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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要脚踏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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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妇确实是个刻薄人,」孟隽叹道:「自他摔了腿就常被媳妇打骂。」

沈玉凝嘴角微抽:「世子不是常在东北战场吗,怎的这么清楚?」

「哦,家里送信给我时说的。」

家里送信连别人家的八卦都要说吗!你们父子俩的趣味还真是奇怪啊!

「不过他媳妇也并非貌美之人,竟能与人私奔?」

孟朝暮马上答道:「你是不知,这人不可貌相,管家说那女子本就不安于室,尤其是那烧饼郎的腿不行了,再加上……」

「回去吧,」孟棠突然开口:「沈盟主?」

沈玉凝正听的全神贯注,愣了愣:「回去?」

「嗯,一起。」

「哦,好。」

再去看王爷世子依旧凑在一处讲别人的家长里短,她没能听个全部还真有点心痒难耐。

「我们回去了。」孟棠高声对那父子道:「你们也早些歇息。」

「好好!」

「明日再与弟妹畅谈!」

沈玉凝嘴角微抽,没看到孟棠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一道往后院走,白禹石容连带吟风都只是远远跟着,各个伸长脖子去看那二人,唯恐生出什么变故。

白禹道:「我家盟主不会武功我才担心,你家宗主武功高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吟风瞪了他一眼:「我家宗主磊落,架不住有人狡诈,使暗箭伤人!」

白禹听闻松了口气:「有道理,忽然不担心了。」

吟风:「……」

沈玉凝没听到后头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私奔的女人和卖货郎,直觉告诉她,若是晚走两步肯定会有更劲爆的内容。

「那女子是朝廷的细作,在王府门前多年早已是自己人了。」

果然,她就知道不简单。

孟棠又继续说道:「那卖货郎也是朝廷的习作,被那女人杀了,西北王依照承诺将她送去了安全的地方,这才传出私奔的闲言碎语,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就是可怜了烧饼郎。」

男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她今夜饮多了酒,面颊泛红,漆黑的眼底浸润着水汽。

北方酒烈,还烧心,喝的时候能从喉头一路烧到肠胃,因而北方天寒之时总要饮酒暖身。

但对于不胜酒力的人来说,这样的酒水稍微喝一点就容易上头上脸,其实莫说是脸了,有一部分人若是沾了这酒,就连身子也是红彤彤的。

园子里传来一声闷响,沈玉凝扭头看了看,见是一只灯笼被吹落在地。

「起风了啊。」

「嗯。」

男人的目光却落在她领口外的那一截玉颈之上,果然,红的。

他的手心不自觉的微微收紧,心跳骤然快了几下。

沈玉凝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些醉了,只能维持着最后清醒的理智好让自己走出一条直线,再多的精力,她分不出来了。

因而,当男人再问她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的应了一声。

后者又问一遍:「不后悔?」

「啊?」她莫名抬头,风自墙外来,拂了她的鬓发舞的有些迷眼,又胡乱扒拉了一把。

「你说什么?」

「我说,回江南后,不要嫁给纪辛元。」

沈玉凝愣了愣,几乎是有些不受控的脱口而出:「为何?」

「嫁了人,还怎么行走江湖?到头来沦落的跟他娘一样,困守于山中俗务不得自由。」

「纪辛元不是纪年……」

「男人,都一样。」

沈玉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来你也一样。」

「我自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后者忍俊不禁:「是是是,宗主清风霁月,不是凡夫俗子。」

孟棠似有些羞恼,又强调道:「我只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不想听也没关系,就是有些糟蹋了这张脸……」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低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直到二人进了院子,将白禹他们打发走了,他们在各自门前预备进去的时候,沈玉凝忽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若我没长这张脸,你会提醒我吗?就,就是出于好心的那种。」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这晚风来的不是时候,吹的廊下灯火乱晃,不知是醉酒还是眼花,沈玉凝觉得自己此时看到的一切都有些恍恍惚惚。

「我可能没法活着回去了……」耳边风起的杂乱,让原本浑身燥热的她稍微舒坦了一些,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来时,宗主能护我周全,回去的时候,我要一人面对那些暗处的杀机。若我死了,我会因这张脸而被宗主记住吗?宗主会不会偶尔也会惋惜一下,毕竟,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像她却不是她了。」

她笑盈盈的看着孟临宵,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又抬手摸了摸鼻子,娇俏之姿带着狡黠之态。

