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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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祁飘飘上山时采到了一颗至少二十年生的人参，祁飘飘连带着这些日子采来的其他药材交给程福，拜托他帮自己卖掉。
原本程福只收猎物，但渐渐的祁飘飘将所有能卖钱的东西都委托给他让他帮忙卖掉，并另外通他协约，说这些不走程家的账，相当于让他赚个外快，并且不需要比市价的价格再高。
因此程福还是很乐意的。
只是没想到程福在将这些药物带回程府，准备第二天拿去卖的时候，却被程善才翻了货车。
程善才平时都不会靠近这辆货车，但是他看到车上有药材，便想起村子里有人说祁飘飘会医术，不由得就拿起那些药材看了起来。
但没想到他翻了几下，却看到了里面的一颗人参。
“人参？程福，程福！”
“哎！少爷，您叫小的？”
程善才捏着那颗人参，问道：“不是说只让你收祁飘飘家的猎物吗？怎么这里还有药材？”
程福看到程善才掐着那颗人参的根须，有些心疼，却又不得不小心道：“少爷，您是这么交代的，不过祁姑娘让我帮忙卖药，我觉得无伤大雅，便想着帮她一下……”
见程善才的脸色不对，程福立刻讨好道：“反正日后她也是咱们府里的姨太太，帮她这样一个小忙，有何不可呢？”
“那也不行！”程善才立刻道，“你没看他们家现在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吗？这些钱不过都是依靠着咱们才挣来的，我要让他们吃咱们嘴短，不是让他们踩着我们家超过我们！”
程福暗道这大少爷难伺候，连忙认错道：“那这药……”
程善才冷哼一声，道：“这人参我拿走了，其他的杂草你扔掉吧！还有，没事在她面前提提我，让她记得我的好！”
“是是是……”
程善才转身准备走，却看到身后站着张巧云。
张巧云一看到程善才，就娇哼一声转身离去。
程善才连忙上前揽住她的腰身，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你看你，怀着孕呢，生什么气。”
原来张巧云嫁过来几个月后，就已经怀有身孕，如今大约有三个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不能行房，程善才憋的难受，这才又想起了祁飘飘。
虽然祁飘飘当初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越是得不到的，程善才就越是要搞到手里。
既然上次硬来不行，程善才就像走怀柔路线。
却没想到这一幕正巧被张巧云给看到了。
张巧云拿眼睛斜瞪着他，道：“之前那祁飘飘给了我那么多难堪，我脸面都没有了，可你还惦记着她！早知如此，你当初何必还要招惹我？”
说着张巧云便用手帕捂住脸颊啜泣起来。
这是张巧云惯用的伎俩，程善才心里熟知，却总是被她这一招治得死死的。
他连忙哄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当然更在乎你。只是那祁飘飘实在可恨，我这是要将她收到府里，到时候给你做牛做马，让你出气，还不好吗？”
张巧云是知道程善才的德行的，但既然程善才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就觉得也可以接受，便撅着嘴道：“那你以后一定不能让她欺负我！”
程善才在她嘴唇上香吻了一下，嘿嘿笑道：“怎么会呢。”
说着两人相拥离去了，只留下程福看着那一筐的药材愁眉苦脸的。
要不然将这药材还回去？可少了的人参怎么办？
还是说瞒着程善才去卖掉，自己就算把那人参的钱垫补出来，也没那么亏。
可若是被发现了，大少爷可不好惹啊……
左右想了想，程福只得先将那筐草药搬到货车下，想着若是明早没人发现，就拿去买了。
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筐草药已经不见了踪影。
程福无可奈何，只得愁眉苦脸地去县城卖货采买了。
早晨程善才和张巧云慵懒起床，坐在桌前开始吃早饭。
张巧云看到桌上有一盘青菜，是自己没见过的品种，便好奇地问一旁的丫鬟，“这是什么菜，我怎么没见过？”
那菜叶细长，绿色的叶尖上带着些红，闻起来很香。
程善才吃了一口，道：“这菜不错，风味独特，巧云你也尝一尝。”
那丫鬟道：“听厨子说是香椿，咱们这儿没有，应当是程管事买来让少爷少奶奶吃个新鲜的。”
张巧云皱眉道：“孕妇能吃吗？”
丫鬟道：“程管事采买时会特意询问孕妇是否能食用，因此无碍，请少奶奶放心吃吧。”
张巧云见不爱吃菜的程善才都对这个菜十分钟情，那菜香味又很浓郁，便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她还没嚼，那香味便席卷她的整个大脑，令她十分喜欢，连多日的孕吐都没犯，于是克制不住的吃了许多。
吃完早饭，张巧云对丫鬟道：“这菜好吃，想来是时令菜，回来告诉程福，只要有，就都买来。”
“是。”
程善才吃了那菜，也觉得满齿留香，念书都念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那股香味。
然而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却突然有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书房来找他，“少爷，不好了，少奶奶突然腹痛难忍，想来是要小产了！”
“什么？！快去请大夫！”
“已经请了，但乡医距离遥远，一时半会儿赶不到啊！”
程善才这才想到，扶近几个村子才只有一个乡医。
乡医虽然身份低下，但却紧俏的很，若等乡医赶到，恐怕张巧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这时，程善才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道：“祁飘飘，快去将祁飘飘请来，管她医术怎样，总比没有强！”
“是！”
祁飘飘难得今天在家里休息，正在院子里和刘招弟说话，却没想到有不认识的人匆匆忙忙来找自己。
那女孩儿上来就拽住她的手，连话都不说清楚，就要将她往院子外拽。
祁飘飘手劲自然比她大，当即拽得她差点跌倒在地。
祁飘飘皱眉道：“你是什么人，话都不说清楚，叫我做什么？”
丫鬟满头大汗道：“要出人命了，还请姑娘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