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决定了去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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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林樊面色凝重、眉头紧皱,高挺的鼻尖上隐隐沁出汗意。谢无言僵直地站在一旁, 一颗老心脏随着他细小的表情颤颤悠悠, 而殿内另一人,却始终淡定垂眸,似乎没有被两人紧张的心情影响, 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袖口。许久,林樊将淡蓝色灵力收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少主比我想的要虚弱。”“什么意思?能保住吗?”谢无言忙问。林樊抿了抿唇,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说辞:“只要费心保着, 总是能保住的。”“真的?”谢无言看着他的表情, 不太相信, “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林樊叹了声气:“因为事情有些麻烦,小少主原先本就没得到太好的照顾, 比寻常胎儿要小上许多……”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林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又忙解释:“我没有埋怨少主的意思。”“是啊,他没那个意思。”谢无言也赶紧帮忙。谢摘星莫名其妙地扫了二人一眼:“关我什么事?”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如今肯留下他,已是本尊仁慈,他难不成还敢怪本尊先前照顾不周?”谢摘星面无表情地反问。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别乱动,”谢摘星不悦,“不想活了?”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小少主, ”林樊帮忙回答,“他与少主可亲近了。”“是么,”谢无言眨了眨眼, 默默凑近谢摘星的肚子, “孩子,我是祖父,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再动一下,就一下,之后咱们再休息。”谢无言一脸讨好,说话轻声慢语,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胎儿还是没动静,谢无言忍不住凑得再近一点,更近一点……林樊轻咳一声,谢无言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跟自己的不孝子对视。谢无言默默远离危险人物,一本正经地询问林樊:“孩子小上一圈,是不是会有什么麻烦?”林樊被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搞得眼皮一跳,却也只能配合:“本就孱弱,又有损伤,自然麻烦。”“但能保。”谢无言没忘他先前的话。林樊叹气:“能保是肯定能保的,可要怎么保,还得仔细想想,按照现有的法子,便是拿灵药和灵力吊着,可少主是全阴体质,小少主又过于虚弱,一旦把握不
好,便容易过犹不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用别的办法。”“别的什么办法?”谢无言立刻问。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谢无言:“……”“您别瞪我啊,真的没想好。”林樊一脸无辜。谢无言跳脚:“没想好你说个屁!马上将柳江叫来,让他一起想法子,这孩子又不只是魔界的,他们药神谷也得负责才行!”“您叫他也没用,他又不了解少主的体质,来了也白来。”林樊无奈。谢无言冷哼一声:“多个人多颗脑袋,想法子也更快些。”说罢,当即便要去给柳江传卷轴。“回来。”谢摘星冷淡开口。谢无言只能回来:“做什么?”谢摘星无视他,径直看向林樊:“若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是不是只能用药了?”林樊顿了一下:“差不多。”“保下的几率有多大?”谢摘星问。林樊:“是一定能保住的。”“但生下来,很可能身子孱弱,或是先天不足。”谢摘星不紧不慢地说。谢无言不悦:“呸呸呸乌鸦嘴,哪会那么倒霉……夕禾不是鹿蜀血脉吗?她能不能派上用场?”“鹿蜀血脉只针对受孕、生产,于安胎而言虽说有功效,却没那么明显,还是要有灵药辅助。”林樊回答。那便是不行了。谢无言面色愈发凝重。“全然康健的概率有多大?”