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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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言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简单大气而又不失温馨的卧室里,亮着一灯浅浅橘黄的壁灯,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敞开着一半。
透过那敞开着的一半窗帘,舒言的视线,投进那无边的黑夜里。
黑暗中,远处,模糊的霓虹灯闪烁,天边,是一轮皓月,却完全看不到星星。
窗外的夜色,如死寂般的沉静,就如舒言被绝望和无助压垮的世界,万籁无声。
脑海里,突然主浮现出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张苍白如纸、布满青紫痕迹的小脸,还有江南希手中的那张手术同意书上,傅时境签下的字。
眼泪,瞬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扑簌簌地往下滑。
忽然,舒言感觉到有软软的一团在自己的怀里动了动,低头一看,当看清楚怀里的小家伙时,舒言又惊又喜,眼泪,竟然更加大颗地沿着眼角鼻梁滑落,砸在了小家伙的小脸上。
感觉到有什么滴在自己脸上,小七月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当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眼前流着两行泪的舒言时,她立刻就慌了,尖着嗓子大叫道,“爸爸,快过来,快点!”
“……”
舒言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捂住了小七月的嘴巴,然后对着她“嘘”了一声,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来。
一门之隔的客厅里,刚刚和欧洲那边的下属结束了视讯会议的傅珩尧正仰头靠在沙发里,手背压在眼睛上,挡去了绝大部分刺眼的光线。
那安静的模样,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当听到女儿的大叫声后,他像是被电到了样,豁地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箭步往舒言和小七月睡着的房间里走去。
一把推开房门,看到安然无恙地躺在大床上的一大一小,他才倏地松了口气。
“怎么啦?”傅珩尧的脸色和语气,都有点臭。
小家伙看着门口有些凶巴巴的男人,瘪了瘪嘴,从床上爬了起来,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一边去擦舒言脸上的眼泪,一边看着傅珩尧道,“爸爸,小寒哭了。”
舒言,“……”
她微微撑起身子,看向门口脸色微沉,身姿挺拔又欣长的男人,忽然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跟上次一样,后知后觉的,舒言才发现,傅珩尧的视线,好像一直落在自己胸前的位置,定定地看着,一瞬不瞬,好几秒都没有挪开过。
低下头去,舒言闭上双眼,拧起两条秀眉,懊恼的连咬舌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身上又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
看着舒言那张还挂着泪珠的惨白的小脸上一片懊恼加郁闷,傅珩尧的唇角,微不可见地轻扬了一下,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抹灼亮的暗芒,然后,低沉醇厚又带着些许暗哑的性感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话落,傅珩尧转身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小寒,你怎么啦?”
傅珩尧没理会小七月,让她觉得很委屈,不过,她却还是捧起舒言的脸,率先安慰她。
确定傅珩尧已经出去了,舒言松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眼前粉雕玉啄的小姑娘,她坐了起来,将小七月,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小寒……”
小家伙软糯糯的声音,像棉絮,温暖着人的心扉。
舒言抱紧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我没事,让我抱一会,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嗯,你抱多久都可以!呵呵……”
……
舒言下了床,正发愁自己要穿什么出去见傅珩尧,至少跟他说声“谢谢”的时候,却发现门边不远处,安静地立着一个拉杆箱。
那个拉杆箱,是舒言经常用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熟悉。
走过去,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她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叠放的整整齐齐,跟她出差的时候一样。
看样子,是莲姨帮她收拾的行李。
只是,她的行李箱,又怎么会被送到傅珩尧这儿来,难道,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知道了她在傅珩尧这儿?换心脏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啦?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大脑,舒言不想再去想这么多。
她拿了一套衣服,往洗手间里走去。
白天的时候,虽然她真的快要疯了,但是她自己做了什么,却还是记得的。
如果不是傅珩尧,恐怕她早就成了车下亡魂,哪里还有小命在这儿。
而傅珩尧额头的那块白色纱布,应该就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吧!
其实,整个傅家,除了傅时境和梁美芝,还有刁蛮的傅樱,其他的人,对她是真的很好。
在那么危急的时候,傅珩尧想都不想,便扑过来救她。
这种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
简单洗漱干净,换了衣服,一出卧室的门,舒言便听到有狗狗“汪”“汪”叫了两声,顺着声音看去,一只可爱的像个布娃娃一样的泰迪狗狗从小七月的怀里跳下来,直接朝她的方向奔了过来。
“汪”“汪”
那可爱的泰迪狗狗跑到舒言的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又叫了两声,仰着毛茸茸的狗脑袋望着她,短短的尾巴不停在她的面前摇呀摇。
“嘟嘟。”小七月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迈着肥肥的小短腿跑到舒言的面前,蹲下去,把泰迪狗狗抱了起来,在舒言面前献宝似地道,“小寒,这是我最喜欢的宝贝,它叫嘟嘟,我把它送给你,你不难过了,好不好?”
舒言蹲一下去,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可爱的一人一狗,眼眶,再次忍不住的酸瑟起来。
如果,她的女儿没有死,那该多好!
捧起小七月圆圆肉肉的小脸蛋,舒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又伸手揉了揉小狗嘟嘟的头,扬唇,笑靥如花地道,“我不难过,有小七月和嘟嘟,我不难过了。”
“她叫傅蔚然,以后叫她小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珩尧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口,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瞬不瞬,定定地看着舒言和小七月。
听到那熟悉的低沉带着磁性,又让人辨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舒言下意识地抬头望了过去。
因为跪在地上的缘故,从她的视线望过去,傅珩尧的身影,格外的挺拔又修长,散发出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独特的强大气场,那种气场,自带无形的诱惑,强烈地吸引着人的眼球。
“四叔。”只是一眼,舒言便低下头去,然后站了起来,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又说出了那想了好久的三个字来。
她说,“谢谢你。”
傅珩尧英挺的眉峰微不可见地拢了一下,深邃的眼波里,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他不做任何反应地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一边问道,“饿不饿?”
“我不饿。”生怕傅珩尧专门去给自己准备吃的,所以,当他的话音才落下,舒言便立刻抢着回答道。
傅珩尧的脚步,倏地顿住,然后,回头,幽深如古井的眸光,定定地投在舒言的身上。
傅珩尧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你的时候,远比说话时候的样子,要恐怖、高深莫测无数倍。
舒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低再次低下头去,有些窘迫地将自己颊边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然后,另外一只手,去揉了揉小七月的发顶。
“爸爸,我饿了。”
小七月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看舒言,又看看傅珩尧,软绵绵地道。
傅珩尧点头,“嗯,我也饿了。”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早就让舒言养成了极其自觉的习惯。
傅珩尧这个长辈加男主人,和小七月这个傅家的宝贝小孙女加小主人都说饿了,难道她好意思什么都不干。
“那个,你们要吃什么,我去弄。”
傅珩尧的唇角,微微一弯,一双深邃的墨眸里,灼亮的暗芒闪过。
“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你就弄什么吧。”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