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番外-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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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周末，市委大院。
柯珂坐在自己房间阳台的围栏上，半边屁挂在围栏上，左脚踩着地板，右脚则踩着围栏，右手手肘支在右腿的膝盖上，如玉般的手指夹着根细长的碧卡，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微眯着那双妩媚又性感的琉璃猫眼，看着楼下院子里正在学玩滑板的柯宸轩。
一个小胖球跟时髦，学玩滑板，那画面，简直就跟看小丑耍杂技差不多。
“哎呦！”
楼下院子里，柯宸轩另外一只脚才站到滑板上，便“哗”的一声，滑板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脚下溜走，又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胖小子摔倒在地，跟张饼似的大肥脸痛的都扭曲成了一团，摸着屁股“嗷嗷”直叫，根本起不来。
柯珂看着，不禁好笑，却不置一词。
“你抽烟，我告诉爸爸。”
柯宸轩忽然发现在了在他头顶吞云吐雾的柯珂，指着她便大叫道。
柯珂微眯着那双漂亮性感的猫眼又深吸了口烟，然后，伸手套牛仔裤口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张印着毛爷爷的纸巾来。
“想要吗？”
柯珂一手夹着烟，一手夹着那张毛爷爷，对着楼下院子里仍旧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柯宸轩晃了晃道。
因为太胖了，柯宸轩最近几个月来被要求减肥，控制体重，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再不允许他碰任何的零食，至于食花钱那就更不可能了。
柯宸轩看到柯珂手里那张红色的毛爷爷，那双因为太胖而被挤成了一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痛，爬起来便冲进屋子，往楼上去。
看到直接拧开自己的房间冲进来的小胖子，柯珂摁灭指尖的香烟，丢进一旁的垃圾埇里，屁股从围栏上挪了下来，又坐进阳台上的藤椅里。
柯宸轩冲过来，立刻便扑向柯珂，要去抢她手里的那100块。
柯珂敏捷一闪，避开了扑过来的柯宸轩。
“把钱给我！”柯宸轩瞪着柯珂，气呼呼地要求道。
柯珂一双长腿往一旁的小圆桌上一放，抖着长腿，然后，在柯宸轩的注视下，将手里的那张毛爷爷从正中间一分为二。
柯宸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疼的都快哭了。
将一半的毛爷爷塞回自己的口袋里，另一半递到柯宸轩的面前，“给！”
“半张钱能干嘛呀，谁要呀？”柯宸轩看着那残缺的半张毛爷爷，无比气愤地叫道。
柯珂挑了挑好看的烟柳眉，“看你表现，表现好的话，明天就给你剩下的半张。”
柯宸轩皱着鼻子狠狠瞪柯珂一眼，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那半张毛爷爷，威胁道，“你明天要是不给我，我就告诉爸爸你抽烟的事。”
柯珂一笑，拿过小圆桌上的香烟和那个纯黑色的ZIPPO打火机，“啪嗒”一声又点了根烟，然后靠进椅背里，仰头微眯着双眼又抽了起来。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千万别辜负了。
柯宸轩又狠狠瞪她一眼，十二分不屑地扭头走了。
“柯珂，柯珂！”
正当柯珂在阳台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柯珂，柯珂，是我！”
她睁开双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在她阳台下的院子外，隔着着一道院墙，洛镇浩站在一辆白色的宝马前，大叫着朝她挥手。
柯珂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站了起来，看着院墙外的洛镇浩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洛镇洛扬起唇角一笑，“我在市委大院外面打你手机，你一直没接，所以就进来了。”
“洛师兄。”
正当柯珂要转身下去的时候，柯心语从屋子里冒了出来，然后直接往院子外的洛镇浩冲了过去。
她看着，不禁蹙了蹙眉。
“洛师兄，你怎么来啦？快点进来坐吧！”柯心语冲过去，兴奋地拉起洛镇浩的手便要往院子里走。
洛镇浩将自己的手从柯心语的手里抽出来，出于礼貌，笑着对柯心语道，“我是来找你姐的。”
柯心语微愣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快到根本让人无法捕捉。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上的柯珂，柯心语又伸手去接住了洛镇浩的手腕，笑意盈盈地道，“就算是来找我姐的，那也可以到屋子里坐坐呀，对吧。”
说着，她便拉着洛镇浩往院子里走。
这好歹是在市委大院，柯心语的家里，洛镇浩也不能太驳了她的面子，便只能无奈地任由她拉着往院子里走去。