谢摘星看向林樊。林樊犹豫一瞬:“十之三四。”谢无言愣住。殿内逐渐静了下来。谢摘星靠在软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许久,他的手突然停下,声音出奇冷静:“此事先别告诉药神谷,若你十日内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便拿掉他。”“……少主,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林樊怔愣。先天不足又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出生后仔细调养就是,没必要这般极端吧?谢摘星闭上眼睛:“你退下吧。”林樊欲言又止,还想再劝几句,对上谢无言的眼神后顿了顿,到底还是低着头离开了。不知不觉已是魔界的黄昏,光线虽经年不变,却依然能叫人察觉到日薄西山的萧瑟。谢无言盯着谢摘星英俊的眉眼看了许久,最终安抚地拍拍儿子的手:“摘星……”“我五岁那年阴寒之症发作,”谢摘星依然闭着眼睛,声音淡漠如同在说别家的事,“曾亲眼见过你哭。”谢无言一愣。“她比我像你,心软,也重情。”谢摘星只说了六个字。谢无言劝说的话尽数哽住,许久勉强扬起唇角:“不论你做什么决定,爹都支持你。”谢摘星睁开眼睛,眼眸漆黑清澈:“谢谢爹。”一刻钟之后,谢无言也走了,谢摘星独自坐在软榻上,右手无意识地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之前厌恶身体的改变,如今也习惯了,可见没有什么是不能变的,将来若真没缘分,这里有朝一日恢复平坦,相信也会很快适应。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眸色清冷,一如魔界万年如一的光线。许久,一阵鸽子扑翅的声音响起,他缓慢抬眸,一张卷轴凭空出现在面前。取下来,打开,仅有一行字——“魔尊魔尊,我给你买法衣了,但没有选你喜欢的黑色,毕竟要成亲嘛,当然红色更喜庆,你应该不讨厌吧?”谢摘星眼底塑起的冰川瞬间消融,盯着仅有的一行字看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只回了两个字:讨厌。一张卷轴只能一个来回,片刻之后第二张卷轴便来了:魔尊大人,你在跟我打情骂俏吗?谢摘星:“?”他又研究半天,才明白她是说自己回复的‘讨厌’二字,顿时气笑了:萧夕禾,又欠收拾了?萧夕禾立刻回复:是呀,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即便远隔万里,甚至未在同一界,谢摘星依然能通过寥寥数笔,清楚地勾勒出她欠嗖嗖的德行。他唇角始终挂着一点弧度,思索片刻后回了一句:那便尽快来魔界。萧夕禾:魔尊,你心情不好?谢摘星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没有。萧夕禾:果然心情不好,那你看看你的乾坤袋第三十格吧。谢摘星顿了顿,垂眸看向腰带上挂的小袋子。还是她先前给他的,一直没要回去,他便一直戴着了,边边角角早已经磨损,瞧着不太体面,与他一身华贵衣袍格格不入。谢摘星盯着看了片刻,最后按照她的指示找出一小盒果脯。他迟迟没回消息,萧夕禾的新卷轴又来了:甜吗?谢摘星轻笑一声,取出一块桃脯吃了,回道:甜。萧夕禾一瞬回复:骗人,明明全是酸的。谢摘星:就是甜。萧夕禾收到他的回信,不由得感慨一声:“魔尊的味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卷轴这么贵,你们却当普通纸张用,是不是太奢侈了?”床上的二师姐悠悠开口。萧夕禾头也没抬:“没办法,谁让我财大气粗呢。”这阵子置办完聘礼,她还剩下不少灵石,足够她挥金如土一段时间了。柳安安被她的说法逗笑,戴着刚买的上品护腕凑过来:“魔尊味觉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萧夕禾立刻收起卷轴:“没、没什么。”“啧啧啧,看你们蜜里调油的,”柳安安感慨,“谁能想到两个多月前,你还避人家如蛇蝎的。”“……往事不要再提。”萧夕禾抱拳求放过。柳安安直乐,却不打算放过她:“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变这么好的,还有我爹,突然就积极下聘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对不起啊二师姐,我不能告诉你。”萧夕禾一脸歉意。魔尊到现在都视孩子如耻辱,她怎么敢将他怀孕的事宣扬出去。“不能说就不说呗,那有什么,”柳安安趴在床上,捧着脸看她,“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喜欢魔尊的?”萧夕禾一顿,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副画面——除夕之夜,烟花漫天,他独自站在她平日
