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谁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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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敢说不行。秦绍要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我没资格也没身份限制。
我摇头：“不是，就是看不出……”
“常规按摩，”秦绍大概猜到我想什么了，他压着笑，“姜薇，你想偏了。”
他这样倒显得是我多心，我说：“倒也不是我想想偏，只是秦先生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太正经，我总觉得您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秦绍觉得我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他拉过我到他身边，问我：“太正经？”
我点头：“嗯。”
“我要是正经，你算怎么回事？”
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本来想夸他几句，结果置身事外才发现，我本身就是个意外。秦绍看我不说话，伸手摸我的脸。
“姜薇，别想太多。”他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我只是个普通人，别对我有太多幻想。”
“那，如果已经想了呢？”
“那就想办法忘了。”秦绍声音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严肃，他摸着我的唇告诉我：“男人身不由己的时候很多，有时候一直身不由己，反而就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泡着，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点头，不错，这路确实是我自己选的。
我主动勾引他，他上钩了，就不会允许我跑。
“去安排吧。”他松开我，我点头，转身去沙发上联系沈清和。沈清和更狠，直接问我：“九爷要荤的还是要素的。”
我说：“什么刺激来什么。”
沈清和愣住了：“姜医生，你确定吗？”
我说：“我确定。”
沈清和那边大概是吃惊了很久，都快十分钟了才回复我一句：“那我可就安排大全套了啊，要多刺激有多刺激，我都怕九爷受不住。”
“你尽管来。”我放了狠话，心里多少有点报复的快感。既然秦绍都说他只是普通人，那就按照普通人的规矩来，我何必把他捧得那么高。
当晚我陪秦绍去应酬，对方不是别人，正好是医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其他几个领导。
秦绍作为投资方，是幕后大老板，这些人虽然身居高位，但也只是秦绍的员工而已。其实这医院除了秦绍有投资，还有另一个人，据说是秦绍的朋友，但那个人不在国内，所以这一摊基本都交给秦绍打理，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应该是交情匪浅。
我跟在秦绍身后，秦绍进入包间的时候，对面四个加起来差不多 200岁的男人赶紧站起来跟他握手，我维持这种场合应有的礼貌，和这几个人寒暄。
秦绍不介绍，我也不问，那显得我似乎没做功课，不好看。
后来没几分钟，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了，冒着冷气的海鲜刺身，上等帝王蟹，优质澳洲龙虾等等奢侈的东西摆了一桌子，酒自然不能少，我看着服务员忙，看着对面几个人慌张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秦绍是要“开杀戒”。
他动作可真够快的，下午刚说完，晚上就要发布罢免令。
我陪秦绍应酬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严谨。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是斟酌好的，一点破绽没有。秦绍先是询问医院的运营情况，另外问了一嘴，乔柔柔住院的事情谁在关照。李院长颤颤巍巍说是自己。秦绍问：“乔柔柔预产期什么时候？”
“秦太太有早产的可能，”李院长说，“这个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
“为什么会早产？”我问。
面前几个人都有点发愣，估计谁也没想到，我作为一个陪同出席应酬的人，身份不明就算了，竟然开口就是质问。李院长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似乎觉得我逾越了。
“秦太太本身身体素质就不太好，刚怀孕的时候，我们就成立过专家组，她有早产可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也不会才七个月就要求她住院。”
“但他住院之后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反驳李院长，“秦太太用的保胎药，是谁给的？”
李院长等人一定没想到，我能问得这么直接。他们摸不准我掌握了什么信息，甚至秦绍也不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但他聪明，能从我三言两句里发现端倪。李院长等人一脸惊慌，我又说：“我是乔小姐的贴身医生，照顾她怀孕生产，这药我拿去化验过，里面的成分对孕妇非常不利！”
秦绍也愣住了。
李院长整个人一震：“九爷，这，这是……”
“这是，姜薇。”秦绍说，“乔柔柔的医生。”
“啊，姜医生。”李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您怎么对保胎药这么关注呢？”
“作为秦太太的医生，我当然要对每个细节都留意，更何况我本身也是学医出身，孕妇怀孕七个多月了还上保胎药，本身就不多见，李院长，您不能怪我多心。”
秦绍侧过脸看我，表情耐人寻味。我知道他一会儿一定会问我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瞒着他查了乔柔柔的保胎药，他应该又会怪我不听话。
李院长又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地说：“保胎而已，是为了孩子大人好。”
“李院长，现在秦先生就在这儿坐着呢，您确定还要隐瞒吗？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检测结果？”我心里其实不敢确认这事儿一定是温炳兰干的，但不管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事儿绝对不是个好事儿！
李院长还没吭声，他旁边的副院长说话了。
这个人姓王，从医多年，是内分泌科上去的人，长得老气横秋。
“李院长，”王副院长说话了，“别瞒着了。”
“老王，你怎么落井下石！”
我还没说什么，他们自己先起了内讧，简直是好笑。秦绍凑到我耳边问我：“姜医生，到底我们谁是导演？”
我握着杯子，“对不起了秦先生，实在是没忍住抢了您的风头。”
秦绍笑着坐回去，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小动作被对面几人尽收眼底，我面不改色，等他们争执得差不多了，秦绍才说话。
“都别吵了。”他声音轻飘飘的，“吃个饭而已，怎么还吃出来这么多是非？”
对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我，全都愣住了。
我也是这一刻才明白，秦绍说的看戏，演员不仅仅指他们，还包括我。