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怎么好意思不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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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怎么好意思不配合你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一圈,舒言回到傅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么晚,通常情况下,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已经休息了。
舒言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有看到梁美芝,便直接往二楼走,打算回房。
即使从今天上午到现在,舒言粒米未进,可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饿。
走到缓步抬的时候,舒言听到有从楼下往下走的脚步声,抬头看去,是傅樱。
傅樱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双手环胸,踱着悠闲的步子一步步往下走,脸上,全是对她的厌恶和轻蔑。
“我哥才去北京多久呀,你这就么耐不住寂寞,开始在外面乱搞,恨不得夜不归宿了?”傅樱的语气里,更是毫不掩藏的厌恶与轻蔑。
舒言停在缓步台上,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傅樱,没有说话。
傅樱向来喜欢无理取闹,舒言早就习惯了。
“怎么?不说话啦!”傅樱来到舒言的面前,嗤笑一声,“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还有事嘛?要是没事,我就回房间休息了。”话落,舒言没理会有继续要理会傅樱的意思,抬腿便打算继续上楼。
“你给我站住。”傅樱直接抬手,推了舒言一把。
舒言身形踉跄,赶紧伸手抓住了楼梯扶手。
“有你什么好得意的呀?啊!”傅樱瞪着舒言,以前,因为自己母亲的忠告,还对她有所顾忌,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别以为我哥不肯跟你离婚是因为喜欢你,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奶奶的那些股份,我哥根本就不会娶你,你也根本成不了傅家的孙少奶奶!”
舒言稳住自己的身形,浅浅笑了笑,“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舒言,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我哥那不跟你离婚,是顾及爷爷奶奶的面子,你要是识趣一点,就赶紧主动跟我哥去离婚,别在拖拖拉拉的,占着傅家孙少奶奶的位置,却什么东西都不是。”傅樱咬牙,“你个扫把星害人精,你一被带回傅家来,就害得我四叔坐牢,害得我们一家发生车祸,害得我爸惨死,我妈变成残废,我被毁了容,现在,还害死了我哥的两个孩子。”
“你说,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傅家所有的人,然后爷爷奶奶的东西,好由一个人来继续呀?啊!”
傅樱逼近舒言,气势愈发的咄咄逼人。
舒言撇开头,不去看她,脸色,始终平静。
她知道,这么多年来,梁美芝和傅樱母女俩一直将那场惨烈的车祸,归结到她的头上。
失小失去宠爱自己的父亲,母亲变成残废,自己被毁容,大脑里留下血块,需要终身用药,这样的痛与恨,舒言可以理解,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忍着傅樱,不管她说多过份的话,她都从来不跟她计较。
不过,这次,舒言的内心,却开始翻涌。
“不说话,是吗?”傅樱冷笑,变本加厉,“你现在不跟我哥离婚,是不是想害死了我哥,然后,好继承我哥名下所有的财产,然后,再另外去找别的男人呀?啊!”
舒言倏地侧头,看着眼前的傅樱,眼底,带着凌厉,“傅樱,离或者不离,那都是我跟你哥的事情!只要我一天还没有跟你哥离婚,我就还是你的嫂子,请你说话的时候,给我起码的尊重。”
舒言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傅樱,“尊重!你一个连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贱人也配。”
说着,傅樱扬手将舒言用力一推。
“啊!”
舒言惊呼一声,即使一只手抓着扶手,整个人还是抑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原本,在身子往后倒到一半的时候,舒言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当某个念头和某些画面在大脑里闪过的时候,她决绝地松了手,让自己的身体,继续往后倒去。
“砰!”
“小寒!”
“少奶奶!”
“咚!”“咚!”“咚!”……
舒言往后倒在台阶上,整个人不停地往楼下滚去……
正从外面回来的傅珩尧见到这一幕,箭步朝楼梯口奔去,从厨房里出来的莲姨看到,大叫了一声,赶紧也楼梯口跑。
傅樱看着在大理石台阶上不断往下滚的舒言,脸上,不但没有害怕与悔意,有的只是“舒言活该”的得意。
滚了十几秒后,舒言的身子,终于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摔在了地板上。
“小寒。”
傅珩尧箭步冲过来,单膝跪在舒言的面前,看着额头脸上全是血的舒言,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心底窜起,整根脊梁都在发凉,心脏,更是抑制不住地都在发抖,颤动。
他想要去抱起舒言,却怕因为不清楚她的伤势,对她造成再次的伤害。
舒言缓缓抬眸,看着眼前两条俊眉拧成一团的傅珩尧,蹙了蹙眉,“四叔……”
傅珩尧忍不住,终于伸手,将舒言抱进了怀里,“告诉四叔,哪里摔痛了?”