居住的木屋前,雪花落在他的眉心,犹如一座悠久的雪山。结果这一想就是三天。“这也不能说?”柳安安失望了。“什么法子?”谢摘星问。“可只要婚约还在,你的神魂在这具身体内一日,便一日不能与他结为真正的道侣,或许一开始还能推脱,可时间一久你就不怕露馅?”萧夕禾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假如你是那个病患呢?萧夕禾:你就假如一下!萧夕禾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牛肉干,失望的二师姐瞬间被哄好了。许如清无奈:“这话你得去问他。”许如清所说的‘他’,便是蓬莱的小安,他们回来没几日,便千里老远地追来了,这几日一直赖在药神谷,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虽然不觉得自己浪费,可被林樊一打岔,他总算不再回囫囵话了,思索片刻后写下:那就杀了对方全家。林樊对他如此平淡的态度十分不满:“魔尊,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我说,我找到别的治疗法子了!”萧夕禾顿时头疼。“其实也没什么,就我一个病人,与道侣成亲多年都没结契,他渐渐起疑,一番调查之后才知道,自家道侣竟然多年前与其他人有婚约,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便将这件事给忘了,他得知此事后大怒,还跟道侣吵架来着。”萧夕禾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反驳。近来正值冬末春初好时候,来看病的人相对较少,几间客房都空着,只有小安一人居住。萧夕禾进门时,他正在啃辛月做的大棒骨,看到萧夕禾连忙起身:“萧道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林樊:“……”谢摘星眼眸一眯:你想让我一辈子做妾?萧夕禾深吸一口气:“小安,我再与你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谢摘星:别管闲事。她问他是不是想她了,他没有否认。“我不聋。”谢摘星头也不抬。“……看什么,幸亏我救你!”谢无言已经看清那是什么了,但还坚持嘴硬。谢无言听完,当即看向谢摘星。林樊精神一震:“啊……等尊上来了之后再说吧。”小安结结巴巴地劝说,“就算你什么都不怕,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也敢将这具身体有婚约的事告诉他,以他那种性子,能容忍自己的道侣一直有个未婚夫?”“要撵你去撵,我是做不出撵一个孩子的事来。”许如清抱臂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谢摘星看完,回复四个字:倒是该吵。萧夕禾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叹气:“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先问问魔尊才行。”先前没打算跟那位‘未婚夫’见面,所以也没必要将这些事告诉谢摘星,免得他会生气,如今既然要去见面,即便是奔着解除婚约去的,也该告知他一声。贸然得知原身还留了个未婚夫,她惊诧大过理智,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却没想过婚约还有一系列的影响
,如今听到小安的分析,才发现此事如鲠在喉,不解决不行。连续在房中闷了三日,脑子都快闷炸了,她只憋出几个字:我方才听了个八卦。“我请你去蓬莱,是想让你当面与岛主解释,然后尽快将婚约解除,这样既不耽误你与魔尊大婚之后结契,也不耽误岛主重觅佳妻,免得那些族老再以他没有婚配为由,逼他让出族长一职。”小安言辞恳切,一脸哀求地看着她。是在说结契的事?谢摘星沉思片刻,回复:尽快结契,我便不生气。“生子泉?”谢无言惊讶,“泡一泡可以叫男人怀孕的那汪温泉?”“当然可以,”林樊不敢卖关子,立刻直奔主题,“你们知道生子泉吗?”于是谢无言一进门,便看到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他心头一紧,下意识一挥衣袖,卷轴当即燃烧。林樊嘴角抽了抽:“那你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难道你不是真心实意想生小少主,只是想拿小少主捆住少夫人?”“你近来倒是很听尊上的话。”谢摘星抬眸。谢摘星:没有假如。“我得尊重他的意见。”她一本正经道。“没错,但生子泉不仅能叫男子受孕,还有安胎固本的功效,且与鹿蜀血脉不同,只针对男子有效,所以于少主如今的身体而言,更为对症。”找到养胎法子后,林樊连声音都变得轻快。