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我爱你,不问因果（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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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情了？地上怎么会有血渍？”
舒言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服务员在清查地板上仍旧鲜艳的血液，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
傅珩尧一笑，为她拉开了餐椅，再云淡风轻不过地道，“刚才有个女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破了头。”
舒言想像了一下那画面，不禁皱了皱眉。
光只是想想，都知道应该很疼很疼了。
傅珩尧看着舒言侧脸上那两道淡淡的抓痕，想起穆芊额头上撞破的那道口子，不禁笑了笑，回到对面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过菜单，问舒言道，“想吃什么？”
舒言端起高脚杯喝了口水，“你帮我点吧，什么都行。”
傅珩尧扬唇，随即点了餐。
“你还记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吗？”点完餐，傅珩尧忽然问舒言道。
舒言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起自己的母亲，却还是回答道，“我母亲叫舒瑶。”
傅珩尧淡淡点头，“嗯”了一声，“那你父亲呢？”
舒言摇头，眼里，忽然划过一抹黯淡，“不知道，在我仅有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母亲也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
傅珩尧再次点头，然后看着舒言，没有了下文。
舒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抿着唇角问道，“你问我父母的事情干嘛？”
傅珩尧扬唇，眉眼里的温柔与宠溺，似要将人融化。
“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一点你。”
舒言淡淡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去。
她的父亲会是谁呢？是活着，还是像她的母亲一样，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不是傅珩尧突然提起，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想起，关于她的父亲这样一个人来。
……
下午，舒言一直很忙，甚至是快下班了，都丝毫没有察觉到，直到，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
拿过来一看，是老太太打过来的。
“喂，奶奶。”
“小寒呀，该下班了吧？”
舒言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屏上右下角的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嗯，到下班时间了。”
“今天你二姑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会带男朋友回来，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老太太停顿一下，似是轻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其实她那个男朋友，不就是YF集团的老板宁一南嘛，还以为谁不知道似的。”
舒言淡淡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如她所料，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知道傅沁宁和宁一南之间的关系了。
看来，老爷子和老太太，是并不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要不然，就这么一直知道，却一直什么也不说，只是装作不知道了。
也是，傅沁宁之前的那段婚姻那么失败，老公不仅不能生育，害得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且还一次又一次地背叛她。
现在，她年过四旬，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老太子和老太太心疼女儿，自然也不会再反对。
只是，如果傅沁宁有一天，知道了宁一南其实是个衣冠禽兽，那她又会受到如何沉重的打击？
“小寒呀，等下了班，你就跟你四叔一起回来一趟吧！”见舒言不说话，老太太又继续道，“你是家里的孩子，你二姑正式带男朋友回来给大家认识，你也回来见见。”
舒言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太太。
她没有想到，宁一南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上午才对她用药，想要对她……这才几个小时，他就立刻要以傅沁宁男朋友的身份，去见傅家所有的人。
“奶奶，我……”
“小寒，你怎么啦？”
实在是不想让老太太担心，舒言笑笑，“奶奶，我没事！我知道了，等下我跟四叔一起回去。”
“好。”
挂断手机，舒言思忖一瞬，又拿起座机，拨通了傅珩尧办公室的分机。
才响了一下，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是我。”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傅珩尧清晰的呼吸声，舒言都蓦然心跳加速，却又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
电话那头的傅珩尧低低一笑，笑声愉悦至极，“我知道。”
“……”舒言觉得，自己有种被捉弄了的嫌疑，“刚才奶奶打电话给我了。”
“嗯，她是不是让你跟我一起回去，见宁一南？”虽然是问句，但是傅珩尧的语气，是肯定的。
舒言点头，“嗯。”
“不想去？”傅珩尧的语气，仍旧是肯定的。
舒言轻咬唇角，“可是我已经答应奶奶了。”
“没关系，不想去就别去了。”傅珩尧的声音，轻描淡写，“有我呢！”
傅珩尧的话，就像一股暖流，让舒言的心里，忽然好暖好甜。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性的女人，特别是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更何况，是她已经答应了老太太的事情。
而且，如果她忽然找借口不回去的话，傅沁宁会怎么想？毕竟，这些年来，傅沁宁对她，真的极好。
“我还是去吧！就算今天不见，改天还是会见的。”
傅珩尧一笑，“好，随你。”
……
