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宗主解惑降灵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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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骨灵绑定命契后的第一日中午，张昊天趁着制符与道史之间的空隙来到山骨龙地，打算跟初代宗主分享一下他跟骨灵立下命契的经历。
许久没有来过这山骨龙地了，兽灵塔大会之后两个月，他都没有来这里打扰过初代宗主，毕竟聚灵果还没有结果实，他也没有必要来这里。
不过现在冬季过去，聚灵果应该也结了，冬日开花，三季果。也不知道够不够他和骨灵两个分。
说来也奇怪，骨灵明明是妖灵，但是却跟他一样可以食用聚灵果，这倒是奇怪。
走在通往山骨龙地的溶洞阶梯时，张昊天便问骨灵：“骨灵，我记得服用聚灵果身体会吸纳大量道灵。你是妖灵又不是龙血皿，怎么可能承受那么大量的道灵。”
“因为我吃聚灵果后，那些道灵不是涌入我这，而是涌入到青城山骨本体上。”骨灵答道。
“山骨前辈的是尸身仍旧能容纳道灵？”张昊天没想到山骨就算身死，其道灵仍不退散。
“所以才会有我在呀，再说了如果道灵溃散，你们那聚灵泉不就废了吗？再说了，你以为山骨龙枢阵靠什么道灵维持，当然得靠我吃果子吸引青城山周边的道灵呀。”
听了骨灵这一番话，张昊天也有了自己的思考，冥王森郁郁葱葱的道灵供养着青城山骨，山骨龙枢阵所消耗的道灵也反过来哺育着冥王森。两者的生机都是相互支持的，可是道灵真的能循环不息吗？
张昊天心中产生一个疑问，可是没有人可以解答他，道灵仿佛无穷无尽，陀舍道界中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不知不觉，张昊天和骨灵已然行至山骨龙地，深冬过好，这里重新焕发了生机，各种植物枝繁叶茂，就连山骨前辈的龙首处这两年也爬满了葱郁。
张昊天望向蓝叶红果的聚灵果树，这季的果已经结下，差不多可以重新开始吃聚灵果了。张昊天也不清楚不断增加自己所容纳的道灵有何意义，有着阈界的存在，有再多道灵他也无法自若使用。
不，张昊天使劲摇头，还是有必要增加自己的道灵量的，为了对付血妖，他必须做好准备。想到这里，张昊天脑海中就浮现出姐姐的脸，被杀生文逐渐吞没，陷入泥潭，而他却无法抓住姐姐的手。
“张昊天？你来了。”列驭天向张昊天打招呼。
直到列驭天这声问候，张昊天才回过神来，忙向初代宗主问好：“初代宗主，晚辈来打扰了。”
“不打紧，不打紧。你来陪我唠唠嗑，解解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列驭天大大咧咧地笑道。
列驭天宗主已经困在青城山几千年，看尽青城荣华，苦于山骨逝去，无法解开缚灵，也许自己以后还是抽点时间来山骨龙地陪他说说话也好。
“你还带着这小家伙回来？说起来他都消失好几日了，也不知他跑去哪里混了。”列驭天并不清楚骨灵跟张昊天离开青城山之事。
骨灵不是龙血皿，就算跟张昊天签订命契也无法看到列驭天，在他眼中，张昊天就是在跟空气说话：“你在和谁说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张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顾骨灵的疑惑，继续跟列驭天说着：“初代宗主，我跟骨灵签订了御兽师的契约。此番前来是特地告之初代宗主的。”
“你跟妖灵签订了契约？这倒是意外。”列驭天显然没想到张昊天也会有成为御兽师的一天。
张昊天笑答：“宗主不也和山骨前辈绑定了契约吗？”
列驭天听到后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你到底在跟什么说话呀？”看到张昊天在跟空气说话，骨灵觉得不是他疯，就是张昊天疯了。
列驭天伸手指了指骨灵：“你跟他解释一下比较好。”
既然初代宗主交代，张昊天也不好不做，只好对骨灵解释：“放心，你跟我都没疯，这里有个人，只有我能看到而已。”
“你确定？”骨灵听了之后将信将疑。
确实，只有他能看到列驭天宗主，无论怎么解释都只能是他的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辅证，让人信服确实很难。
“你愿意相信就相信，我也没办法证明。”张昊天无奈地摆摆手。
骨灵还是决定暂时先相信张昊天吧，毕竟以后还得跟着他那么久，就算他是真有问题，也得先适应。
给骨灵交代之后，张昊天找个地方和列驭天同坐，继续讨论他此番过来想要咨询列驭天的事。
“初代宗主，你说我以后是仍旧专注于龙文符术，还是转而向一名御兽师前进？”说实话，跟骨灵签订契约之后，张昊天有些迷惘了。
列驭天想了想回答他：“专注于龙文符术。”
“为何？”张昊天清楚自己在龙文符术上的进步很难，恐怕再多几年自己掌握的符术数量都还是初入，永远到不了百炼。既然这样，列驭天宗主为何还这么建议他呢？
