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老婆,你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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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商业广场的整个工程建设,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舒言也渐渐开始忙碌起来。
正当她在工地,和总工程师还有几个副总工程师一起了解工程进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
出于之前的职业习惯,舒言跟大家说了一声“抱歉”,拿了手机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舒言礼貌地开口道。
“舒小姐,我是穆山峥。”
舒言眉心倏地一蹙。
——穆山峥?
“穆董,失敬失敬!”舒言客套又礼貌,“穆董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为穆董做的?”
穆山峥坐在一家普通的咖啡站的角落里,很是温和地道,“不知道舒小姐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舒小姐提过,舒小姐像我的一位老朋友。”
其实,他原本是今天上午就打算飞回北京的,但是,车开到了半路,他还是决定,亲自见舒言一面,了解一下与舒言有关的事情。
所以,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宣茵先去机场,而他自己则找了一家咖啡店,打电话给舒言。
舒言微微蹙眉一想,确实记得,在傅氏五十周年的庆典上,穆山峥有提起过,她像他一位故人。
“记得。”
“舒小姐,你不止是长得像我的这位老朋友,连喜恶,都跟我的这位朋友相似。”
舒言想起昨天傅时境和穆芊的定婚宴,在餐桌上的一幕,立刻便明白了穆山峥的意思,所以,她直接问道,“穆董,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的那位老朋友,有什么关系?”
穆山峥点头,“舒小姐果然聪明,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舒言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等着穆山峥继续说下去。
“舒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否见面,好好的聊一聊?”没有听到舒言的声音,穆山峥直接请求道。
舒言轻咬唇角,沉吟一瞬,很快,便点头答应道,“好,穆董在哪,我现在过去见你。”
其实,这么多年来,舒言心中一直好奇,她的母亲倒底是什么人,她的父亲又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她的亲人出现过。
穆山峥的邀请,无疑正中了舒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好奇心,而穆山峥的为人,舒言还是信得过的,毕竟,他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董事长。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得到地址,和几位总工程师交待了几句之后,她便匆匆离开。
……
当舒言赶到穆山峥所在的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了,几乎是一进去,她便看到了坐在靠角落位置的穆山峥。
因为在这个不算大,但是环境优雅的咖啡馆里,只坐着穆山峥一个客人。
无疑,穆山峥不想别人看到或者是打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所以包了场。
据舒言所了解,穆山峥是穆家独子,早年的时候,家中为他定下姻亲,所以,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取了第一任太太,婚后第二年,便有了穆景轩这个儿子。
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结婚七年后,穆山峥和第一任太太离婚,而他的第一任太太也在离婚后,定居国外,二十几年来,几乎很少回国。
在穆山峥三十二岁的时候,才又娶了现任的太太,宣茵,后来,又生下穆芊这个女儿。
虽然对于穆景轩来说,宣茵是个后妈,可是却听说,宣茵这个后妈和继子的关系,一直维持的相当融洽,多年来从未红过脸。
不过话说回来,宣茵嫁给穆山峥的时候,穆景轩已经十岁了,以穆景轩成熟又稳重的性格,十岁的他,应该早就能够独挡一面了,再加上穆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宠爱,宣茵自己又没有儿子,又怎么会去为难或者苛刻穆景轩这个穆家的继承人呢!
就在舒言微微怔愣的瞬间,穆山峥的视线,已经朝她投了过来。
舒言的目光和他的撞上,不禁扬唇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穆董,抱歉,让你久等了。”舒言并不解释,自己离这儿的距离,其实是不近,只是淡淡笑着,带着歉意地道。
“无妨!”穆山峥抬眸看着眼前的舒言,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舒小姐,请坐。”
舒言淡淡笑着点头,在穆山峥的对面坐下。
昨天傅时境和穆芊的定婚宴上,穆山峥对她还一口一个“弟妹”,此刻,傅珩尧不在,他却客套地叫她“舒小姐”,舒言不明白,穆山峥到底想的是什么。
“喝点什么?”见舒言坐下,穆山峥又格外温和地问道,温和之中,更带了一抹慈爱,一种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才有的慈爱。
舒言将自己身上的挎包拿下来,放到一旁,扬唇道,“柠檬水就好。”
现在备孕,所以,舒言在饮食上,比较小心,咖啡浓茶什么的,都不喝了,昨天那样的场合,她也是一滴酒都没有沾,基本上是能挡的都挡了回去,实在是挡不了的,就傅珩尧替她喝了。
穆山峥点头,叫服务生送来一杯柠檬水。
舒言拿过服务生端来的柠檬水,端在手上,却并没有喝,只是低头,看着。
穆山峥看着对面低眉顺眼的舒言,愈发觉得,她恬静的气质,与谷瑶如出一辙。
“舒小姐,你上次跟我说,你的母亲也姓舒,对吗?”
