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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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场球,谈完了生意,洛尔顿父子和舒言他们便各回各家了,根本没有像中国人的习惯那样,订一桌豪宴,在豪宴上推杯换盏,不罪不归。
不过,这些,都是不是令舒言错愕的,令她错愕的,是在他们要分开的时候,瑞恩竟然让人送来了一束粉色玫瑰送给了她。
车上,傅珩尧看着舒言手里那束娇艳欲滴的粉嫩玫瑰,越看越觉得刺眼,在舒言没注意的时候,一把从她手里把那束玫瑰夺走,然后扔给副驾驶座上的邵东哲。
被一束那么娇艳的鲜花砸中,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邵东哲却是捧着那粉嫩的玫瑰,一脸为难地回头看向后座上的傅珩尧跟舒言。
舒言反应过来,不由狠狠瞪一眼傅珩尧,“你干嘛?”
“很喜欢吗?”
傅珩尧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睨着她,不仅脸色是臭的,声音也是臭的。
他在球场上跟洛尔顿谈生意的时候,不知道舒言在看台上,跟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聊的有多开心,他甚至是都清楚地听到了她的笑声。
舒言撇嘴,“当然喜欢呀!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玫瑰花的。”
“俗气!”
舒言瞪他一眼,“对呀!我就是这么俗气,你才发现呀?”
“呵呵,老板,太太,这花……”
“闭嘴!”
感觉到车厢里气氛的诡异和微妙,邵东哲很善良地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却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话还没有出口,便被傅珩尧呵斥一声。
“……”
好吧,邵东哲默默地转回头去,收回视线,捧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不敢说话了。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呢?觉得他挺不错的?”傅珩尧睨着舒言,很是不爽地道,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沉沉地暗芒,道道划过。
舒言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呀,瑞恩确实挺不错的,他不仅活泼开朗有活力,而且幽默又有礼貌。”
“是呀,还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爹,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
舒言看着他,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是。”
前面的司机和邵东哲皆是心里一个寒噤,他们不止感觉到了冷嗖嗖的气息,还闻到了浓烈的醋坛子被打翻时酸溜溜的味道。
傅珩尧微眯着一双深沉的黑眸睨着她,那绝刀削斧刻的绝俊面庞,是一沉再沉。
“那这么说,你们两个人是看对眼啦?”
舒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忽然就不说话了。
原本,她就只是想要故意刺激一下傅珩尧的,再说啦,她说的,也都是事实呀,但是没想到,傅珩尧竟然这么小气,还上纲上线啦。
所以,她忽然就真的有点生气了。
傅珩尧同样一瞬不瞬地睨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针峰相对,谁也不让谁。
片刻之后,舒言撇开头去,不再理他,侧头看向车窗外,就连屁股,也往车窗的方向挪了挪。
很明显,她不仅不想理他,还要远离他。
傅珩尧看着撇开头的她,脸色不知道比刚才臭了多少倍。
不过,他也没有理会舒言,而是低下头去,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前面的邵东哲偷偷回头,瞟了一眼后座上的傅珩尧,心里的那个冷汗真冒呀!
天呀!他家的老板,啥时候变的这么幼稚,喜欢这么无理取闹了呀!
看来,爱情真的可以冲昏人的头脑,让再聪明神武的人,都变得跟个傻冒一样。
靠!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
“瑞恩,你为什么想到要送粉色玫瑰给傅珩尧的太太?”
另外一边,洛尔顿跟瑞恩座在回家的车上,洛尔顿对儿子的行为,也是不解。
“因为我喜欢她呀,所以就想到了送她粉色玫瑰。”瑞恩看一眼父亲,回答的相当干脆并且简单。
洛尔顿挑眉,“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
瑞恩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地喜欢。”
洛尔顿笑了,“可是傅珩尧的太太,而且,她还怀孕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她,我照样可以追求她,哪怕她是不是已经是八十岁的老奶奶了。”瑞恩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洛尔顿看着儿子,挑着眉梢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爸爸,你不觉得,舒言很像妈妈嘛,不管是外貌和气质,都像。”见父亲不说话,瑞恩不禁兴奋又好奇地问道。
洛尔顿认同地点了点头。
第一眼看到舒言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
“所以,你希望娶一个跟你妈妈一样,或者相似的女人做妻子?”