林樊讪讪一笑,正要说什么,萧夕禾的卷轴已经来了,谢摘星垂眸打开,便看到密密麻麻一堆字。萧夕禾蹙眉:“那你怎么还不走?”两人在房内打闹起来,正玩得高兴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许久,她郑重写下八百字小作文,从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婚约都仔细写了下来,还提到自己想去蓬莱解决婚约的事,但他如果不想让她去的话,她就不去了,最后以一句‘你不要生气好吗?’卑微结尾。直到此刻想起,鼻尖都仿佛能嗅到那日清冽的空气,和空气中炮竹爆炸之后的味道。谢摘星眯了眯眼眸,单是想想便心生不悦:我不是。“谁啊?”柳安安问。萧夕禾:“……”这样还让她怎么敢说!从前他也经常提起这个‘妾’字,萧夕禾每次听到都只当开玩笑,这次瞧见却觉得心惊胆战,迟迟不知如何回答。萧夕禾:“……”谢摘星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新的卷轴,正要忍不住再写一封传过去时,谢无言便一只脚迈进了门里,几乎是同一时间,新的卷轴也出现在谢摘星面前。林樊想了想:“也是,只有顶没出息的人,才会想拿孩子捆住道侣。”萧夕禾一顿。这便是答应配合的意思了。谢无言松一口气,林樊眉开眼笑:“能叫男人受孕的温泉,自然在该由男人怀孕的地方。”谢摘星还要回复,林樊忍不住了:“少主,卷轴不便宜。”回复这么频繁,不用想也知道每次只有一个字两个字,纵然魔宫很富,也不能这么浪费吧!萧夕禾一
看冷汗都下来了,连忙又掏出一张卷轴:可他道侣也不是故意的,是确实不记得自己有个未婚妻的。他们一直吵架,你说我该怎么劝那位病患,才能让他消气?小安连忙点头:“那你去问,魔尊他肯定愿意!”能当正室,谁愿意当妾啊!“我都与他说清楚了,他为什么还不肯走?”萧夕禾头疼。萧夕禾干笑一声:非要结契吗?许久,她轻轻叹了声气:“我先前倒是没想到这个。”同一时间,药神谷。“小师妹?”柳安安又招手。“……因为我想请你跟我回一趟蓬莱。”小安说完,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抗拒,又连忙道,“你都要跟魔尊成婚了,难道不想与他结契?”“蓬莱。”谢摘星面色平静。林樊闻言扯了一下唇角,心说你确定吗?你们谢家可是专出情种的。萧夕禾:假如。抬手送走卷轴,这才看向林樊:“现在可以说了?”谢摘星眼尾微挑:你一个外人,能怎么劝。萧夕禾猛地回神:“秘密。”谢摘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赶紧灭火,可惜谢无言的灵火威力甚大,整张卷轴被烧得只剩巴掌大。萧夕禾:“我不去,该说的我都说了,他就是不听我能怎么办,大师兄你把他撵走吧。”小安见她话里已有软化的意思,顿时眼睛一亮:“萧道友你放心,我家岛主品性高洁,绝非胡乱纠缠之人,你只要好好与他言说,他定会答应的。”谢摘星直接无视,林樊讨个了没趣,干脆跑到门口去等。萧夕禾心情沉重地看他一眼,又是一声叹息。谢摘星:让我不高兴,便是他们最大的错。许久,她正要颤悠悠回复,谢摘星突然传来一个新卷轴:与其操心别人,不如赶紧想想如何解决结契的事。萧夕禾恍然:那他道侣该怎么劝?“她财大气粗。”谢摘星悠悠开口。敲门声停止,许如清的声音传来:“小师妹,他还没走。”谢摘星思索片刻,问:“生子泉在哪?”“我想捆她,直接捆就是,还用拿孩子捆?”谢摘星写下‘什么八卦’四个字,一抬手卷轴便消失了。谢摘星当即不悦地看向他。许久,她艰难提笔: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吧?寝殿里只剩下谢摘星一人,他倚在椅子上,安静看她写的内容——魔宫里,谢摘星看了眼兴冲冲跑来的林樊,便准备给萧夕禾回信。谢摘星深吸一口气,沉着脸分辨卷轴上的字,却只能看出最后一句。“少夫人与您感情真是好呢。”林樊拍马屁。萧夕禾留了个心眼,觉得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说,于是将内容改头换面再说出,免得叫他起疑。“而这样的人,绝不会出现在我谢家。”谢摘星神色淡淡。当然,他不嫌自己命长,所以识趣没有说话。萧夕禾盯着谢摘星回复的九个字看了许久,当即拍板:“决定了,去蓬莱!”重新回到寝房时,二师姐已经不知跑哪去了,萧夕禾独自在
书桌前坐下,对着一张空白的卷轴反复思索,该怎么措辞才能让他不至于怒火中烧。他当说客虽然不熟练,可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萧夕禾的担忧上,萧夕禾眉头紧皱,不说话了。萧夕禾与他对视许久,终于认命地叹了声气,苦着脸去客房了。“我知道,”小安讪讪,“萧道友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我。”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