舒言摇头,鲜艳的液体,滑过了她的眼角。
“少奶奶,您怎么样啦?”这时,莲姨也冲了过来。
在一楼的房间里说话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听到动静,也冲了出来,看到满脸是血的舒言,老太太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老爷子瞪向仍旧站在缓步台上的傅樱,怒吼一声。
“珩尧呀,赶紧的,赶紧送小寒去医院。”老太太慌乱地道。
傅珩尧大致察看了一下舒言的伤势,确定她应该没有骨折,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转身大步往外走的那一瞬,他冷冽如刀锋般的目光,扫向缓步台的傅樱。
傅樱撞上他的目光,浑身一个寒战,缩了缩脖子,赶紧低下头去。
……
还好舒言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撞破了额头,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胸前两根肋骨,有轻微的骨裂现像。
老爷子和老太太听了医生的话,才松了口气,然后看着舒言,从急诊室被推入VIP病房。
“小寒,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的话,千万别瞒着,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老太太坐在病床前,握着舒言的手,满脸心疼地道。
舒言额头和脸上的血渍,已经被处理干净,只有身上浅湖色的雪纺衬衫,还留有斑斑血迹。
但是她额头上的那块白色纱布,还有一张惨白到几近透明的脸,却格外刺眼。
“爷爷,奶奶,我没事了。”舒言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看了一眼莲姨,唯独忽视了两步开外,傅珩尧的存在。
她抿着唇角安抚一笑,“现在很晚了,您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就好。”
“老爷,老夫人,您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少奶奶。”莲姨主动请缨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虽然她没有亲眼目睹一切,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又岂能不了解梁美芝和傅樱母女俩对舒言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又岂会猜不出来,舒言是被傅樱动手推下台阶的。
“小寒,你这个样子,让奶奶怎么放心回去休息。”
傅樱始终是他们的亲孙女,老太太始终还是带有那么一点的私心,如今,傅时境已经被罚去了北京,就算舒言是被傅樱亲手推下台阶的,她也不可能当即在舒言的面前许诺,会处罚傅樱。
毕竟傅樱从小到现在所受的身体和心理上的苦,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所以,很多的时候,老太太对傅樱的行为,是明明一清二楚,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纵容。
“奶奶,只是额头撞破了皮,我真的没事了,您和爷爷就安心地回去休息吧。”舒言浅浅笑着,不是因为太懂事,而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有了自知之明,“如果您和爷爷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我怎么会睡的安心。”
老爷子看着舒言,点点头,“那好,我们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舒言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老爷子和老太太点点头,这才起身,留下了莲姨,离开。
舒言侧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那个年轻的英俊又挺拔的身影,此时也跟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缓缓被关上,看着那个挺拔又欣长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想到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傅珩尧那紧张又不安的神色,舒言鼻子莫名一酸,眼眶里,氤氲起一层热气来。
他就这么走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舒言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她和傅珩尧,除了名义上的薯至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他能一路抱着她,将她送来医院,她原本应该感激涕零了,现在,她还奢望什么?
“少奶奶,您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太疼啦?”莲姨注意到舒言情绪的不对劲,来到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舒言收起眼底的那股失落还有难过,看向莲姨,“可能是。”
“那我去叫医院。”
“不用,已经没那么疼了。”
莲姨看着舒言,亦是心疼地叹了口气,“少奶奶,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您心里要是有什么苦,您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直委屈着自己。”
舒言摇头一笑,“莲姨,我真的没事。”
“哪里能没事,凝小姐说了那么多羞辱您的话,还把你从楼梯上推下来,您怎么就都忍了呢!”莲姨有些气愤地道。
或许是因为舒言太懂事,太为别人着想,所以这些年来,莲姨几乎把舒言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疼爱。
“这些年来,凝小姐老是趁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在的时候欺负您,您从来都是忍让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而且从来不会在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面前说她半句不是,您要是老这样让着她,她只会越来越觉得您好欺负。”莲姨苦口婆心地劝道。
听了莲姨的话,舒言垂眸,轻笑一声。
是自嘲,更是苦涩!
“莲姨,小樱大脑里有血块,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引起头部疼痛!如果她骂我,我也骂她,她打我,我就还手,万一她头痛发作,出了什么事情,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即使这么多年寄人篱下,舒言也从来不是一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让人捏。
她处处忍让着傅樱,因为她清楚,傅樱只需要头痛发作这一招,就可以致她于死地。
莲姨叹口气,也无话可说了。
谁让舒言不是傅家的孩子呢,只能受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咕噜”“咕噜”
这时,舒言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下午的时候,是饿过头了,没感觉了。
现在折腾了这么久,就算她饿的没感觉,胃也受不了了。
“少奶奶,您没吃晚饭吧?”