虽然吧，柯心语和洛镇浩柯珂根本不是同一个专业的，当然，如果她当初要是知道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有洛镇浩这么一个人的话，她肯定会去读这个专业，但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洛镇浩，只要是洛镇浩参加的社团，柯心语都参加了，而且，她还想方设法地挤进了学校的学生会成为了干事，因为洛镇浩是学生会的主席。
这样一来，她跟洛镇浩的交集就挺多的，只要在学校里，一周的时间，总能见上那么好几面。
等他们进了屋子的时候，柯珂也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淡淡凉凉的视线，直接落在柯心语拉着洛镇浩的手上。
洛镇浩注意到，赶紧便将自己的手从柯心语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对着斜靠在楼梯口栏杆上柯珂一笑道，“柯珂，我买了今晚XXX独奏会的两张门票，一起去看吧。”
原本洛镇浩再次把手抽走，柯心语就很不爽，此刻，又听到他的话，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但是，她又怎么可能会表现在脸上。
“哇！XXX的音乐独奏会，长这么大，我最喜欢的演奏家就是XXX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他的演奏会。”她满脸欢喜地笑着，双手又去攀上洛镇浩的手臂，“洛师兄，可以带我也一起去吗？”
柯珂嘴角一抽，双手环在胸前就那样目光凉凉地看着门口的洛镇浩和柯心语，不说话。
洛镇浩是怎么也没有料到柯心语会冒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尴尬一笑，再一次将自己的手臂抽走道，“不好意思，票已经卖完了，我这里只有两张。”
柯心语看着洛镇浩，委屈又可怜地咬了咬唇，然后，将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投向了柯珂。
柯珂嘴角又是一抽，对着洛镇浩道，“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拿包。”
洛镇浩没想到柯珂居然这么爽快答应，立刻便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柯心语看着转身往楼上去的柯珂，气的差点咬碎了满口银牙。
她保证，柯珂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还早，要不然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等车开出了市委大院，洛镇浩侧头看一眼副靠在驾驶座里，正侧头看着窗外的柯珂道。
“随便，你做决定吧！”柯珂漫不经心地道。
“那就去满月楼吧，我有好一阵子没去过了。”洛镇浩有些兴奋地道。
“随便。”柯珂仍旧看着窗外，淡淡地回了一句。
洛镇浩开车着，又快速地侧头，看了她一眼，她那淡淡的完全不以为意的话，就像这冬日里的一道冷风，让他满心的兴奋，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其实，只要他稍微用脑子想想便能猜到，柯珂这么爽快地答应和他一起去听音乐会，为的只不过是气气柯心语而已。
自从一年前没了那个孩子之后，柯珂就变了。
她变得比以前更加颓废，变得对周围的一切，更加的不在意，更加洒脱无羁，就好像天塌下来，也和她没有了关系一样。
其实，洛镇浩清楚，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对那个失去的孩子无法释怀。
“过了年就开始实习了，你想好去哪里实习没有？”沉默了片刻，洛镇浩又随口问道。
“跟舒言去傅氏。”柯珂想了不想地道。
洛镇浩眉头轻拧一下，想问为什么不去阮莞的公司，但话到嘴边，他又赶紧打住了。
“柯珂。”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洛镇浩才重新开口。
“嗯。”
“他什么时候回来？”
柯珂倏地侧头看向洛镇浩，眉心微蹙，“什么？”
洛镇浩侧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柯珂懵了一瞬，明白过来后，又扭头看向车窗外，恢复刚才那副淡然的模样道，“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以后别跟我再提他。”
洛镇浩眉头轻拧一下，心中不禁诧异。
正好前面红灯，他将车停下，侧头看向柯珂，认真地问道，“你跟他怎么啦？吵架啦？还是有什么误会？”
柯珂也看向他，几乎是没有什么情绪地道，“洛镇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桂啦？”
“我不是八卦，我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在关心你，难道你没看出来？”洛镇浩有些火，提高了声音反问。
他火的，不是柯珂对自己不够友好的语气和态度，而是她的不肯坦陈相待。
柯珂看着他微怔了两秒，随即，收回视线，又淡淡地道，“不是以前就跟你说了嘛，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那你还为了那个孩子一直这样折磨自己？”