舒言和傅珩尧回到傅家的时候，傅沁宁和宁一南早就到了，此刻，正和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梁美芝傅樱几个人，一起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说着什么。
“四爷，少奶奶！”门口的佣人见到傅珩尧和舒言，立刻恭敬地唤道。
虽然家里的佣人大概都知道，舒言和傅时境目前的关系，可是，没有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吩咐，大家仍旧是叫舒言一声“少奶奶”。
舒言淡淡点头，取了包包，脱了风衣，交给一边的佣人，然后，跟着傅珩尧一起，往大厅走去。
大家听到声音，也都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看到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男人高大成熟又英俊，女的高桃温雅又漂亮，那画面，别提有多和谐多唯美。
傅樱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在梁美芝的低声嗤道，“整天出双入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夫妻俩呢！”
梁美芝警告地看了傅樱一眼，“别乱说话，小心又若你爷爷奶奶和你四叔不高兴。”
傅樱撇嘴，满脸不以为然。
“珩尧，小寒，回来了！”老太太看到傅珩尧和舒言，脸上率先笑开了花。
“爷爷，奶奶，大伯母，二姑。“舒言和傅珩尧一起，走到大家面前，仍次唤道。
既然已经跟傅时境签了离婚协议，现在，舒言像以前一样，叫回梁美芝“大伯母”没有什么不妥的。
傅珩尧长单手抄袋，身玉立在那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清冷目光，淡淡逡过全场，最后，停留在宁一南的身上。
宁一南亦是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投向了傅珩尧。
霎那间，四道目光在空气中交锋，整个大厅，成了一个为没有硝烟的战场。
“嗳！”老爷子和老太太，皆是开心地答应。
“珩尧，小寒，跟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宁一南。”傅沁宁坐在宁一南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看向舒言和傅珩尧，又道，“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大家之前都已经见过面，认识彼此了，不用再具体介绍了吧。”
此刻，傅沁宁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舒言在她的脸上，从未见过的小女人才有的幸福与娇羞来。
那种幸福与娇羞，就足以证明，傅沁宁是有多么爱宁一南了，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了宁一南的孩子。
想到这些，舒言对此刻一副温雅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的宁一南，就愈发的厌恶了。
“宁总，你好！”
心里厌恶归厌恶，舒言却不想现在让傅沁宁伤心，至少，让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先，所以，她跟宁一南一样，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微笑着和宁一南打招呼。
宁一南淡淡点头，笑着道，“舒总监，客气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舒言微微一笑，垂下了双眸，没说话。
“来，小寒，到奶奶这儿来坐。”老太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叫着舒言道。
舒言点头，走到老太太身边的位置坐下，傅珩尧则走到老爷了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很显然，那个位置，表明了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子外，他便是这个家里的最能当家作主的那个人了。
“爸，妈，大嫂，珩尧，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待舒言和傅珩尧坐下之后，傅沁宁才又开口道，眉眼里流露出来的幸福与甜蜜，无法形容。
“沁宁，你又不是小女孩家家了，有什么事情，还不好意思跟我们大家说的吗？”老太太看到傅沁宁那一副娇羞的模样，打趣道。
傅沁宁看一眼宁一南，正好，宁一南也侧头看她，眉眼里，是说不尽的温柔。
宁一南对着傅沁宁扬唇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是好消息，赶紧告诉傅伯父和伯母吧。”
舒言看着宁一南对傅沁宁温柔又体贴，俨然一副好情郎好丈夫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舒言真的会相信，他对傅沁宁的心思，百分百是真的。
可是，此刻，却真的很难让人琢磨判断，更何况，是在发生上午那样的事情后，宁一南便迫不及待地要进傅家的门。
傅沁宁看着宁一南甜蜜一笑，点点头，才又看向大家道，“我怀孕了，孩子是一南的，已经五周大了。”
“怀孕了？”老太太有些诧异地道，看样子，傅沁宁怀孕，对她来说，并不是多大的喜事。
老爷子看着傅沁宁，微微拧起两条剑眉，唇角紧抿，嘴角的两条法令纹，格外的深刻，显然，知道傅沁宁怀孕了，他也并不见得开心。
傅珩尧则更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只有他清冷的视线，再次扫了宁一南一眼。
也只有宁一南自己知道，傅珩尧那淡淡的一眼，有多危险。
“沁宁，恭喜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梁美芝笑着道。
傅樱则是真不关心傅沁宁的事，但还是很配合地笑着道，“恭喜你，二姑，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傅沁宁一笑，“谢谢。”
“沁宁，你都四十三岁了，平时身体也不是很好，你确定，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吗？”老太太看着傅沁宁，格外认真地问道。
老太太是过来人，也同样在四十岁高龄的时候，怀孕生下了傅珩尧，在坐的，只有她和老爷子清楚，高龄生子，有多么的辛苦，又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爸，妈，我是一个女人，我不仅想像其她正常的女人一样，当一个普通的母亲，更想像其它的正常女人一样，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说着，傅沁宁看一眼宁一南，又道，“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当母亲的机会了，如果连这次机会都放弃了，那么我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当母亲了。”