舒言抬起头来,微扬着唇角点了点头,毫不隐瞒地道,“对,我跟我母亲姓,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显然,舒言的话,让穆山峥微微一愣,霎时忘记了反应。
舒言看着怔忡的穆山峥,不得不承认,穆山峥其实是个美男子,即使如今已经年过五旬,可是英俊深邃的眉眼,却仍旧让人着迷。
“那你的母亲叫什么?”片刻之后,穆山峥收起眼底的错愕,又问道。
“我母亲单名一个‘瑶’字,瑶环瑜珥的瑶字。”舒言回答道。
对于穆山峥想知道的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舒言一个字也不会隐瞒,因为只有这样,或者她才能从穆山峥那里,得到关于她不曾知道的她母亲的信息。
“单名一个‘瑶’字……?”穆山峥默念一句,虽然表现上努力维持着镇静,可是,心灵深处的撼动,却是无法形容的。
“你母亲叫舒瑶?”虽然是问题,但是话却是肯定的。
舒言点头,“嗯,我母亲叫舒瑶。”
谷瑶,舒瑶。
秘书告诉他,舒言是二十四年前的农历一月六日生的,算算时间,一切,刚好吻合。
“舒小姐,请问,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云南丽江。”
“你和你的母亲,是云南丽江人吗?”穆山峥又立刻问道。
舒言摇头,“不是,但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从哪里搬去丽江的。”
“那你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丽江的吗?”
舒言喝了一口手中的柠檬水,再次摇头道,“我四岁的时候,我母亲就离开了我,那时候太小,什么也不知道,更加不记得了。”
穆山峥点头,他知道,舒言没有撒谎,她确实是在四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孤儿院。
正当舒言想问穆山峥,他的那位和她有几分相似的故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穆山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宣茵打过来的,穆山峥对着舒言抱歉一笑,拿过手机,丝毫都不避讳舒言地便接能了电话。
“山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呀,你怎么还不来呀?”电话那头的宣茵有些埋怨地道。
她当然知道,此刻的穆山峥不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也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之所以不点破,是因为她有她的目的。
“快了,现在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机场吧。”
既然想问的,都已经问了,想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穆山峥也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想法。
“好,那我等你,你快点。”
“好。”
挂断电话,穆山峥对着舒言一笑,“抱歉,我太太机场等我,看来,不能跟舒小姐多聊了。”
舒言笑笑,既然穆山峥都说明自己没时间,要走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强行再问他什么。
“没关系,穆董请随意就好。”
穆山峥慈爱地点点头,看着舒言,站起来,又对舒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舒小姐,谢谢你能来这一趟,你先请吧,我马上也就离开了。”
舒言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过自己的包包,“穆董客气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现在,再怎么说,她也是傅珩尧的老婆,不需要太自降身份。
穆山峥点头,“好,路上小心。”
舒言扬着唇角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径直离开。
穆山峥看着舒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桌上那个舒言刚才喝过柠檬水的杯子上。
他俯身过去,拿过那个杯子,招来服务生,问道,“这个杯子多少钱?”
服务生一脸懵逼,“先生,您的意思是,要买下这个杯子吗?”
