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牢房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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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者抬头朝着陆宴清招了招手道:“陆儒圣,过来坐吧。”
“多谢不良帅大人。”
陆宴清朝着老者拱了拱手,然后径直走到老者的对面坐了下来。
老者的面相很是和蔼,与陆宴清设想完全不同。
“达囚木.霍格已经死了吧。”裴景铭突然沉声说道。
陆宴清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出声应道:
“不良帅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达囚木.霍格确实已经死了。”
面对陆宴清拍来的马匹,裴景铭对此一笑置之,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对了。”陆宴清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起身朝着裴景铭拱手躬身道:“不良帅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看着面前的陆宴清,裴景铭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起来吧,我之所以救你,只是想让你加入不良人为我做事而已,救你可不是白救的。”
“不良帅大人,话不能这么说。”陆宴清神色一肃,出声反驳:“您救我一命,我本就理应报恩,为您做事小子在所不辞。”
此话一出,裴景铭三人皆是一愣。
陆宴清这话说的虽然漂亮,但却给人一种刻意之感。
“你当真那么想?”孟绯希很是狐疑的问道。
“那是当然!”
这话说的陆宴清自己都信了,露出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
裴景铭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后摇头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真情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既然陆宴清上了自己的贼船,若想要全身而退可并非易事,裴景铭并没有过多纠结什么。
“陆儒圣,这是你的不良人腰牌,你把浩然之气渡入其中,以后这腰牌便是你不良人身份的象征了,以此令牌便可在司天监内畅通无阻。”
说着,裴景铭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块铜制的腰牌,其样式与晋侯成所持有的腰牌别无二致,随即抛给了陆宴清。
见状,陆宴清伸手将腰牌接住,应了一声后便按照裴景铭的指示往腰牌中注入了浩然之气。
可就在这时,陆宴清突然察觉到一抹异样的能量窜入了自己体内,但陆宴清并没有因此而大惊小怪,全然当做了正常之事。
半响过后,只见腰牌散发出一抹微弱的淡黄色光芒,陆宴清随即停止了浩然之气的渡入。
“不良帅大人,您以后就别叫我陆儒圣了,直接叫我宴清就好。”
陆宴清略有些扭捏的说道,裴景铭自己的称呼让陆宴清可谓是压力极大。
裴景铭道:“好,那以后我就称你为宴清了。”
“敢问不良帅大人,今日可有事务需要我去处理?”
既然已经入职成功,陆宴清也就没必要继续在此停留了,倘若没事陆宴清可就要回去了。
毕竟《西游记》还等着他去编写,而且下去他还要去给黄字院的学子授课。
“还真有。”裴景铭微微颔首,“昨日少府监遭人毒杀、钱范被盗,嫌犯虽已被控制,但却至今仍未破案,让晋侯成带你去审讯嫌犯吧。”
听到这话,陆宴清不禁眉头一皱,很是不解的问道:“不良帅大人,此事不应由京兆府或大理寺侦办吗?为何会落到我们头上?”
“钱范遗失可并非小事,倘若公诸于众不仅有损朝廷威信,还会使得百姓动荡不安。”
裴景铭出声解释道,陆宴清刚刚入职,对于不良人所知甚少,会对此有疑惑实属正常。
说白了,不良人就是朝廷的暗势力,有些事并不适合放在明面上处理,这时候就需要不良人在暗中处理了。
钱范,铸造钱币所用的模子,倘若不能把钱范及时追回,那大褚的货币就要全面更换,这对民生和市场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陆宴清了然颔首,这让他对不良人有了全新的认知。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头儿带我过去吧。”
早干完早收工,审讯犯人对陆宴清而言可谓是毫无难度。
没再多愣,晋侯成便带着陆宴清离开了此处,孟绯希闲来无事也跟着两人凑起了热闹。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裴景铭不禁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唉,没想到达囚木.霍格竟死的如此之快,看来我也要提前准备一番了。”
……
陆宴清与孟绯希跟在晋侯成的身后,返回了地下一层。
走进地下一层的甬道,晋侯成来到了一座石门前,转过头来朝着陆宴清说道:“宴清,你用腰牌试着把这门打开。”
“好。”
陆宴清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将腰牌从袖袋中拿出抵于门上,然后朝着其中注入浩然正气。
几息过后,只听“咔”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这过程要比陆宴清想象的更为简单一些。
“这些石门都是这么打开的,倘若开不了那就代表你没权限,莫要硬来。”
晋侯成朝着陆宴清介绍道,陆宴清初来乍到对这些并不了解,还是有必要和他讲解一番的。
“知道了头儿。”陆宴清点了点头。
“走,进入吧。”
这石门后是一间牢房,仅有一排牢房和一条一人宽的过道。
“宴清?”
就在这时,昏暗的牢房中突然有人叫了陆宴清一声,这让陆宴清三人皆为之一愣。
“谁?”陆宴清皱眉问道,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是我,宋元祯!”
陆宴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身着囚服的宋元祯一瘸一拐来到的牢门前,老泪纵横的看着陆宴清。
“宋儒师!你怎么在这?”
见状,陆宴清赶忙上前朝着宋元祯出声询问道,没想到他们的在此相遇竟会是在不良人的监牢中。
还没等宋元祯开口,一旁的晋侯成便说道:“他便是嫌犯之一,我本想直接告诉你的,但还是让你亲眼看到为好。”
晋侯成与宋元祯也有着一面之缘,他自然知道宋元祯是陆宴清的救命恩人,只是没想到陆宴清竟会突然到此,而且还成了他的同僚。
“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对他严刑拷打了?”
虽然宋元祯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从那走路的姿势来看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不是不是。”宋元祯赶忙否认,“我这伤是被我那老友的儿子打的,他非说是我毒杀了他父亲,还污蔑我投了钱范,可我真的没偷啊;好在这位大人及时赶到将我救下,否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