“我有吗？你哪只眼睛看到啦？”柯珂反问。
“柯珂，……”洛镇浩无奈，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看向自己，“你才20岁，你想要孩子，和哪个男人不能生，干嘛非得为了那个已经不可能回来的孩子天天把自己弄成这样！”
“跟谁？跟你吗？”柯珂扯着唇角，似讥似诮地一笑，就那样云淡风轻地道，“洛镇浩，我以后再也不能要孩子了，你知道吗？”
洛镇浩看着她，因为她最后的一句话，不由地愣住。
“所以，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了，去找个喜欢你的正常女人吧。”
“他知道吗？”怔忡片刻之后，洛镇浩忽然问道。
柯珂笑了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不需要知道。”
洛镇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此刻，柯珂的嘴角是扬着的，可是，她的眼底，却分明蓄满了悲伤和难过。
“滴——滴——滴——”
绿灯亮起，后面，此起彼伏的车鸣声响起。
“开车吧，要不然后面的司机该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了。”
看着只是看着自己发愣的洛镇浩，柯珂又是一笑，没心没肺地道。
洛镇浩拧着眉宇低下头去，终是松开了她，坐好握住方向盘，轻踩下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来到满月楼才坐下点完菜，柯珂一侧头，不经意间，视线便扫到出现在楼梯口的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
正和身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说有笑的阮莞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寻着那两道目光侧头望去。
注意到阮莞看过来的视线，柯珂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一样，收回了目光，尔后，端起面前的水杯，低头开始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喝。
洛镇浩发现柯珂微微的异常，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便看到十几米开外的阮莞。
看了一眼阮莞后，他又看向柯珂。
原本想说什么的，可是话出口之前，他又赶紧打住了。
过去的一年，阮莞都是从他这儿知道柯珂的情况的，有多少次，他劝柯珂原谅阮莞，或者至少给阮莞一次机会，可每每劝一次，柯珂都差点和他绝交。
现在，他不是不敢再提，只是，已经深深的明白，在柯珂自己没想通前，谁劝都没有用。
“阮董事长，怎么啦？”
阮莞身边的男人发现她的异常，不禁好奇地问道，同时，跟在阮莞身后的宋承远也顺着她的视线，朝柯珂看了过去。
“抱歉，失陪一下，我女儿在那里，我过去看看。”阮莞回过神来，对着合作伙伴礼貌一笑，又吩咐身后的宋承远道，“承远，先帮我好好招待马总。”
宋承远点头，“好。”
阮莞又是抱歉一笑，这才抬步朝柯珂和洛镇浩走去。
“阮阿姨。”
见到过来的阮莞，洛镇浩礼貌地站了起来，微笑着打招呼，而柯珂则是坐那里，继续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阮莞般。
阮莞对着洛镇浩一笑，“镇浩，坐吧，在我面前别这么客气。”
洛镇浩一笑，仍旧站着，没有坐下，只是视线跟着阮莞一起，看向了对面的柯珂。
“柯珂。”
柯珂并没有完全不给阮莞面子，而是掀眸看向她，面无表情地道，“什么事？”
“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那个孩子，那个男人，是20年来，柯珂心底最不能触碰的痛楚跟柔软，所以，在阮莞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猛地一蹙眉，下一秒，她站了起来，拿过自己的包包，对着洛镇浩道，“我去趟洗手间，菜上来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话音落下，她不等洛镇浩或者阮莞有任何的反应，抬步便往洗手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阮莞看着就这样大步离开的女儿，眉心深锁，一股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挫败与无力还有孤寂在心底涌起，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堵的她甚至是呼吸困难。
“阿姨，您再给她点时间，总会好的。”看到阮莞脸上突然就涌起的悲伤与难过，洛镇浩宽慰她道。
阮莞收回追随着柯珂的视线，对着洛镇浩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感激地道，“镇浩，这一年辛苦你了，谢谢你一直替阿姨照顾柯珂。”
洛镇浩微扯了下唇角，“不辛苦，都是我自愿的。”
“柯珂要是有什么事，还是要麻烦你继续告诉我一声。”
“嗯，我会的。”洛镇浩点头，又道，“阿姨，您去陪您的朋友吧，我会照顾好柯珂。”
阮莞又何尝不清楚，柯珂去洗手间，只是为了避开自己而已。