瑞恩点头,回答地毫不犹豫,“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会。”
洛尔顿笑了,然后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那你加油!”
……
这一边,一路上,舒言和傅珩尧,两个人静默无语,谁都没有再跟谁说话,谁也没有再理谁。
前面的司机和邵东哲,更是心惊胆战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枪口上。
舒言一路看着车窗外,傅珩尧则一路低着头看文件,但是直到快到酒店,他手上的一份文件,都没有看完。
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点过份了,又或者,是看不得舒言生气,又或者,是出于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傅珩尧收起手上的文件,主动伸手过去,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即使车厢里的温度不低,可是,她的手,却是凉的。
当再熟悉不过的温暖,将自己包裹的时候,舒言低头,看了一眼傅珩尧握住自己的大掌,然后,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
只不过,傅珩尧紧紧地握着,没放。
“还在生气?”
将舒言一把拉了过来,扣进怀时在,搂紧,然后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颔,沉沉地睨着她问道。
舒言瞪他一眼,“也不知道,谁先生的气。”
“那是我错了,好不好?”
舒言斜他一眼,“一点诚意都没有。”
傅珩尧笑了,低头去啄她的红唇,“那要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舒言忽然就红了脸颊,狠狠嗔他一眼,“明明就是你错了,好不好?人家瑞恩才多大一点,我只是觉得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孩,把他当成弟弟一样来看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傅珩尧俊俏的眉峰微微一拢,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有意思?”
舒言晕倒!
“拜托,傅先生!瑞恩很清楚地知道,我是你老婆。”
“是么?那他还送你玫瑰干嘛?”
舒言汗!
“难道,他就不能像我对他一样,把我当成姐姐一样来看待吗?”
傅珩尧拧眉,“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因为他分明在瑞恩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好吧!
舒言觉得,她真没有必要再跟傅珩尧继续争议这个话题了。
正好这时,车缓缓停在了酒店的大门口,门口的侍童,立即过来,为他们拉开了车门,舒言一把推开傅珩尧,率先抬腿,下了车。
傅珩尧眉头又是一拧,紧跟下了车。
知道舒言还在生气,所以,他没有去牵她,而是等进了他们套房的专用电梯后,傅珩尧才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抵到了电梯壁上。
舒言仰头嗔着近在咫尺地他,“你要干嘛?”
傅珩尧斜斜地勾着唇角,笑了。
“不是说,我没有诚意么?”说着,傅珩尧便对准她的红唇,头压了下去,精准地攫住了她的两片唇瓣,一边吮吸啃噬着她,一边模糊道,“那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
北京,瑞达集团办公大楼。
穆山峥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眼,便看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在收拾他桌上的文件的宣茵。
原本平和的脸色,几乎是瞬间便沉了下来,眼底,亦是瞬间变得冷漠。
“山峥,开完会啦?”听到声音,宣茵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穆山峥,她的脸上,立刻便露出欢喜的笑容来,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东西,然后,一边朝穆山峥走去一边道,“我炖了人参鸡汤过来给你,趁热,赶紧坐下来喝一碗吧。”
看着就要到面前的宣茵,穆山峥眉头一拧,抬腿,直接越过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看着完全不理会自己,就那样,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越过去的穆山峥,宣茵停下脚步,垂眸,脸上的欣喜,马上又被一种从未有过的黯然取代。
二十多年来,穆山峥即使从未像爱谷瑶一样爱过她,可是,却也从来没有冷落过她。
如今穆山峥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刀,生生的插在了她胸口的位置,让她难受的厉害。
如果不是爱他,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控制不住地想要见他,她又何必跑到这儿来,自取其辱。
片刻之后,宣茵收起脸上的黯淡,转身,对着穆山峥一笑,走到沙发的茶几前,拿过上面的保温杯,倒了一碗人参鸡汤,然后,端到正在仰头看文件的穆山峥的面前,格外温柔地道,“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来的冲动,穆山峥手一扬,便将宣茵端到他面前的那碗热气腾腾的挥落,洒了满地,连同着上好的瓷碗,也一同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好几块。
“山峥,……”
宣茵瞪大双眼,看了看洒了一地的汤,还有那摔碎的碗,又看向穆山峥,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穆山峥竟然会这样对她。
“宣茵,如果你可以将洒在地板上的汤重新装回碗里,可以将地上摔碎的碗没有任何裂痕地缝补好,那么,或许,我和你,还可以回到从前,回到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同样,穆山峥也瞪着宣茵,只是,他眼里的不是震惊,而是怒意跟翻涌的戾气,“如果不能,那么就请你滚,不要再在这里假惺惺了。”
“假惺惺?!”看着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丈夫,变成眼前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宣茵笑了,充满嘲讽,又无比悲凉肆意地笑了,质问道,“穆山峥,你自己说,我嫁给你二十多年,我对你做的哪一个事情,是假惺惺的?”