「砰」的一声,男人抬手,将人推靠在门板上,彼此的呼吸在深夜中纠缠出烈酒的辛香,但又随即被风吹散,吹的二人都有些头晕。

沈玉凝略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眉梢挑起来的时候也抬起了手。

手落在男人肩头,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唇上。

她知道这薄唇的温度和柔软,亦清楚其中的占有和侵略,在被他亲过之前,她真的从未想过自己此生会和一个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谁都不行,只有他可以。

「生气了?」她的手指像在勾弹琴弦,缓缓在他肩头拨了两下,见他眼底戾色与隐忍重叠的情绪喷薄而出,甚至还能听到他牙齿咬紧的磋磨声。

衔月宗主孟棠被人称为临宵公子,公子如玉,月立中宵,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成为万千人中的焦点。

说他当年在京城如何英姿勃发,沈玉凝是信的,若非有这样一副好皮囊,只会被人骂作纨绔膏梁,而对刘家姑娘的深情一片也会被唾弃为无耻下流。

「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我知你舍不得我,要不,你随我回江南去吧,话本子里不是有吗,衔月宗主入赘武林盟,临宵公子成为身下客,这些——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被男人攫取抬高的下巴微有些发疼。

「这里是君北,不是江南,我想让一个人消失,不必给理由。」

他说的缓慢,呼吸却有些急促,尤其是二人愈发贴近的脸,让沈玉凝有些哭笑不得。

还真生气了啊,这是要威胁她,将她困锁在君北?

「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来找我。」

「不好吧?你在京城不是已经有个大舅哥了吗?不要脚踏两条船啊……孟……」

话未说完,唇瓣便被他堵了个结实。

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不断加大的力道终于使其无法承受,弦断的同时,他便低下头去,堵上这张喋喋不休还带着十分挑衅的嘴巴。

沈玉凝笑了,她率先回应了这个吻,手指也不由抓紧了他的肩头。

冷风吹干了她的酒气,却将她吹的愈发燥热。

待二人的呼吸、气味纠缠在一处的同时,她率先避开了他的追逐。

见她将头扭向一边

,孟棠眸光一黯,亦慢慢找回理智。

风刮的挺大,吹的廊下铁马叮当乱响,像二人此刻的心境,不,心境比那铁马还要糟糕,简直乱七八糟。

沈玉凝抿紧唇瓣,期间陌生的湿润和味道让她甚至有些不习惯。

「那什么……亲也亲了,宗主可否应我一事。」

孟临宵的眼神愈加深邃起来,方才绷断的那根弦似乎已经重新接上。

「何事?」

「我明日要下江南,你可否跟你兄长说说,让他不要为难我了。」

「他为难你?」

此刻的他算是彻底清醒了,微微和她拉开距离,两人又恢复成白日里的疏离模样。

「还记得我们在金刀门遇到的那伙兵匪吗?现在看来,他们是兵不是匪,占领金刀门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踩好点,计划好的,就好像这次江南各派被兵匪围攻一样。」

「所以?」后者挑眉,沉声问道:「你怀疑,是君北的兵?」

沈玉凝笑道:「我一开始怀疑过王爷,但王爷若真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他的火器营,我们根本不是对手。除了王爷手上重兵在握,那剩下的,就是世子了,除非他也有火器营,否则,要想对付我们,也只能各个击破。」

「笑话,我兄长为何要这么做?」

「培植西北王在江南的势利?或者,替衔月宗扩大地盘?」

「这世上,有兵马在手的只有君北?你最应该怀疑的难道不是京城?」

沈玉凝摆摆手:「不至于,皇帝就算再怎么昏聩,也不会在这种天下大乱的时候再去乱上加乱。虽然江南百姓也都怨声载道,但好歹都是他的子民,并未生乱,武林盟也在我哥哥的带领下一直拥护着一个大斉的方针,岂会成为他的威胁?」

「若他是冲着《先帝遗册》去的呢?」

沈玉凝双眸一亮:「这么说,那些话本子里得某某东西就能得天下的说法是真的?难道真是得《先帝遗册》就能得天下,你们两厢才这样彼此倾轧争夺?!」

男人语塞,暗恨自己一时嘴快。

沈玉凝却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衣襟:「宗主说说吧,若真是为了家国大义,我交出《先帝遗册》又何妨!」

「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们亲都亲了,你怎么还这么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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