只怕，她不走，柯珂也不会回来。
“好，谢谢你。”
柯珂在洗手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出来的时候，一抬眸，便看到站在女洗手间外面的一个高大又挺拔的背影。
第一眼的时候，那背影与镌刻在脑海里的那个，有那么一刹那的重叠，在她的心脏“噗通”一下飙到嗓子眼的时候，又忽然明白过来，那个背影，并不是她镌刻在脑子里的那个人，而是宋承远。
垂下头去，将眼里刚才刹那间涌起的泪意，逼了回去，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宋承远一样，她抬腿，径直大步越过他走开。
不过，却在越过宋承远的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拽住了。
“柯珂，我们好好谈一谈。”
柯珂垂着脑袋，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宋承远，眉眼弯弯地笑着道，“宋总，你要跟我谈什么？”
宋承远是阮莞的新宠，两个早就滚在了一起这件事情，还是一年前柯珂就知道了。
只是没料到，宋承远挺有本事，竟然一直坚挺着没有被阮莞抛弃。
宋承远37岁，比起阮莞也就小了7岁而已，再加上阮莞保养的极好，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挺养眼的，完全看不出是年龄的差距。
宋承远看着眼前眉目弯弯，漂亮又女人味儿十足的柯珂，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阮莞身上的那些优良基因，柯珂这个女儿全部都继承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你母亲是怎么过的？”
柯珂淡淡一声嗤笑，“那是她的事，我操心干嘛，没那个闲功夫。”
宋承远从阮莞那儿听说过柯珂的散漫，却没想到，她会是这种态度。
但是，从柯珂的眼睛里他看得出来，柯珂绝对不止是一个在和母亲撒娇赌气的孩子。
她很懂事，比很多三十岁的女人都懂事。
“就为了一个野种，你至于吗？”
“我操！”柯珂咬牙，低咒一声，几乎是刹那之间，看着宋承远的目光便变得无比冷冽又凌厉地道，“宋承远，你再说一遍！”
宋承远俊眉微拧一下，“你母亲身上的高贵优雅，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继承？”
柯珂笑，笑的像个痞子一样，讨厌的直让人牙痒痒。
她的视线移向宋承远拽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上，讥诮地道，“那你拽着我干嘛，还不快去阮董事长的怀抱里求安慰？”
“柯珂！”再开口，宋承远的声音里，已经染了薄怒，并且带了淡淡的警告。
他没有想到，柯珂竟然浑身带刺，根本碰不得。
“嗯~”
柯珂挑起那漂亮的两条烟柳眉，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那上翘的尾音，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你的母亲也是个女人，她有自己的事业，并不就代表她不再需要关爱和理解。”
“So……”柯珂挑着眉，又懒懒地道。
“你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心里唯一的牵挂，不管她对你做过什么，都曾未想要过害你，只想……”
“够了！”宋承远的话还没有说完，柯珂便低呵一声打断，与此同时，她眼角的余光，正好瞟到朝洗手间走过来的阮莞。
她忽地便嫣然一笑，凑过去，另外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穿过宋承远的腰身，身体贴上去，抱住了他，然后，和他几乎是脸贴着脸，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宋承远，你是不是喜欢我呀？不如，你甩了我妈，我陪你睡呀！”
话音落下，她垫脚一吻落在宋承远的侧脸上，然后，松开他，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对着他又是嫣然一笑之后，转身，潇洒的大步离开。
宋承远完全不明白柯珂这突然唱的是哪一出，待他的目光追随着柯珂离开的身影往走廊那头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阮莞。
“柯珂刚刚跟你说了什么？”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宋承远，阮莞大步过来问道。
“没什么，她不过就是故意想要气你的。”宋承远解释道。
“是吗？”阮莞嗤笑一声，“难道我和我自己的女儿，如今已经变成了仇人，她要故意来气我？”
宋承远拧眉看着阮莞，没有说话。
“宋承远，她是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你别碰她！”丢下这一句警告的话，阮莞转身便大步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愤怒的背影，宋承远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是真不该来招惹柯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