穆山峥点头,“是,我要这个杯子。”
服务生呵呵一笑,“不用钱了,先生您刚才已经付了一大笔了,这个杯子,先生喜欢就拿走吧,不用钱。”
穆山峥再次点头,将杯子剩下的半杯水,沿着舒言的唇没有碰到过的杯沿,倒掉,然后,大步离开……
……
傅氏集团办公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邵东哲敲门进去的时候,傅时境正在傅珩尧的办公室里,和他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个人感情上,傅时境确确实实是挺痛恨自己的这位四叔的,可是,工作上,傅时境对傅珩尧,却佩服的五体投地,再大的事情,在他这里,也就是一挥手的时间,便能解决了。
傅珩尧的视角和高度,以及他看待和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傅时境所远远不能及的。
现在,他要接手整个傅氏,要从傅珩尧那里学的东西,还太多。
“什么事?”
见到傅时境在,邵东哲欲言又止,只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所以,傅珩尧停了下来,淡淡觑了他一眼,问道。
见傅珩尧丝毫没有要避讳傅时境的意思,邵东哲才开口道,“老板,刚刚穆山峥穆董事长约了太太在咖啡厅见面,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太太离开后,穆董事长还……”
说着,邵东哲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一旁静静等着他说下去的傅时境。
显然,此刻的傅时境,比傅珩尧显得更加想要知道邵东哲接下来的话。
“穆山峥还怎么啦?”傅珩尧再次问道。
见傅珩尧在这件事情上,是真的完全不打算避讳傅时境,所以邵东哲又继续道,“还拿走了太太喝水用过的杯子。”
——穆山峥拿走了舒言喝水时用过的杯子!
傅珩尧淡淡勾唇一笑,一双狭长又深邃的眸,讳莫如深,什么也没有多说,只问道,“小寒现在去哪了?”
“好像是去早教中心接小然小姐了。”
傅珩尧淡淡点头,“嗯,去忙吧。”
邵东哲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在邵东哲离开后,傅时境终于想明白,穆山峥拿走舒言用过的水杯,拿来干什么。
“四叔,你派人跟踪言言?”傅时境忽然从工作,跳跃到舒言的身上。
“小寒现在是你的四婶,以后不要直呼她的名字。”傅珩尧往椅背里一靠,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地意味。
傅时境舌尖很是不爽地扫地嘴腔内壁,不得不换一种方式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四婶?”
傅珩尧笑,对傅时境的从善如流,很是满意,又拿过桌上的文件,低头一边看一边淡淡地回答道,“我是派人保护我的老婆,不是派人跟踪她。”
傅时境语塞,就算是傅珩尧派人跟踪舒言,他也没有质问的权力。
“穆山峥为什么要见夏.....见四婶,还要拿走她用过的杯子?”
傅珩尧从文件中淡淡掀眸,睐一眼傅时境,凉凉地道,“这些,好像轮不到你这个当侄子的来操心吧?”
傅时境相当郁闷又恼火地看着傅珩尧,却是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或许,大概,说不定,穆山峥是怀疑,舒言是他遗失多年的亲生女儿,所以想要提取她的DNA,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呢!”
就在傅时境郁闷到不行的时候,傅珩尧又挑了挑眉,一脸“告诉你也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言言……四婶怎么可能会是穆山峥的女儿呢?这不可能。”傅珩尧的话一出,傅时境立刻否认。
即使,他的心中已经猜到,穆山峥拿舒言用过的杯子,是DNA做鉴定。
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却是一万个排斥舒言是穆山峥女儿的可能性的。
抛弃一个穆家优秀的大女儿,去娶一个穆家嚣张跋扈的小女儿,这算怎么回事?
看着傅时境那明显慌张的神色,傅珩尧勾唇,笑了笑,“我只是说,或许,可能,而不是确定。”
傅时境看着傅珩尧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郁闷到几乎要吐血。
傅珩尧又淡淡瞟了傅时境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站起来,拿过椅背上挂着的外套,一边穿一边淡淡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有事下午说。”
话落,他也不管傅时境是什么反应,拿过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大步往外走去。
傅时境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一张脸因为太过郁闷,都变青了。
……
傅珩尧说有事,自然不是别的事情,而是陪老婆女儿一起吃午饭。
他们约的地方,是一家高档中餐厅,当舒言带着小家伙到的时候,傅珩尧已经到了,正斜斜地靠在车门旁,戴着墨镜,吞云吐雾。
休闲的西装裤,深色的夹克,利落黑硬的短发,酷酷的墨镜,白皙而修长的大手,袅袅升腾起的青白烟雾,那画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人心的男人味儿。
看到舒言的车停了下来,他将手上的烟蒂摁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顶盖上的灭烟盒里,摘了墨镜,大步朝正抱着小家伙下车来的舒言走去。
“爸爸。”见到傅珩尧,小家伙格外开心又甜甜地叫道。
傅珩尧“嗯”了一声,径直伸手过去,将小姑娘从舒言的怀里抱了过来。
“今天上午抽了多少根了?”
