儿的话，只是咱们我们这儿的花魁……”
“既无花魁，我等还在此做甚。告辞！”
沈重手一翻，金元宝立刻缩回袖中。
眼前到嘴的肉没了，那老鸨急的直跳脚。
“公子息怒，且听我慢慢说来。”
“我这儿虽有四大花魁，可其中之三，早以许了他人，不便接客。”
“许了何人？”
“这齐云蝶许给田家田俊才，魏婉霜许给了高家高梁栋，楚雨荷许给了郑家郑贸功，剩下的赵雪娘……”
郑雅兰听的脸都绿了。
这三人地位显赫，足以代表三大家族。
那田俊才自不必说，祖父还曾有心将她许配于他。
高梁栋则是高家二代领军人物。
而那郑贸功，正是她父亲！
怪不得沈重不想明着来，这等于是与大燕官场为敌呀。
“那赵雪娘又如何？”
“回公子的话，赵雪娘她待客全凭喜好，便是我们也做不得主。”
“嗯～，到了这儿，还有妈妈做不了主的人？”
“公子有所不知，这不是花魁只剩一个了嘛。凡要见那赵雪娘的人，需过她的三关。若她不点头，我们也无可奈何。”
“哈哈，过三关？有意思。看来妈妈在其中，赚了不少钱吧？”
“公子说笑了，都是客人们捧，我们不过是混口饭吃。”
老鸨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沈重的手。
仿佛那儿能变出来金子。
沈重一翻手，再度将金子向她抛去。
“还请妈妈告知，怎得个过三关法？申某倒也想参与参与。”
“常人需要一定银两，公子自不必。稍后雪娘出来，会有三首考题。倘若合她之意，便算过了三关。”
“是这样啊！好，妈妈暂且上些吃食，别让人来打扰。今晚，我便过过这三关。”
“哎，公子稍候，我这去准备。”
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腰肢离开了。
给了这么钱，却只要些吃食的傻子，她还第一次见……
老鸨走后，郑雅兰不悦的板起了脸。
“申兄莫不是真想会那花魁吧？”
“呵呵，兰兄你可看见刚才老鸨的神情。试问：那个老板惹不起手下的姑娘。若真想让人听话，她有的是办法。”
“可她不是为了钱，才纵容赵雪娘的吗？再说另外三人……”
“那王家呢，王家就无好色之徒吗？”
是啊，这的确说不通。
连她爹都来了，王浩怎么可能不来……
“出来了，出来了！”
“大家快看啊，雪娘出来了！”
“雪娘，雪娘！”
此时的台上，舞娘们已经撤了。
众人的高呼声中，围着红幔轻轻拉开，露出半透明的白色蔓帘。
在那白色蔓帘之后，是一道靓丽倩影。
一把古筝，正放在她的身前……
铮～
琴声响起。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在众人的迸吸之中，蔓帘一点点的提了起来。
不多时，一双纤足显现。
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