列驭天缓缓解释：“昊天。无论是御兽师、解符师又或者符器师，他们的根本都是六众符术，符师才是一切的基本。而你作为一名奇符师，你的根本就是龙文符术。就算你要作为一名御兽师行走道界，也必须先提升自己的龙文符术。”
“而实际上，你作为一名使用如此稀有符术的奇符师，在御兽配合上是很难做到跟普通御兽师一样的。更何况跟你签订契约的不是兽灵，而是妖灵。”
“可宗主你不也是跟龙灵签订了契约吗？”张昊天问。
“可我还是一名有着扎实基础的六众文符师。在跟山骨签订契约之前，就是一名成熟的御兽师，直到我的契约兽灵战死后，我才与山骨签订契约，为了杀出重围，而山骨本身就无比强大，我们配合起来，跟你和骨灵不一样，他是新生妖灵，而是你是初入符道的奇符师。”
列驭天一番苦口婆心，解开了张昊天一直都想不通的结：“我明白了，列宗主。”
“还有，你的御兽师修行不可能接触太多东西，但降灵兽身是必须学的。”列驭天特别强调了降灵兽身。
“确实有给我安排这个内容。可为什么它是必须的？”张昊天很好奇列驭天对他的建议为何特别强调降灵兽身。
“在我那个年代，只有拥有完成万魂文的下位兽灵才能跟人进行降灵兽身，但随着御兽师的发展，这个铁律已经改变了。能够进行降灵兽身的也不止是繁位六众文和万众文中的那两段符文回路。
“在不同方位的六众文和其他灵族的符文中，也发现了有着同样效果的符文回路。其实你会发现有些符术的符文回路在不同的符文中回路不同，效果确实共同的，甚至连符咒也共同。”列驭天强调道。
张昊天对此也是清楚的，不自觉便念出了那个符术的名字：“闪破符术。”
陀舍道界最普通，最广泛的攻击符术，六个方位的六众文都能施展的泛用符术。
“不止它，还有明火符术。”列驭天提醒张昊天，张昊天这才想起了，这个还是专门用来测试符师潜力的符术。
“也就是说，妖灵中也应该有符文可以进行降灵兽身，所以宗里才给我安排学习这个符术。”张昊天明白过来。
列驭天满意地点头，觉得张昊天分析得不错：“自然是这样，他们的安排我还是很满意，完美地符合我的教学理念。其实你按照兽方殿的安排修炼就好，完全没必要问我。”
“我主要还是想来跟列宗主汇报一下我跟骨灵签订契约的事。”张昊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续问，“可是我的问题怎么解决？我无法用六众文呀？也不清楚龙文中有没有相同效果的符术，就算有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这才是张昊天降灵兽身面临的最大问题，不过列驭天似乎并不担心这一点：“既然他们提出让你学习降灵兽身，那兽方殿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不需要你费心，好好按照他们的话修炼就好。”
现在想想，列宗主也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了，他在当时纵然是创立青城宗的一代风云，但如今时过境迁，陀舍道界符术的发展也是固守青城山的他无法预料的。解决这些问题也许更需要的是今人的智慧，而不是故人的旧识。
“多谢列宗主的指点。”张昊天想通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按兽方殿的安排来吧。
“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虽然你的符道不精，可你的品性很好。降灵兽身一旦掌握，将会成为你快速提升自身实力的武器，这也是现在的你最为迫切需求的。”列驭天说得很对，张昊天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龙文现在无法提供给他的实力。
因为龙血皿体质的拖累，比起青城宗的同龄人，他真的差得太远了，这个年纪在青城宗有青阶初入的实力略显平庸些。
不过张昊天也有着远胜他人的道心，虽然不够实用，在需要的时候，张昊天也会用上的。
“那晚辈先行离开山骨龙地，第一次去御兽林修炼，想先熟悉一下。”张昊天从蓝草地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就在张昊天准备离开时，注意到张昊天手上雪字盾空异样的列驭天突然发问：“你的雪字盾空怎么了？”
经列驭天提醒，张昊天才想起来自己雪字盾空施展金线空时的异样。现在仔细看看雪字盾空，可以发现代表金线空的那个纹路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灵霄南谷后经历了太多波澜，张昊天都没有想起要检查在对付腹山毒星时出现问题的雪字盾空。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写个传音鹤给老师了。
“多谢列宗主提醒，雪字盾空却是有些问题了，我想得找个时候跟老师说一下。”
列驭天在张昊天走之前特地提醒一句：“在得到你老师的回答之前，我认为你先不要用它。”
列驭天的建议不无道理，张昊天清楚雪字盾空出问题的肯定是金线空，他不能再强行使用它，但纳物和玄隐重盾应该还可以使用。
考虑跟张水联系的事，张昊天跟骨灵走下山骨龙地，往御兽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