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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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太后，没有想到自己叶家和皇太后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这怎么可能，我叶家一直保持中立，世代都只为武将，从不参与朝廷争斗”，叶云逸质疑到。

“你叶家却是一直都是中立的，但是正因为这样，你叶家才会一直都能在权力中心之外，到你爷爷的时候，叶家哪怕功勋卓著，依旧难以逃脱衰亡的命运”，似乎是知道叶云逸不信，皇太后再次语出惊人。

“所以？”叶云逸还是有些不信，在暗阁的机密里面，确实没有这一段历史的记载，而且在自己的记忆里，叶府历来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衰败吧。

“你叶家向来都是在军中历练的吧，但是为什么你父亲会成为高祖的近卫，你想过么”？

“因为某种承诺”，叶家重诺，叶云逸不假思索的说到。

“等等，不会是。。。。。”

“看来你想通了，你爷爷和你父亲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和我达成的承诺，我答应他，只要我在，叶家就在，但是他得帮我完成一件事，监视高祖，对了那是高祖还是大皇子”。

皇太后不紧不慢说着这段秘辛，哪怕叶云逸是暗阁之主，依旧是被皇太后的手段惊讶到了。

“那太后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罢手，你想重登那个位置是么”？叶云逸有些不确定的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一个老人，你觉得就算我坐上了那个位置，又有几年可坐”，皇太后幽幽的说到。

叶云逸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爷爷叶镇钧和皇太后达成的承诺是什么，别人都是坑爹坑儿子，自己却摊上了坑孙子的爷爷。

所以害怕皇太后以此相要挟，自己可不想和皇太后有过多的瓜葛，不然有违自己的初衷。

像是看出了叶云逸的不愿，“放心，你爷爷的承诺并不包括你”。

“既然我爷爷有诺与你，那为什么当初你不下令直接在高祖回来的时候，除掉高祖呢？，那样不就没有这接下来的事了么？”

“是啊，当初为什么没有狠下心来呢？”皇太后在叶云逸面前自问自答到。

“世人都想要高高在上的皇位，可不知道，那个王座是很孤独的，我们一介女子，本想的是相夫教子，安乐人家，可是当年先帝早逝，留下孤儿寡母，几个皇子争相起兵，如果我不站出来，那我的命运可想而知”。

太后说着，拉起秦洛瑶的手，像是在说自己的故事，又想是在心疼秦洛瑶这个命运相似的儿媳，但更像是在说给叶云逸听。

皇太后顿了顿，“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对叶家出手的理由，想必你所说的这次你。变故，是楚国舅他们自作的主张”。

“如果可以，哀家希望暗阁能从暗中出来，带着楚国走向强大，对于国君之位，你可以取而代之，相信以你暗阁阁主的身份，不会受到任何阻拦，这算是我对你叶府的承诺的回报”，皇太后继续说到。

“不知太后为何改变了主意”？叶云逸略带嘲讽的意味问皇太后。

“什么时候权谋都这么仁慈了，这太后之前可是很紧张我这个叶府的阁主的呀”，叶云逸并不相信皇太后的话，怀疑这是在试探。

“本来我是想看看当下的乱局，皇室有谁可以出来主持的大局的，但是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了主意，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皇太后依旧是那样的平静的声音，但在叶云逸眼中，却有些心惊，害怕这个皇太后看穿了自己。

“太后多虑了，不管是你说的皇位，还是无以复加的荣耀，都不是我之志，甚至暗阁阁主之位，也并非我之愿”，叶云逸收回远眺的目光，接下话题说道。

“等楚国的事情解决了，我就会离开，听说在楚国边疆以北有仙踪，我觉得我更适合逍遥无为的生活”。

“哀家这些年见过各色各样的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回答，哪怕是你父亲当初也只是想要扬名立万”。

说说吧，我相信人都是有念头的，就以你如今的地位，你还想要什么，哀家好安心回我那济宁寺潜心为楚国祈福”。皇太后依旧看着近处的街道有点伤感道。

“不知太后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叶云逸淡淡的说到。

“我相信暗阁阁主说的都是真话”，皇太后反说道。

叶云逸不知可否。笑了笑开口道“不知皇太后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哀家倒是想听听”。

“当初我刚被选暗阁阁主时，叶家只剩三个人丁，我爷爷因为之前的事只能常年卧病在床，三年后去世”。

“我父亲自从那次帮助楚国守住燕国的攻打后，受哪些大臣猜忌，连高祖都被说动了，直接下令非有召不许回来”。

“这些年诺大一个叶府，唯有一个老管家和我做伴。之后伴随的就是暗阁无休止的训练”。

“后来在我练武闲暇之余，见到了隔壁那个喜欢趴在我墙头或是站在她家高点的阁楼上，看我练武的女孩，时间久了，也便习惯了她的观望”。

“后来有一次她放风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风筝掉在我院子里，我去捡来还给她，与她有了第一次接触，在还的过程中，我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的香味”。

“从那以后，我就恋上了那种清香淡雅的味道”。

“之后我只想着变得强大，然后守着那个自己恋恋不忘的香味亦或者是那个女孩，即使她并不知道我很想守护她”。

“再然后就是高祖去世，楚皇登基，我为完成接任阁主的最后考验，被派往燕国执行任务”。

“待我拖着一身伤痕回到楚国时，只看到整个皇城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我还在想，自己九死一生不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么，当我回到叶府后才得知，原来那天楚皇娶的就是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我亲眼看见，自己心心恋恋不忘的那个丫头，被宫女扶上了花轿”。

说着说着，叶云逸叶云逸的目光穿过皇太后，看向皇太后身后的秦珞瑶，一点一点的将过往说起。

“我以为我很强大了，可是那一次直接将我击垮，之后一蹶不振”。

“我拒绝接受最后的暗阁阁主接任，可没过几天，我被暗阁长老墨邪强行带到了这里的城楼上，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人，看到了街道”。

墨邪却说：“不，你只看到了你自己，每一任暗阁阁主心里都必须装着楚国的黎民百姓，而不是个人的荣于辱，你着象了”。

“是他点醒了我，我是暗阁阁主，不再是叶府世子，我的心里要装得下楚国的苍生，看得见更远的地方”。

“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回答太后您，现在我剩下的念头就是我目之所及，国泰民生，这些年暗阁为了这个国家已经牺牲太多了，而您却还只是看到了脚下的皇位”。

“说完之后，叶云逸避开秦洛瑶投过来的幽怨眼光，双手揣进袖口，慢悠悠的走了下去，而皇太后却看着叶云逸曾看过的远方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