穆山峥看着她那无比悲凉与委屈的表情,满心里,却只是厌恶与痛恨。
他看着她,拧着眉头,紧抿着薄唇,一句话也不说。
“穆山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难道,真的要我把一颗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满意吗?”见穆山峥不说话,宣茵又质问道,说着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已经开始往下流。
穆山峥见不得宣茵这副模样,只得心烦意乱地低下头去,不看她。
“你说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才肯搬回家去,才不跟我离婚?你说呀!”见到穆山峥眉宇间的那抹动容,宣茵愈发的变本加厉。
跟穆山峥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她太了解他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她相信,只要她不松口,只要她继续演下去,穆山峥总有一天会有心软,再次接受她的一天。
穆山峥抬眸,眯着眼前几乎哭成一个泪人的宣茵,眼里的动容,愈发地明显。
无法否认,除了在谷瑶和舒言母女的事情上,宣茵确实是一个好妻子,这么多年来,家里的大事小事,从来就没有让他操心过。
可是,……
就在这时,穆山峥放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视线投过去,淡淡瞟了一眼,当看到是云廷打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一丝迟疑都没有,立刻便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不仅是穆山峥看到了,宣茵也看到了。
当穆山峥那样急不可耐地去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的时候,她的眼里,瞬间便划过一抹巨大的惶恐不安来。
“喂,云长官,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电话一接通,傅珩尧便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云廷看了一眼被暂时关押在审讯室里的穆家管家陈邦达一眼,点头道,“嗯,确实是案子有新的进展了,穆董事长,你方便现在来一趟S市市吗?”
陈邦达被傅珩尧的人秘密押送回来的消息,除了他和他手下的几个人,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所以,即使是最关心案子进展的穆山峥,云廷也不想提前透露给他知道。
“好,我现在马上就飞去S市市。”
一听到案子有新的进展,穆山峥几乎是想都不想,便点头答应了。
挂断电话,穆山峥又马上拨通了秘书的内线,吩咐秘书立刻给他安排飞机,飞去S市市。
“山峥,你要去S市市干嘛?”几乎是穆山峥吩咐秘书的声音才落下,宣茵便立马便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穆山峥看她一眼,挂断电话,然后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二话不说,起身便大步往门外走去。
“山峥,你告诉我,你要去S市市干嘛?”见穆山峥不回答自己,宣茵一慌,又扑过去,抓住穆山峥的手臂,再次追问。
穆山峥停下脚步,倏地回头瞪向宣茵,“怎么,你心虚了,害怕了?”
宣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所以,赶紧扯着唇角笑了笑,松开了穆山峥的手臂,将眼里的心虚和不安,全部掩藏起来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想陪你一起去。”
“不必!”
穆山峥冷冷甩出这两个字,再次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然后抬腿,绝然地大步离开。
宣茵看着他那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地握紧成了拳头。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必须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