宁一南也看一眼傅沁宁，握紧她的手，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格外坚定地道，“傅伯父，傅伯母，您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沁宁，不会让她和肚子时的孩子，有任何事情的，更何况，现在的医学条件这么发达，沁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其实并没有多看重宁一南的想法跟态度，但是他们却不得不顾及自己女儿的想法。
思忖片刻之后，老爷子看了看老太太，终是点了点头，看着傅沁宁道，“既然你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下这个孩子，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一定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先，处处小心。”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伯父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沁宁的。”宁一南再一次保证道。
“既然你们两个，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对于将来，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老爷子又开口道。
傅沁宁抿唇，看了宁一南一眼。
做为女儿，她又岂不会明云老爷子的意思，只是……
“爸，就算我们有了孩子，也不一定非得结婚，在国外，这不是很常见的情况嘛！“
“那是在国外，不是在国内，现在你们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老爷子沉着脸反问道。
傅沁宁看着老爷子，一时间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伯父，只要沁宁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跟沁宁去领证结婚，并且为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一南，……”傅沁宁侧头看着宁一南，忽然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眼里，也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水汽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没有想到过，宁一南竟然愿意娶她。
宁一南看着傅沁宁淡淡扬唇，眼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幕，确实觉得温馨又感人，甚至是包括老爷子和老太太，只有傅珩尧和舒言，无动于衷。
只是，舒言忽然就有些不明白了，这宁一南对傅沁宁，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因为看起来，他对傅沁宁的感情，实在是太不像是在做戏了。
但是，一想到过去的三年，傅时境为了老太太名下的那些股份，苦苦作戏三年，她便又忽然明白了。
很多人在很多时候，为了利益，真是什么都可以牺牲！
抬眸，舒言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傅珩尧，心里，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在不断地涌起。
那是一种欣赏，是一种崇拜，是一种喜欢，更是一种爱慕。
谢谢傅珩尧，他足够爱她，足够对她好，并且，足够强大，从来都不会伤害她，利用她，只会在任何时候，都呵护着她。
似乎觉察到舒言的目光，傅珩尧亦是掀眸，朝舒言看了过去。
两个奇妙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眼之后，舒言便立刻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去，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婚礼可以举行，但不用太盛大了，改天把两边的亲朋友好友都叫过来，聚一聚就好。”见到宁一南的诚意，老爷子还算满意，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但毕竟傅沁宁这是二婚了，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不再需要大肆操办了。
傅沁宁幸福一笑，看着宁一南道，“我不需要盛大的婚礼，我只需要你以后，一直能陪在我们母子身边就好。”
宁一南一笑，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傅沁宁的手背，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
吃过晚饭，老爷子有事，把傅珩尧叫去了书房，其他的人，则都陪着傅沁宁这个孕妇，在偏厅里喝茶吃水果随意地聊着，舒言也在偏厅，陪着小七月玩。
玩了没一会儿，小家伙说要尿尿，舒言跟大家说了一声，便带着小家伙去洗手间。
等小家伙尿完，舒言让佣人先带着她去玩，她也想上个洗手间，换块姨妈巾。
上完洗手间，舒言洗了手擦干净，正当她拧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同时被从外面用力一把推开，然后，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在舒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窜了进来，然后，迅速地将门反锁住。
当舒言抬眸看清楚并且确定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大声呼叫时，宁一南却突然伸手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巴。
“你最好别叫，也别惊动任何人，要不然，倒霉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宁一南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舒言的嘴巴，另一只手禁锢住舒言纤柔的腰肢，将她扣进自己的怀时，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狡黠又带着阴鸷。
舒言看着眼前面目英俊的男人，此刻，满心满眼除了厌恶，便还是厌恶。
她用力，想要推开宁一南的禁锢，从他的胸膛里推出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怎么挣扎，宁一南都死死地搂着她，捂着她的嘴，不松。
“看来，舒总监是不肯配合我了！”看着怀里一点都不老实的舒言，宁一南笑的阴沉，“上午的时候，傅珩尧坏了我们的好事，让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成，不如我们现在……”
