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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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蜃的鳞片没错！”
老者话语一落，张昊天大吃一惊，难道竹芳塔拿幻蜃的鳞片真的是为了那个用途吗？那个禁术！
“好，既然真是幻蜃的鳞片。这样，老先生，我向你打听一个关于幻蜃鳞片的符术……”张昊天话说一半，老者便摆手了。
“小兄弟，老朽只懂医术和药材，符术这玩意儿我不懂，我是无法回答你的。”
“那好吧，老先生，请问你这里有幻蜃的鳞片买不？”张昊天又问。
“没有，我相信全渡云里除了那个地方，都不可能再有幻蜃的鳞片买了，因为幻蜃实在是太稀有了。”老者说。
“那个地方？请问是哪个地方？”张昊天一再追问。
“小兄弟，你有没有留意到街头买面具那个人，他有买幻蜃面具，说明他知道幻蜃。”老者说，“那个买面具的人，他师父专门收集奇珍异宝，是我的朋友。我之前去他那里拜访，他曾经给我展示过晒干的幻蜃的皮肤……对了，你手中的鳞片是从哪里得来的？”
“呃，在翠竹林里捡到的。”张昊天撒了个谎。
“哦，那就没错了，没准出处正是我那位朋友！”老者说。
“那我在哪里能找到您那位朋友呢？”
“小兄弟，为什么这么纠结这块鳞片呢？”老者起了疑心。
“哦，我想打听一个符术。”张昊天说，“这个符术对我修炼很有帮助。”
“那好吧，看你这么执着。你到翠竹林深处去，那里有几处人家群居的小聚落，你到那里打听个叫景老的人，景老就住在那其中，那里的人会乐意帮你指路的。”老者说。
在抓药的这段时间里，张昊天和老者的对话兒燕在一旁听得很清楚，兒燕这时候忍不住插了一句:“老爷爷，你说的那位景老喜欢搜集奇珍异宝？那有没有可能他那里有仙芸草买呢？”
老者顿了顿，说：“对哦，我这里没有仙芸草，他那里或许有。”
“那我去一趟。”兒燕又转过身跟大叔说，“大叔补身子的药先留在你这里了，我去找景老。麻烦你们了。”
兒燕粗略跟老者和大叔道别后，便准备转身离去。可是，张昊天却在后边拉着了兒燕的手，兒燕疑惑的回眸。
“你是不是忽略了我，我也要去那里！”张昊天笑着说。
“对呀，小燕，你们两个正好有个伴，这样也好互相照应嘛！”大叔在一旁撮合。
“对对！”这正合张昊天心意。
“大叔，你不知道他……哎哎，你……”兒燕话没说完就被张昊天拉着出门了。临出药铺前张昊天不忘回头说了声“谢谢老前辈的指教”。
“你放手，跟你很熟吗？”兒燕在街上甩开了张昊天的手。
张昊天只好耸了耸肩。虽然两人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不过看兒燕的步调跟自己却是一致，张昊天窃喜兒燕已经默认他俩可以结伴一起去找景老了。估计兒燕心底也是同意结伴好照应这种说法的。于是，他们俩便朝着翠竹林的方向走去，踏上了寻找景老之路。
一路上，张昊天觉得有点闷，边想着跟兒燕搭话，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兒言谷的经历，便以此来展开话题。
“兒燕，你想知道那天帮你的那个戴面具怪人是谁吗？”张昊天问。
兒燕瞥了瞥眼，说：“当然？难道你知道？”
“我何止知道，他现在还被我们软禁着呢？”
兒燕顿了一下，吃惊地说：“你们张家为什么要软禁他，难道是……”
“难道什么？”张昊天问，“不会他身上跑出来的妖灵跟你有关吧？”
兒燕听了张昊天的话，竟一下子扯住了张昊天的衣袖，着急地问：“你……你说小妖灵跑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身上？”
兒燕这句话先是让张昊天感到困惑，寻思着兒燕这句话啥意思呀？难道小妖灵原本并不是在兒言谷身上的？那要不是原本就在他身上，小妖灵又是什么时候跑去兒言谷身上的？张昊天再仔细想了想那时与兒燕产生冲突时发生的经过，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兒燕，问道：
“兒燕，你说‘跑到’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你窝藏了小妖灵，然后在我探测你身体的时候，小妖灵才跑到兒言谷那边的？”
“你说什么？”兒燕显得更加吃惊了，“你刚才在说，我哥哥？”
张昊天严肃地点了点头。
“原来帮助我的那个少年是……”兒燕慌乱地说，“不，张昊天，不关我哥哥事的，他并不知道小妖灵的事的，你们快放开我哥哥。没错，是我，那个小妖灵本身就藏在我怀里，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到了我哥哥他身上。也许，也许是你要验我身的时候，她慌乱中转移去了我哥哥那里。我就说，为什么我后来回去的时候弄丢了她，原来……”
“不过真的，我哥他是不知情的，要怪就怪我，是我私藏了妖灵。”兒燕急得几乎到快把张昊天的衣袖扯烂了。
“哎哎，你冷静点！”张昊天轻轻拨开了兒燕的手，眼看着兒燕快要哭出来了，他才怜香惜玉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说只是软禁而已。你哥现在在竹芳塔待得好好的，没人为难他，况且他还是青城宗的人，我们张家也不好跟青城宗过不去。至于他的事情，我们灭妖师会调查清楚的，你不必太担心。”