舒言抿唇笑了笑,“晚上有事,忘记吃了。”
莲姨嗔了她一眼,淡淡责备地道,“您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这就算受了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身体呀!身体一旦垮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莲姨,我知道。”
“您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就去给您买些吃的来。”
舒言确实是饿了,于是点了点头,目送莲姨离开,去给她买吃的。
……
大概十来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咔嚓”一声,从外面拧开。
“莲姨。”原本侧头看向窗外的舒言,唤了一声,转头,看向门口。
只不过,才一眼,她便怔住了。
因为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莲姨,而是去而复返的傅珩尧。
而此刻,他的手里,正拎着好几个精致的食盒,装着食盒的袋子上面,写着“满月楼”三个字。
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了,满月楼正常情况下,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就停止营业了,这个时候,傅珩尧怎么还能买到满月楼的东西。
看着舒言那副微微瞪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傻模样儿,傅珩尧不禁勾唇笑了笑,“怎么,摔傻了?”
舒言回过神来,回想到在皇家一号里发生被傅珩尧强吻的那一幕,惨白的一张小脸上,不禁爬上了一抹羞赧与窘迫来。
“莲姨呢?”错开与傅珩尧相交的视线,舒言低声问道。
“回去了。”傅珩尧答的云淡风轻,又理所当然,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和舒言之间,是一对老夫老妻似的。
“……”
舒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可说。
傅珩尧大步进了病房,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茶几上,又来到病床前,俯身下去,伸出长臂便要去抱舒言。
舒言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带着浓浓的警惕地道,“干嘛?”
傅珩尧掀眸,睐她一眼,一双长臂直接钻进被子低下,穿过她的膝窝和后腰,将她轻轻地打横抱了起来。
正当舒言明白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傅珩尧却已经将她放在床头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一只大掌撑着她的后背,将两个枕头垫高之后,才收了手,让她舒舒服服地靠近床头里。
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充刺鼻尖,溢满了所以她呼吸的空气里,炙热的体温,更是将她包裹,明明舒言就不愿意,可是,此刻,她却心跳如鼓,浑身的血液循环,都在加速。
傅珩尧又淡淡地睐她一眼,不发一言,又回到茶几前,打开其中一个装着鸡丝青菜粥的盒子,打开,拿了勺子后,才又回到病床前坐下。
“张嘴。”傅珩尧舀了一勺粥,送到舒言的嘴边,看着她,低沉又醇厚的嗓音,带着一抹淡淡的无法言喻的宠溺与暧昧道。
傅珩尧平常那么一个冷峻又清贵的男人,此刻端着粥喂舒言喝的样子,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反而让人愈发看到了这个成熟内敛男人的魅力。
“四叔,……”舒言看着他,说心里不震撼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中饭不吃,晚饭也不吃,现在还不饿?”傅珩尧的语气,忽然就有点凉凉臭臭的。
舒言低下头去,嘴角微微撇了撇。
真不知道,她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是哪个家伙造成的,现在还好意思质问她。
看着舒言的样子,傅珩尧不禁勾唇,轻笑一声,“自己犯错,还把责任推我头上。”
“我犯了什么错?”舒言忽然抬起头来,倔犟地跟他理论。
傅珩尧放下手里的勺子,曲指,然后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舒言的额头,语气里带着责备地道,“胡思乱想瞎操心,这就是你犯的错。”
舒言拧眉,抬手捂住自己额头被弹的地方,嗔向傅珩尧,“我才没有!”
看着舒言那面色绯红,媚眼如丝的模样儿,傅珩尧那深邃的黑眸里,有无数灼亮的暗芒,不断地闪过,眉梢眼角,都溢出难得的愉悦来。
“那十个所谓的干净女大学生,不是你瞎操心的结果那是什么?”
傅珩尧这样不分是非,倒打一耙,倒真是让舒言觉得好气又好笑。
所以,她直接就嗤笑了一声,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看上了她们,每个人花了十万买她们出台的。”
说这话的时候,舒言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脸上和语气里那酸酸的味道。
傅珩尧勾唇,笑的意味深长,一双墨染的眸子,讳莫如深。
他轻挑狭长的眉梢,“哦!是吗?”
“难道不是吗?”
傅珩尧低笑一声,灼灼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舒言的小脸上,“既然你费尽心思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不配合你一下呢!你说,是吧?”
舒言,“……”
“趁热吃。”傅珩尧再次舀了一勺粥,送到了舒言的面前。
舒言明白过来傅珩尧话里的意思,窘迫又羞愧的要命,赶紧错开了视线,再不敢那样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
“我自己来。”
“张嘴!”傅珩尧的语气,霸道又宠溺,不容人反抗。
舒言紧抿着双唇看他,在他那灼光又温柔的视线下,鬼使神差地,她张开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