说着，宁一南嘴边的笑容，愈发的让人恶心起来。
“嗯……唔……”
舒言动了动头，示意宁一南先放开她。
宁一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扬唇一笑，松开了舒言。
一得到自由，舒言便立刻往后退，直到退到角落，后腰抵住了盥洗台，实在是退无可退，她才不得不停下来。
“宁一南，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傅家。”
宁一南一笑，脸上的神色，是十足的不屑。
看着舒言，他一步步逼近。
舒言想退，想逃，可是，狭窄的洗手间里，她能往哪里退，哪里逃。
再一次，舒言被宁一南禁锢住。
“这是傅家又怎么样？难道，舒总监敢叫人来？”
舒言双手往后撑在盥洗台上，瑟缩着堪堪撇开了头。
此刻，多看一眼宁一南，她都会觉得恶心到想吐。
看着舒言那样厌恶自己的表情，宁一南不禁好笑，抬手捏住舒言的下颔，将她的头掰正，强迫她看着他，语气十足轻佻地道，“舒总监，不如跟我说说吧，除了你丈夫傅时境，还有你四叔傅珩尧，你还跟多少的男人做过？”
舒言看着他，不可思议地再次睁大了双眼。
不过，想到白天在YF集团发生的事情，舒言又忽然明白了。
傅珩尧突然出现，带走了她，宁一南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猜到了她和傅珩尧的有关系，更何况，当时她还被下了药，她对傅珩尧做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宁一南，别忘记了你刚刚当着爷爷奶奶和二姑说的那些话！”
舒言不傻，她知道，她若敢叫人进来，宁一南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她和傅珩尧在一起的事情。
说不定，到时候，宁一南甚至是会反咬一口，说是她勾搭他的。
如果事情真这样发生了，她没有那个自信，相信老爷子老太太和傅沁宁都会相信她。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能冒这个险！
因为一切大白于众，不止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失望难过，傅珩尧的声名毁于一旦，还有傅沁宁，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难保住。
所以，舒言只有拿傅沁宁，来威胁宁一南。
宁一南嗤笑一笑，手指，抚地舒言光滑细腻的脸颊，“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个老女人吗？”
舒言恶心地想要撇开头，无奈，宁一南实在是将她的下巴扣得太紧，她的头，根本动弹不得。
“既然你不爱我二姑，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宁一南看着她，又是一声嗤笑，不答反问道，“你说呢？舒总监。”
舒言蹙眉，一双澄亮的双眸里，此刻，要多冷便有多冷，要多厌恶便有多厌恶。
“宁一南，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宁一南嗤笑，手指继续在舒言的脸上细细摩挲而过，“舒总监，你就不怕报应吗？”
“我还听说，你丈夫傅时境出了车祸可是因为你！”说着，宁一南挑眉，“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让傅时境出的车祸，让他躺在医院里，然后你就好跟傅珩尧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呀？”
舒言瞪着他，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宁一南笑，以前看似那么俊逸的笑容，此刻，却全是猥琐。
他的手指，继续不断地从舒言的脸上，渐渐开始往下滑，又道，“既然傅珩尧你都睡了，再睡我一个将来的二姑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舒言咬牙，忽然抬腿，曲膝。
“嗯！”
宁一南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痛意，让他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舒言。
舒言趁机立刻就往门口的方向冲。
只是，她还没有冲到门口，便又被宁一南一把拽住，拉了回来。
“怎么？打算让我将你和傅珩尧的事情，现在就告诉所有人吗？”宁一南再次将舒言抵在墙上。
舒言看着她，此刻，她真的开始害怕了。
“宁一南，你让开我，要不然我马上叫人！”舒言挣扎着大叫。
“咔嚓！”
正在这时，洗手间的门锁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傅珩尧瞬间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的一幕，傅珩尧反手将门甩上，箭步过去，然后在宁一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挥了过去，一拳砸在了宁一南侧脸上。
傅珩尧的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再加上宁一南毫无防备，他立刻便不断往一侧踉跄。
“四叔……”
舒言扑进傅珩尧的怀里，这一瞬，就像是跌进地狱的她，忽然之间回到了天堂，那种心境的变化，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或者一句话来形容。
傅珩尧搂紧她，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柔声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去我的书房，小然在那里。”
舒言在他的怀里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强忍着眼里的泪，抬起头来他一眼，然后，退出他那令人无比眷恋的怀抱，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待舒言出去之后，傅珩尧将门关好，反锁上。
宁一南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丝。
上午的时候，右边被打了一拳，晚上的时候，左边又被打了一拳，而且，打他的，竟是同一个人。
宁一南想不明白，怎么每次傅珩尧，就都能这么及时地出现，英雄救美。
傅珩尧斜斜地勾起唇角，却不见笑意。
他抬腿，用力朝他踢了下去。
“啊！”
傅珩尧力道十足的一脚，可比舒言要狠上几十倍，所以，宁一南痛呼一声，立刻又往后退，撞到墙上，跌坐在了地上。
只可惜，傅珩尧没给他这个机会，快速地向前两步，抬腿再次朝宁一南踢了下去……
连续踢了好几脚，直到宁一南疼地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的时候，傅珩尧才放过了他。
“宁一南，你应该感谢我二姐，给你们宁家留了一个后。”
话音落下，傅珩尧再没有多看地板上的宁一南一眼，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