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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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飘飘心里一惊，没想到居然一开始就闹了这么大的事。
她连忙起身赔不是。
现在她女扮男装是不能与官人夫人碰面的，她于是连忙连忙后退，打算下跪掩住自己的面容，只盼望这个夫人是个心软的，能不追究她。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祁飘飘一听这个声音便愣了一下。
眼看对方想走，祁飘飘便忙道：“小的鲁莽，还望夫人赎罪。”
祁飘飘说完这话，那女人果然也顿住了。
祁飘飘便知道，这人果然是之前来找她看病的那个女人。
虽然两人没有见过面，但这声音祁飘飘却是非常熟悉的。
祁飘飘跪在地上，等着看她的反应。
然而下一秒，祁飘飘却被人拽着领子提了起来。
祁飘飘下意识去格挡，却听到了对方戏谑的声音，“你现在是一个顶撞了官夫人的小厮，还敢反抗？”
祁飘飘恼怒地抬头看过去，果然见是总是跟着女人的那个黑衣人。
而这次，她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长相有些忧郁，但是美得令人心神动摇的女人。
就连祁飘飘都因为她的美貌而有些眩晕了。
但接着眼前又出现了那个黑衣人的脸庞。
黑衣人警告道：“念在你还有用，留你一条命，若是再看下去，你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祁飘飘不屑地轻笑一声，但没再说话。
这是女人说话了，“这里不宜久留，先找一个房间！”
女人身后的丫鬟连忙将地上散落的卷轴收起来，而祁飘飘则被黑衣人拎着进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祁飘飘听到女人跟着进来了，但接着她的眼睛就被黑衣人蒙住了，她的手也被捆在身后绑了起来。
祁飘飘干脆盘腿坐在地面上，并不介意被这么对待。
片刻后，女人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打扮？”
黑衣人道：“你明明住在南江村，从未进过城，这里不可能是你会出现的地方。”
“你调查我？”祁飘飘平静问。
黑衣人道：“你应该庆幸因为夫人的仁慈，你没有被抓回府中。”
然而祁飘飘根本不是在意自己被调查，而是在想，顾衡的踪迹会不会被人发现。
但随即她心安了些。
自己之所以能被调查，是因为没有防备着谁，但顾衡一定能隐藏好自己的踪迹。
现在他们对于对方来说，也是在暗中的。
面对女人的问题，祁飘飘只能道：“抱歉夫人，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是请你相信，我来并不是因为你。”
黑衣人讥讽道：“你和夫人在同一天出现在官府，只是口头上的话，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然而女人却在沉默了片刻后，道：“姑娘，我愿意相信你，想必，我也没有什么价值能让人这样来跟踪我。”
尽管女人地语气很平静，但祁飘飘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此刻情绪低落。
但这与她无关，她便道：“既然如此，还请夫人放了我吧。”
女人似乎摆了摆手，但黑衣人不是很赞成地道：“夫人！”
女人道：“罢了，放她走吧，今后我们也不会再相遇了。”
“不会再相遇了”？难道是她不想再治自己的病了？
月经不调不算是疑难杂症，她作为一个官夫人，却要大老远地跑到县里去看病，想必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事情。
可现在她说这样的话，想必是不需要再有一个孩子了。
但这事与祁飘飘无关，她只是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黑衣人无奈，只好将祁飘飘的手解开了。
他对祁飘飘道：“等我们离开后你才能取掉眼睛上的布。”
祁飘飘点头表示明白。
然而她刚被解开双手，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她低声道：“外面有人！”
黑衣人也听到了，他立刻道：“夫人，是老爷，他正要往这个房间来。”
祁飘飘听到女人倒抽了一口气。
祁飘飘暗骂，这也太巧合了。
那个丫鬟忙道：“夫人，这里有个侧室！”
祁飘飘于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揪着往一个方向扯去，她没挣扎，跟着走了过去。
片刻后，祁飘飘感觉到自己和一个人一起被塞进了一个柜子，耳边还有她紧张的呼吸声。
黑衣人的声音从柜外传来，“夫人，委屈您在这里稍后，我就在附近，不用害怕。”
祁飘飘感觉到女人点了点头，黑衣人便消失了。
几乎是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道：“哪里的丫鬟？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的贴身丫鬟道：“回大人，奴婢方才在扫洒房间，不知两位大人会来，还请大人赎罪。”
另一个低沉一些的男人道：“罢了，你出去吧。”
“是。”
祁飘飘不禁感叹，这夫人不光有一个武功不俗的侍卫，连丫鬟都如此机敏，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躲在一个柜子里。
这个柜子不是很大，祁飘飘感觉到女人的身子和自己贴在一起，自己还能问道她颈侧好闻的香气。
这样的距离对于祁飘飘来说并不奇怪，以往在做任务的时候她和搭档在任何令人难以想象的逼仄空间里蜷缩过。
但对于这个夫人来说显然有些尴尬。
她似乎想努力离祁飘飘远一些，但她轻轻移动，柜子便晃了晃。
祁飘飘无法，只得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耳边的箱壁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不然柜子要倒了。”
女人点了点头。
现在两人的距离离得更近了，但这个姿势也让两人都更舒服了些。
只可惜祁飘飘的眼睛被蒙着，因此看不到女人发红的面颊。
祁飘飘专心听着外面的对话。
两个男人先是客套了一番，然后祁飘飘就听到他们道：“那个程秀才，不知大人如何处置了？”
听到这三个字，祁飘飘不禁收紧了搂着女人的腰。
她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只是个草包，但还有些用，所以不久之后我打算给他一个官位，先稳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