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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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现在祁飘飘已经不在意程善才的事情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程善才消失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但她知道，既然顾衡怀疑自己的手下除了叛徒，那顾衡现在也不能轻易地动用自己地力量去寻找程善才。
祁飘飘道：“只是为什么会是程善才呢？难道他背后还有什么势力？”
顾衡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心里却有些发沉。
祁飘飘看了看顾衡，道：“都怪我，恐怕你的位置现在已经被暴露了。”
顾衡回过神来，摸了摸祁飘飘的脑袋，低声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祁飘飘知道顾衡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自己。
毕竟顾衡在这种地方隐姓埋名，一段时间没有同自己的部下联系，这种情况也不算意外。
顾衡又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去探查的。”
祁飘飘知道顾衡这是不打算再提这件事了，便不再说了。
他们两人正准备前去买东西，却在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顾衡下意识挡在祁飘飘身前，却见眼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惊喜地看向祁飘飘，拱手道：“祁姑娘，是我啊，你不记得了？”
祁飘飘看向这个男人，回忆了片刻，恍然道：“哦，你是上菜收了我的药的那个大夫！”
“于敬，于敬，”男人提醒祁飘飘自己的名字，又对顾衡陪笑道，“我是这个医馆的当家的。”
祁飘飘随着于敬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他们现在正好在一个叫“回春堂”的医馆前面。
于敬的衣着不俗，看起来似乎不是这个县城的人，但眼前的医馆门可罗雀，怎么也不像是他这样穿着的人会经营的医馆。
于敬上次就像让祁飘飘来她医馆当医女，但祁飘飘一看，就道：“你是想让我来给你当医女是吗？我现在没这个兴趣了。”
说着祁飘飘就带着顾衡要离开这里。
于敬吓得连忙拦住她，道：“哎哎哎，姑娘，你再考虑一下……”
祁飘飘还没回答，一旁看到这边动静的百姓就忍不住道：“姑娘，我看你还是快走吧，前段时间这家医馆医死了人，现在还背着人命官司呢！”
听到那人这么说，祁飘飘才明白于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
在她准备再次拒绝的时候，于敬一咬牙一跺脚道：“你看你想要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祁飘飘果然停下了脚步。
顾衡知道祁飘飘的想法，也没有催促。
祁飘飘笑道：“老板你早这么说就好了嘛，来来来，我们进店里聊。”
祁飘飘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让于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感觉自己可能要被剥削了，但于敬还是高兴地带着祁飘飘来到了店里。
祁飘飘和顾衡进到回春堂中，就感觉到这个回春堂是花了功夫的。
虽然这里和之前祁飘飘去过的医馆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敬十分爱惜回春堂，里面所有的器具装饰都比别处的讲究。
祁飘飘不解道：“你的店是我去过的医馆中最好的医馆了，居然这么萧条。”
于敬无奈道：“还不是因为医死了人么。”
其实祁飘飘早就感觉到了，这个时代的医术并不是十分的高超，不然不会连区区的一个哮喘也不会治疗。
再加上县城中的医馆看起来地位都不是很高，所以祁飘飘猜测，在这个时代，作为医者的地位也不会很高。
更不用说如果自己来作为一个医女了，那想必地位就更低了。
不过祁飘飘前世做的工作也不那么的受人待见，只要能赚钱，倒也无所谓。
倒是顾衡问了一句，“医馆遇到疑难杂症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只要你们不接待就好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砸招牌的事情?”
于敬忧愁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是我开医馆想的就是治疗百姓。虽然公子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有人病死呢？纵使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但在县城中没有更好的大夫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竭尽全力去治疗了。”
听了这话，祁飘飘不由得与顾衡对视了一眼。
顾衡则点了点头。
不论于敬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但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值得让祁飘飘先尊敬一番。
祁飘飘道：“我的一身医术，不总是用来救命的，有时候也会用来杀人。老板，即使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于敬听到这话人都蒙了，但他想了想道：“只要姑娘在我们医馆里能悬壶济世就好，姑娘自己的生活，我无权过问。”
听了这话，祁飘飘就更满意了。
虽然这辈子她已经决定不轻易伤人性命了，但谁也不能保证不是。
她于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报酬吧。我也不会太过分，挣的钱，我们五五分，如何？”
平分，祁飘飘就算是半个老板了。
但于敬现在急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夫，于是忍痛答应了。
然而祁飘飘又说：“但是我母亲在南江村，因此我平时不能常来看诊，所以我每月来一次，你看如何？”
现在是于敬有求于祁飘飘，说不得只好又同意了。
两人签了协议之后，于敬心痛不已。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劝说自己，在祁飘飘一个月只来一次的情况下，自己还是有得赚的。
若是祁飘飘的医术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超，到时候炒了她，自己也不算太亏。
签了协议之后，祁飘飘和顾衡便离开，准备去买东西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顾衡道：“若是可以，你完全可以将夫人接到县城里来住。”
祁飘飘却咬了咬头，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钱，全部用来租房子，也太奢侈了。给娘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是固然的，但也不能冒太大的风险。”
顾衡看着祁飘飘认真挑布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小丫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成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