舒言看着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劈头盖脸地便问出这一句话来。
傅珩尧笑,灼灼又亮亮的眸光,沉沉地看着她,“老婆大人明鉴,就抽了刚才一根而已,不信,你闻闻!”
说着,他已经凑过去,长指挑起她的下颔,低头去啄她的红唇。
大庭广众之下,舒言可不能像傅珩尧这样,肆无忌惮地亲热,所以,也只让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之后,她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不由嗔他一眼道,“全是烟味!”
“是么?”
“老婆。”
舒言侧头看他,“嗯?”
“你胖了。”
“……”舒言愣愣地看着他,下一秒反应过来,直接甩脸道,“中饭我不吃了,我减肥。”
傅珩尧笑了,“不过,我就喜欢你长胖,变得肉肉的。”
舒言,“……”
……
盛世一品,半夜,正当舒言和傅珩尧睡的深沉的时候,舒言丢在不远处矮几上的手机,不停地响了起来。
舒言被那熟悉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打算下床,可是男人的一双长臂,却搂着她不放。
以为傅珩尧不是故意的,所以,舒言轻轻地想要将他横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臂,拿开,结果,傅珩尧却更紧发将她捞进怀里,低低哑哑地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道,“不理它,睡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舒言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同时抬手抚上他轮廓清晰的脸,睡意朦胧地道,“可是手机一直响,我睡不着,让我去看一下吧。”
听着那不停响着的手机铃声,确实是挺烦人的,傅珩尧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松开了手,放舒言下床。
舒言开了床头灯,下床拿过手机一看,是柯珂打过来的。
这家伙,三更半夜地打电话给她,一定有急事。
所以,没有片刻的迟疑,她立刻便接通了电话。
“柯珂,出什么事啦?”
“宝贝儿,我进局子了,你现在能过来吗?”
舒言一愣,明显错愕地道,“你被办案人员抓啦?”
电话那头的柯珂顿了一下,“……嗯。”
“在哪个公安局,我马上过去。”舒言甚至是不问柯珂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立刻便答应道。
“在XXXXX。”
“好,你等我。”
挂断电话,舒言二话不说,立刻就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准备去拿衣服。
“干嘛去?”
只不过,她还没走两步,傅珩尧沉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舒言顾不得他,着急地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回答道,“柯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办案人员抓了,现在在XXX公安局,我现在去保释她。”
说着,舒言的人已经进了衣帽间,消失在了傅珩尧的视线里。
半靠在床头里的男人眉头微微一拧,掀了被子,径直下了床,往衣帽间走去。
看到里面正拿了一件薄荷色的BRA准备穿上的舒言,他一把夺了过来,又扔回了屉子里,然后微一俯身,便将她打横抱起,往衣帽间外面走。
“四叔,你放我下来,柯珂在等我呢!”舒言看着他,急切地道。
“柯珂进了局子,你去保释他,那云廷拿来干嘛?”傅珩尧的声音,忽然就暗哑性性感了几分地道。
舒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轻咬唇角一思忖,“或许,柯珂就是不想让云廷知道她被办案人员抓了,才只打电话给我的!你赶紧放我下来吧,别耽误了。”
“喂,四哥。”很快,手机被接通。
听到是云廷的声音,舒言立刻老实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只是一双潋滟的眸子,狠狠地嗔着傅珩尧。
“你女人进局子里了,自己去把她捞出来。”
电话那头显明顿了一下,随即,又响起云廷低沉的嗓音道,“我知道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