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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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铭上了车,说要送我回去,我没同意。
本来回去就晚,再让秦绍撞见是他送我回来的,那我可就太冤了。只是秦慕铭太难缠,他在我驾驶席上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还想不想回去了?”秦慕铭问我,语气多少有点不耐烦。
“我自己能回去。”
“找一个刚刚那样的代驾?”秦慕铭笑着从后视镜里看我,我在后排,他在前排,我看不见他的脸,但能从他话题听出满满的不屑。
“只是意外。”我实在不愿意和他周旋,“秦二公子还要应酬,别让人等久了不好,您还是先去忙吧。”
“姜医生,”秦慕铭侧过身子看着我,“你搞清楚状况行吗?现在是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怎么你还这么不情愿呢?怕秦绍看见是吗?”
“你知道还问。”我低着头不看他,秦慕铭可能觉得有趣,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慌,问他要干嘛,却被他稍微一用力就拽到了前排。
我撞在了方向盘上,哎呀一声,秦慕铭笑得不行,说我:“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协调性这么差?”
我懒得和他理论,在副驾驶上坐好,呼吸多少有些不稳。
我实在不愿意面对他,可他好像是个影子,无处不在。
秦慕铭伸手把我的脸掰过去,一边看我一边笑,我佛开他的手,他倒没生气,问我:“华城公寓?”
我不吭声,他轻车熟路设置了导航,稳稳启动车。
车子划入车河,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他开得不紧不慢。我偶尔看他一眼,秦慕铭心情好像不错,嘴里横着没有调的歌,我问他:“应酬不去这没事吗?”
秦慕铭摇头:“没事,什么事儿也没有送姜小姐回家重要。”
“秦二公子处处留情,就不怕烂桃花多了翻车?”
“除了跟你,你还看见我给谁留情了,嗯?”他的尾音磨人耳朵,我这些年也算见识了不少人,有钱的,没钱的,满腹经纶的,一张白纸的,但秦慕铭和他们都不属于一类。他太善于伪装了,甚至比秦绍有过之无不及。
或许是跟着秦绍时间长,现在他的一举一动我至少能猜出来他的用意。
秦慕铭不行,他习惯了不按套路出牌,你永远无法猜测他下一步是要往哪儿走。
我想起娱乐城里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不禁好奇,“那天为严泽宇接风的时候,你身边带了个女人,我看条件挺不错的。”
“嗯?”秦慕铭回忆了一下,“哦,你说杨依依,是,条件还行。”
“还行?您这要求可真高。”原来那女人叫杨依依,名字还挺好听。
“不高哪儿能看得上姜小姐。”他不叫我医生,叫我姜小姐,似乎是为了故意拉近和我的距离,他微微朝我侧过身子问:“怎么,不喜欢她啊?好办,我处理了就是了。”
“不不,您别误解我意思,我单纯夸她……和您的眼光而已。再说,您都有她了,还说看上了我,这可真是教科书级的渣男做派。”
秦慕铭无所谓我损他,等车到了华城公寓,他把车开进停车位后下车,又绕到我这一侧敲了敲我的车窗。
“怎么?”
“教科书级渣男把你送回来了,你是不是要说句谢谢,嗯?”
秦慕铭没等我一句谢,转身走了。
我拿起包上楼,灯亮着,秦绍应已经回来了。
“秦先生?”我进门换了鞋喊他,没人答应,秦绍在书房里。我在门外听动静,秦绍在跟人打电话,说的都是商业上的事情,我隐约听见“温炳兰要动手”之类的话,不是很清晰。
秦绍和他这个小妈之间有一场恶战是早晚的事,可温炳兰如果现在就动手,多少有些沉不住气。孩子还未降生,如果是温家的血脉,那秦绍有各种手段让这孩子消失。
只是现在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仍然是未知。所以温炳兰在赌,秦绍亦然。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成为无辜的棋子。
“秦先生,”我敲了敲书房的门,秦绍喊我进去。
他打量我一眼问:“怎么这么晚才回?”
“等代驾,然后又遇上堵车。”我的借口合情合理,坚决不提遇见了秦慕铭,秦绍倒也没多问,他还要忙,我不便打扰,就去洗手间里洗澡,浴缸里泡了 10来分钟,秦绍进来了。
“你忙完了?”我问他。
秦绍没接话,背对我把睡衣解开,我不好意思看他,哪怕这么多次了,可我真的没有在如此明亮的环境下看过他。秦绍跨进浴缸里从后面抱着我,问我喝了多少酒,林念怎么样,我一一如实回答,皮肤相贴的暖意让我有些困倦,秦绍兴致还行,又要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沈清和什么时候订婚?”我问秦绍。
“不知道,沈家最近变动很多,沈清和一己之力怕是很难和他父亲抗衡。”
“那林念怎么办?”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秦绍低头吻着我的脖子。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如果我和乔柔柔不离婚,你怎么办?”
我身子一僵,从我勾引他那天起,我就没有觊觎过秦太太的位置。那不是我应得的,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冠谁的姓氏为谁而活。
“秦绍,”我叫他一声,“我不是为了秦太太的位置。”
“那是为了什么?”秦绍顺着我的话一问,我突然愣住。是啊,我该如何跟他解释,我之前的蓄意勾引,步步为营?我和他相遇是在红酒庄园,那时候的我抹掉了过去,没有从前。秦绍因为我锁骨上有一颗红色的痣对我另眼相待,我便顺着他的节奏往前走,就走到了今天。
我心里压着一个关于生死的秘密,也压着对他十年如一日的暗恋。
我是个胜利者,却赢得十分心酸。
“嗯?”秦绍的头搭在我肩上,他抱着我的手臂不断收紧,我抬头看着他,看到的是一双被岁月浸染,却依然闪着光的眼眸。我伸手摸他的脸。
“秦绍,”我说,“我没有目的,只是情难自已。”
秦绍没说自己信或者不信,他低头吻我,浴室很快被我们两个折腾得一地水,秦绍不是重欲的人,却能让我在每个亲密的时刻虽生犹死,让我不停地猜,他是不是对我也有情难自已的时候。
第二天晚上,我陪秦绍去了娱乐城,沈清和按照我说的给他安排了个一条龙的按摩服务。
沈清和拦住我问:“姜医生,林念……”
“她没事。”我说,“但是沈总,林念这个人个性强硬得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您要是真订婚了,想办法好好安抚,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帮你说几句好话。”
“嗯。”沈清和点头,说话间几个按摩的姑娘进了秦绍的包房,清一色的前凸后翘。沈清和怕我误会:“就是正常按摩,荤的我没敢给九爷上,怕你不乐意。”
“没事。”我说,“他喜欢就……”
好字还未说出口,秦绍在里面大喊一声:“姜薇,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