“倒是你……嗯？”
张昊天突然有点心疼，因为兒燕急得已经闪出了泪珠，她掩过脸去，大概不想让张昊天看到。张昊天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原本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大概是怕刺激兒燕。不过，他也不是很懂得哄女生，就只好默默地陪着兒燕走着。
空气中渐渐夹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那种属于翠竹的气息。
已经走了相当一段路程，兒燕这才转过脸跟张昊天说话，神色看起来已恢复冷静。
“你别误会，我是太想念我哥哥了，才……”兒燕耷拉着脑袋。
自打兽灵塔选拔祭那天兒言谷出走后，他们两兄妹就没见过面，直到那天兒言谷以滑稽的方式出现。所以兒燕说想念她哥，知道实情的张昊天也是对此给予理解的。
“到了？”
张昊天突然止住了脚步，只见不远处的竹林里飘来袅袅的炊烟那边有聚落。景老大概就是隐没其中吧。张昊天示意兒燕：“我们先找完景老再说吧！”兒燕点点头，便跟着张昊天跑去聚落那头。
经过跟聚落人家打听，张昊天和兒燕又绕到了翠竹林更深处，竹林深处伫立着一座道观，道观上赫赫立着个匾额，匾额上写着“韦天观”三个大字。
关于这个观名，张昊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心想着：“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地并不是韦天观，韦天观后横着一道溪流，他们二人绕过了韦天观，涉溪而过，再走上几十步路——
“是这里吗？”张昊天自言自语。
映入张昊天和兒燕眼眸的是一间木构小屋，小屋虽陋但布置周全，屋子周围是个菜园，菜园里偶尔还钻出了几只毛绒绒的小黄鸡，屋后有狗有一句没一句地吠着。
突然，一位年若古稀的老者从菜园里探出身来，大概是被狗异常的叫声惊动了，他望了望张昊天这边。老者先是迟疑，而兒燕朝他那边笑了笑，老者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请坐！”
这时候老者已经把张昊天他们两个邀请进屋了。经过一番寒暄和互相介绍，我们可以得知这位老者就是喜欢搜集奇珍异宝的景老。于是，张昊天便简单说明他来这里的目的，并掏出了鳞片。景老拿过来看了看，再次证实了是幻蜃的鳞片，而且这片鳞片出处正是景老这里。
“既然这样，景老，我想向你打听一个关于幻蜃的符术。”张昊天问。
“你说。”
“我在一本关于远古符术的典籍里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一个禁术叫“幻蜃易形”，就是用幻蜃的鳞片作为核心材料，配合繁琐的符咒施术可以……”
“可以让被施术的两人永久音容互换。”景老抢先一步回答。
“对对，就是这样的一个禁术。您能告诉我，最近有谁向你收购幻蜃的鳞片吗？”
景老迟疑了一下，想了想。
“小逾，也就是竹芳塔少主在前些日子有在我这里拿去了些幻蜃鳞片，由于幻蜃的鳞片难得……等等，小兄弟，你的意思是，小逾收购幻蜃鳞片的意图是使用‘幻蜃易形’禁术？”
张昊天没有回答景老，而是在心里暗暗琢磨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幻蜃鳞片的其他用途了，除了这个禁术，毕竟在兽灵塔被幻蜃淘汰后我早已经对幻蜃的一切了解透彻了。难道竹芳塔少主真得要使用这个禁术才带去的鳞片吗？”
“张昊天，景老在问你话呢！”兒燕扯了扯张昊天的衣角，轻声说。
“呃……”张昊天回过神来，难为情地笑了笑，“呃，也不是，我最近在研究这个禁术，恰好在翠竹林捡到了这片鳞片，所以……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已经解决我的疑惑了，那我也就没事了，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兒燕的事情，兒燕……”
兒燕马上领会到，说：“嗯，景老，请问您这里有仙芸草卖吗？”
“仙芸草？这个也很稀有，不过我在云水河畔那边采集过一点。孩子，你想买来干嘛！”
听到景老这里有仙芸草卖，兒燕喜出望外：“太好了，景老，我想买点来治料我娘亲的病。”
“你能找到我这里说明你也不容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样吧，我这里的这点存货就送你了。”
“这怎么行，您这么辛苦……”
景老摆了摆手，说：“欸，哪来的辛苦可言，我就是没事去云水河畔闲逛，无意中看到有才采集的。仙芸草的价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这里面段温情的故事，你这么孝顺，我送给你就是了。”
说完，景老转身去内屋找仙芸草了。而他口中的那段温情的故事应该就是仙姑“芸”的故事了，其实“芸”到底是什么人呢？好神奇的一个人物啊！张昊天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